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乐乐小跑着跟上，"你要去省军区吗？为什么我们不跟你去省军区呀？"

    王钢峰放慢脚步，解释道："爸爸这两天要去省军区开会，按照流程要住在那里。你们跟妈妈住在炮校，开完会爸爸来找你们。"

    "可是我们要住招待所？"欢欢拽了拽苏瑾的衣角，"我们为什么不去外公外婆家？外公外婆不是在省城吗？"

    苏瑾握紧了些欢欢的小手："我们不去外公外婆家住，因为怕打扰到他们。等明天妈妈带你们去看外公外婆。"

    她想到几个孩子平时在家吵吵闹闹的样子，自己都时常头疼。要是带着这一大家子住进父母家，两位老人不仅要张罗吃喝，还得被吵得不得安宁。更何况，等王钢峰开完会，一家人还要集合，住招待所确实更方便些。

    “住招待所才好呢，我就想住招待所。”康康说。他觉得住招待所会更加自在。

    来到炮校招待所，王钢峰开了三个房间，安安和康康住一间，欢欢和乐乐住一间，苏瑾自己住一间。

    苏瑾推开招待所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景象：老式的木制衣柜，印着牡丹花的暖水瓶，还有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一切都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了。

    "让你跟我去军区招待所住，你又不去，"王钢峰放下行李，给苏瑾倒了杯水，"那里条件好多了。"

    苏瑾接过水杯，抿了一口："你是去开会的，一家子跟着你，这样看起来多不专业。你不是很讲究公私分明的吗？"

    "只是让你们住在军区招待所，"王钢峰解释道，"那里本来就可以接待军属。开会的时候你们肯定不会跟着我。"

    “那也不行，”苏瑾摇摇头，“要是我一个人，就悄悄地跟着你了。可是我们带着几个孩子，吵吵闹闹的，让别人看见会认为你趁开会之便带一家子来旅游玩乐了，对你不好。再说了，军区严格，这里松，我带着孩子们进出也方便。”

    王钢峰接过苏瑾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顺势将她搂进怀里："通情达理，考虑周到，"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果然有副司令夫人的风范。"

    苏瑾笑着推开他："少贫嘴。你快去省军区报到吧，别耽误正事。"

    王钢峰看了眼手表："还不急，我先陪陪你。"他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问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苏瑾抱着王钢峰，把头贴在他胸前："当然，以前我跟你来过这里，都过了这么久了。"

    "也是这个房间，"王钢峰说。

    "是吗？"苏瑾抬起头，她不太有印象了。

    "是，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王钢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会我们谈恋爱，跟你走进一个房间，我就特别激动，所以对周围的一切都印象深刻，记得特别清楚。"

    "哼，坏人，"苏瑾轻轻拍了拍王钢峰的胸膛，"你不仅激动，还做坏事了。"

    她想起那次去姐姐的大学听青年作家讲座，出来时和姐姐的同学走在一起。王钢峰把她带到招待所，重重地吻住她。那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他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什么叫做坏事，"王钢峰更正道，"那会我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

    "可是我们还没办婚礼。"

    “领证就是结婚了，我们是法治社会，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王钢峰附在她耳边，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我现在跟你在这里，还是激动。”

    苏瑾警惕地盯着他：“你别乱来，孩子们待会可能来敲门。”

    王钢峰挫败地叹了口气：“哼，我就说不带他们。要是不带这几个电灯泡，我们今晚就可以睡在一起。”

    苏瑾又拍了他一下：“你要是让他们听到，以后你老了，他们去哪也不带你！”

    “我老了用他们带吗？”王钢峰不以为然，“老了我有你陪，我巴不得他们都不回家烦我们，我们过二人世界。”

    “老不正经。”苏瑾软软地瞪他。

    “有你这么个媳妇，”王钢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我要是正经，那少了多少人间乐趣？”

    苏瑾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和欢欢的声音：“妈妈，你在吗？”

    王钢峰无奈地松开手，苏瑾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应道：“在呢，进来吧。”

    门被推开，欢欢探进头来：“妈妈，我们想去楼下看看。”

    王钢峰看着媳妇温柔地跟女儿说话的样子，心里既满足又遗憾。他看了眼手表，确实该走了。

    临走前，他凑到苏瑾耳边，压低声音说：“等我回来。”

    苏瑾耳尖一红，假装没听见，继续跟欢欢说话。但王钢峰知道，她听见了。

    王钢峰清了清喉咙，对孩子们说：“爸爸走了，过两天回来找你们。”没等孩子们回答，大步走出房间。

    第190章

    门口站着两个王钢峰？

    苏瑾带着四个孩子下楼，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建筑群说："你们爸爸就是在隔壁的炮校毕业的。"

