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月凭着眼中模糊的光走了回去。</p>
闻笙箫的脸冷的可怕。</p>
傅天晴挽住他的胳膊,委屈道:“笙箫,别生气了,反正从小到大我都习惯姐姐这样了。”</p>
事实上从小到大,傅司月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p>
只要傅天晴要什么,继母都会要求让她给傅天晴。</p>
就连手腕上的心,也去了傅天晴那里。</p>
她摸着手腕上的疤痕,安慰自己很快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p>
闻笙箫冰冷的声音又传入了耳中:“过些天我和天晴就要结婚了,你不是学设计的吗?天晴的婚纱就由你来做。”</p>
傅司月是学设计的,而且她的大学学费全都是闻笙箫提供的。</p>
她的专业,正好是婚纱设计。</p>
眼睛虽然还能看到模糊的景象,但没办法再做婚纱了。</p>
“我这样卑贱的奴隶做出来的婚纱,怎么配得上天晴?你还是给她买一件吧。”</p>
傅司月看不清闻笙箫的表情,只听到他声音带了一丝怒意。</p>
“我供你上大学,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亲手做婚纱给天晴!傅司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拒绝!”</p>
她的身份,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p>
傅司月自嘲的笑了笑,只怕她做出来的婚纱,他们也不会喜欢。</p>
准备婚礼的日子,傅天晴和闻笙箫变得忙碌了起来。</p>
傅司月在家给做婚纱。</p>
眼睛看不清,缝珍珠的时候总是扎到手。</p>
她依稀看到,婚纱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p>
“傅司月!你在做什么!”</p>
一声怒喝,惊的傅司月手里的珍珠全落到了地上。</p>
她看到傅天晴走到了她的面前,却看不清她的表情。</p>
“婚纱上为什么全是血?你是故意膈应我的吧!”</p>
她想要解释,傅天晴已经朝后面进来的闻笙箫告状了。</p>
“笙箫你看她做的婚纱!这还怎么穿?”</p>
闻笙箫看着傅司月手上的伤痕皱了皱眉头,破天荒的没有责怪。</p>
只是掏出一只精致的玉铃铛:“别生气了,这个送给你,回头我们再去选一套全是钻石的婚纱。”</p>
傅天晴拿着玉铃铛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轻轻的晃动着手里的小铃铛:“笙箫,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礼物。”</p>
视线模糊让傅司月的听觉更加灵敏了,她听着玉铃铛的声音,一下就变了脸色。</p>
“这个不可以送她!”</p>
她疯了一样朝傅天晴扑过去要抢那个铃铛,还没靠近,就被猛地一脚踹翻在地。</p>
胸口剧烈的疼痛了起来。</p>
“不可以......那个铃铛,不能给她。”</p>
傅司月艰难开口,眼中泛起了一层水花。</p>
那个铃铛是她的。</p>
前世母亲在她四岁时病逝,留给她的只有这个铃铛。</p>
她从来都是随身携带,所有关于母亲的记忆,都是来自这个玉铃铛。</p>
死后,这个铃铛就被闻笙箫收在身边,几千年来,他像她曾经一样,日日夜夜贴身带在身边。</p>
傅司月什么都可以不要,闻笙箫不要,命也不要,可这个铃铛她不能让给傅司月。</p>
“不能给我?傅司月,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笙箫指手画脚?”</p>
傅司月试图爬过去,手却突然被人狠狠的踩住。</p>
钻心刺骨的疼让她额头浮上了一层冷汗。</p>
‘啪’</p>
忽然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p>
傅天晴冰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p>
“你想要?我偏不给你!就算是摔碎了,我也不给你!”</p>
碎了......</p>
傅司月顾不得手上的疼,四处摸索着玉铃铛的碎片,尖锐的碎片刺进掌心,流出的血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p>
好不容易拼拼凑了些碎片。</p>
闻笙箫忽然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p>
手心里和着血的碎片又掉落在了地上。</p>
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傅司月呼吸都变得困难。</p>
耳边是闻笙箫如修罗一样的声音:“你知不知道这个铃铛对天晴有多重要!”</p>
“她要多生气才会把铃铛都摔碎了!”</p>
“傅司月,你真该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