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一会儿人来了可就麻烦了,我今天可没将附近的人都弄晕。”
宴玉黎点点头,将头埋在他怀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裳边角。
宽阔的怀抱充满安全感,宴玉黎觉得舒服,又拿脑袋往里拱了拱,心开始扑通乱跳。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独身久了疯了,最近怎么对着谁都心动,醒醒啊,就算要春心萌动也不能直接泛滥吧!
宴玉黎拍了拍自己的脸。
楚星遥纳闷:“你为什么打自己的脸”
“没什么……”宴玉黎将脸埋得低低的,“你快点走吧,不然一会儿被府里的人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楚星遥又原地腾起,没一会儿,他们二人就离开了丞相府。
城中有一处靶场,是专供富家子弟练武之地,除了射箭之外,还有马场跑马,擂台比武。
宴玉黎二人转来转去寻不到乐子,又怕碰上熟人,于是便来了这地方消遣。
虽说是专供富家子弟练武,可真正的练武之人是瞧不上这里的,那些不练武的富家纨绔,也基本不上这里来,所以人很少。
射箭距离是五十步,楚星遥觉得太无趣,挑了匹马上马场去了。
宴玉黎倒不是觉得射箭有趣,就单纯觉得箭发出去可以发泄发泄情绪,只不过每一支箭发出去都没好准头,搞得他不由地跟箭靶较量上了。
“哟,这是谁啊不会射箭就别来靶场丢人了,看看你这箭射的,到处都是,就是不在靶子上。”
身后传来嘲讽声儿,宴玉黎转头去看,原是五皇子萧凌墨。
这可不是宴玉黎惹得起的人,哪怕有气,他也只能憋心里。2
“五殿下。”
萧凌墨走到他面前,仔细瞧了瞧他,饶有兴趣地说:“听说你没人要,有没有兴趣做本王的侧室”
如果这话是跟宴丞相说的,宴家大概马上就把宴玉黎洗洗干净送萧凌墨府上去了,一个双儿做皇室侧妃,挺抬举的。
“没有。”宴玉黎冷漠地回。
萧凌墨冷了脸:“若本王执意要呢”
这可真没办法,宴玉黎想了想,只能破罐子破摔:“殿下知道我上过凤凰山吗”
“听李锦说过。”
“那您应该听他说过,我被凤凰山的匪徒奸污了。”
萧凌墨脸上的冷意僵了起来,嘴角抽搐了下:“你认真的”
“真的啊,不然殿下觉得我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地从山上下来”
“那送你回来那位”
宴玉黎本还想编排圆满点,转眼瞧见楚星遥朝他们这儿走过来了,便转了话头,随口扯道:“是山匪头子。”
闻言,楚星遥嗤地笑了一声。
萧凌墨回头看他。
“他……是那个山匪头子”
楚星遥点点头:“对,我是山匪头子。”
不开玩笑,他的确是山匪头子,他哥将来要考取功名当官,他义父去了,大当家只能让他来当。
“你是皇帝老儿的儿子”楚星遥扫了他一眼,随手将宴玉黎手中的箭矢抓了一支过来,用箭羽戳了戳萧凌墨的额头,突然凶神恶煞,“我的事儿,不许对外说,不然我回头就用这支箭将你戳死!”
萧凌墨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瑟瑟地应:“哦。”
得到满意答复,楚星遥随手将箭矢抛了出去,五十步开外的箭靶,正中红心。
他都没特地去瞄准。
“哇!”一直以为楚星遥说五十步对他而言太简单是吹牛的宴玉黎,此刻瞪圆了眼。
不过他又有了新的疑问。
像楚星遥他家那种条件,真的有练习射箭的机会吗这家伙是天赋异禀,还是联合他哥装穷给他看呢
萧凌墨咽了一口唾沫,身体都僵硬了。
靶场外有他的人,可照楚星遥这个准头,他估计出不了靶场,就会被箭钉死!
“我真的不会说出去。”萧凌墨说。
“嗯,知道了。”楚星遥抱臂,“那你滚吧,他是我的人,你不要妄想。”
他将宴玉黎拽到了怀里。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话音刚落,萧凌墨撒腿就跑。
宴玉黎莫名地心情舒畅。
见他笑了,楚星遥用胳膊肘碰了人一下,调侃道:“高兴了”
“嗯。”宴玉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