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不知道沈德周的来意，也不敢轻易相信他。

    “不开门吗？

    你不开门我可走了。”

    沈德周说完，似乎真的要离开。

    “等等！”

    汤心如叫住了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门外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沈德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我看到你杀丧尸了。”

    汤心如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隔壁出租屋，反手锁上门。

    屋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灰尘和霉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压抑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她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恐惧、恶心、悲伤、悔恨……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想起小丧尸那双空洞的眼睛，想起自己砸下去的每一锤，想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我杀人了……我杀了一个孩子……”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声音嘶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狠心。

    但她更恨这个该死的末世，恨这个将活人变成丧尸的病毒，恨这个让她不得不杀人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平息，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汤心如抬起头，双眼红肿，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混乱的情绪。

    她知道，哭泣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必须坚强起来，才能在这个残酷的末世里活下去。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水龙头旁，用冷水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皮肤，让她渐渐恢复了清醒。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像个疯婆子。

    但她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坚定，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