“经历了这次的事,我才知道,哈哈哈,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钱袋子,我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你们都认为是理所当然。”
太妃笑容凄惨却决绝:“既然我是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我,就如你们所愿,做那被你们泼出去的脏水,跟你们断绝关系。”
方张氏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疯了,翅膀硬了,敢跟老娘断绝关系?老娘不准!”
方家儿媳们也傻了。
她们心知肚明,方家能够在上京横行霸道,全靠太妃和虞凌夜的势力。
如果太妃跟方家断绝关系,方家离覆灭也不远了。
尤其是,方家这些年得罪了很多人。
那些人是看在太妃和虞凌夜以及先帝留下的势力面子上才对方家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凌王府不管方家。
方家会被他们狠狠报复回来的。
她们这才怕起来,忙七嘴八舌地劝阻。
“母亲也是一时生气,脑子犯浑,说了些浑话,做了些混事。”
“对,母亲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她年纪大了,冲动易怒,发起火来容易失了分寸,其实母亲没有坏心。”
“没错,不管怎么样,我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离了心。”
太妃安静地看着这些人。
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刚才我被打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们阻拦?”
“怎么现在开始着急了?”
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方张氏正在气头上,她们上前只会被打,谁会傻到上前去。
她们不敢直说,也没理再吭声。
方张氏有些慌。
但她一向颐指气使习惯了。
让她跟太妃道歉服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方张氏怒道:“方迎男,你给老娘考虑清楚再说话。”
太妃垂下眸子。
她进宫二十多年,身份尊贵,却还要被方张氏往死里打,太搞笑了,说出来别人都不敢信的那种搞笑。
她够了,受够了。
可是,可是......
一想到真的要断绝关系,她还是好难受,好痛苦。
在一旁看戏的谢莺眠觉得气氛差不多了。
她拍了拍虞凌夜的肩膀,低声道:“演好你的病号,见机行事,恰当的时候咳嗽。”
虞凌夜:“放心。”
“我说话难听,我就先说了。”谢莺眠说,“太妃娘娘是先帝的妃子,是皇家玉牒上的贵妃,身份尊贵。”
“方张氏对太妃动手,是以下犯上,按律该杖刑五十,关押三年以上。”
“其他从犯,阻挡凤藻院的嬷嬷丫鬟救人,同样是以下犯上,知法犯法,按律那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方张氏等人的脸色顿时吓白了。
方张氏死命地盯着谢莺眠:“你算什么东西......”
砰!
谢莺眠手中的木棍砰一声落到方张氏身上。
方张氏疼得冷汗直流。
她指着谢莺眠:“你,你也敢打我?你敢打长辈,我让你身败名裂。”
谢莺眠:“我是凌王妃,身份比你尊贵,你对我出言不逊,我教教你规矩而已,别那么大惊小怪。”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侍卫和刑具已准备好。”谢莺眠对太妃说,“太妃是苦主,接下来由太妃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