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忽略了坐在上首位不满地撇我一眼公公。

    晚饭很丰盛，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婆婆甚至还贴心地给每一个人都盛好饭和汤。

    我端着排骨汤美滋滋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夸赞婆婆好手艺。

    “哐当”一声。

    坐在上首位的公公重重地把碗摔在桌上。

    “这个汤你是没放盐吗？”。

    “你整天在家就让你做个的饭而已，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你说你能干什么？要不是在徐家你早就被赶出去了。”

    公公的发飙毫无预兆。

    一连串的责问像是一座大山，婆婆的头越压越低。

    坐在她对面的我最后只能看见她头顶。

    她一句自辩的话都不敢说。

    当着小辈的面被骂，这是在我二十几年的记忆里，我家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我爸甚至都不会大声吼我妈妈。

    更不会因为忘了放盐这种小事大吼大叫。

    看着沉默的婆婆，我都替她感到难过，明明辛苦做了一家人的饭菜。

    气氛太过于压抑，我硬着的头皮想要缓解一下。

    “徐晨去给爸拿点盐。”我给徐晨使了个眼色。

    但我的好心解围没有成效。

    公公扭过头狠狠剜了我一眼。

    制止已经站起来的徐晨，“你妈做错了事，应该由她解决。”

    随后恶狠狠地催促婆婆，“还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

    我被他的这句话给震惊了。

    只是汤里的盐放少了一点点，就成了错事?

    明明他的身后就是厨房，是离厨房最近的那个人，他偏要使唤婆婆去。

    有这使唤婆婆的功夫，都够他来回了。

    4

    我突然犯倔。

    不搭理公公，依旧指挥徐晨，“徐晨你去拿！”

    我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威胁。

    于是乎徐晨还是硬着头皮朝着厨房走去。

    这无疑是在挑战公公的权威。

    他再次一拍桌子，“男人怎么能进厨房？”

    哐当，桌上的碗因为两次剧烈震动重重地摔在地上。

    婆婆慌忙蹲下去，想要捡起碎片。

    而公公依旧板着脸，表情非常得严肃，极具压迫性的眼神直冲我而来。

    但这怎么可能让我屈服，“男人怎么就不能进厨房了，我爸就会煮饭做菜。”

    我的反驳让公公的脸越来越黑。

    他举起手指，就差几厘米碰到我的鼻尖。

    “这里是徐家，你就要受徐家的规矩！”

    规矩规矩，什么都是规矩。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警告。

    我很不愤，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被身边的徐晨扯住衣角给拦住了。

    阻止我的还有婆婆恳求的眼神。

    我的眼角瞥见窗户上的红双喜字窗花。

    这是我新婚的第一天。

    第一天就和公公大吵了一架。

    没有人帮我，只留下我孤立无援。

    我气愤地走进卧室，只能用力关门来发泄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