    康康眼睛一亮："妈，我想去看看爸的学校！"

    "妈，我饿了，我想先去吃饭。"乐乐拽了拽苏瑾的衣角。

    "妈，我也饿。"欢欢也跟着说。

    苏瑾看向康康："妹妹们饿了，我们先去吃饭。等你们爸爸回来，再带你们去看学校，让他给你们介绍，好吗？"

    听两个妹妹说饿，康康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而且想想确实爸爸带他们去看更有意义，就点点头："行。妈，我们去哪里吃饭？"

    乐乐早就有了主意。来招待所的路上，她看见不远处有一栋高楼，上面写着"昆市饭店"四个大字，看起来特别气派。

    "妈妈，"乐乐兴奋地说，"我们去昆市饭店吧，我想去那里吃饭。"

    "你说那栋高楼吗？"康康皱起眉头，"那是有钱人才去的地方，我们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吃饭？"在他心里，勤俭持家、艰苦奋斗才是传统美德，作为军人的孩子，就要坚持这种优良作风。

    "为什么有钱人去的地方我们不可以去？"乐乐不服气地反驳，"别人能去的任何地方，我们都可以去。"

    "你有钱去吗？那里那么好看，吃饭肯定要很多钱。"康康双手抱胸。

    "我现在不可以，以后一定可以。"乐乐扬起下巴。

    苏瑾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个孩子，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她赶紧打断道："我们这次先不去那里，要是想去，等你们爸爸跟我们会合再去。"她顿了顿，"这次我们先找个小点的饭店吃饭。"

    欢欢突然指着路边一家小店："妈，那里有米线！"

    顺着她指的方向，一家挂着"过桥米线"招牌的小店映入眼帘。店面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通过门口能看到里面坐满了食客。

    "吃那个会很饿，我想吃顶饱的，吃包子，吃饭。"康康皱着眉头说。在他心里，米线就是一碗汤汤水水，哪能填饱肚子。

    "可是我想吃米线，"乐乐坚持道，"守备区只有过节的时候才有得吃。"

    苏瑾看着争执不下的康康和乐乐，又看了看安静站在一旁的安安和欢欢，心里一阵庆幸。好在有两个懂事的孩子，不然四个一起闹起来，她真恨不得找个山洞躲起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康康："你去买包子，买来米线店，我们一起吃。"

    康康没接过钱，问："妈，我能也吃米线吗？"

    "可以，"苏瑾笑着说，"你可以吃包子和米线。"

    康康一听，眼睛立刻亮了，接过钱钱就往包子铺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道："我要买肉包子！"

    “给安安也买两个面包。”苏瑾交代道。两个儿子在长身体，饭量都很大，甚至现在比他们爸爸饭量还大。苏瑾突然想到她交代给安安买两个面包是不是不够，要买四个！再看康康，已经跑远。

    乐乐看着哥哥的背影，撇了撇嘴："刚才还说米线不顶饿呢。"

    "好了，"苏瑾拍拍乐乐的头，"等会让你多吃点。"

    欢欢拉着妈妈的手，小声说："妈，我想吃凉米线。"

    "好，"苏瑾温柔地应道，"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安安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妈妈身边，安安一向话不多。

    "安安，"她轻声问，"你想吃什么？"

    安安说："妈，我可以吃过桥米线。"

    康康很快抱着一大袋热气腾腾的包子跑了回来，香味扑鼻。他一边跑一边喊："妈，我买了肉包子和菜包子！"

    这小子还挺机灵，知道自己和他哥能吃，不用交代都买了这么多。

    —

    王凤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门口竟然站着两个王钢峰。她赶紧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会有两个王钢峰呢？而且，大几年不见，除了肤色不变，王钢峰好像变了？变年轻了，也瘦了些，好像还矮了一些。更奇怪的是，这两个王钢峰虽然长得不一样，但都像极了王钢峰。

    就在她愣在那里的时候，苏瑾走上前，站到了安安和康康的前面。王凤再次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喊道：“谨谨？”

    “妈，是我。”苏瑾微笑着回应。

    “你怎么回来了！”王凤惊讶地问，那声音大得把苏清和从屋里轰了出来。

    “老婆怎么了？”苏清和急匆匆地走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爸，我回来了。”苏瑾走上前。

    “谨谨？”苏清和扶扶镜框，看到确实是小女儿，也愣住了：“你怎么回来了？”

    “钢峰来省里开会，我们带着孩子们回来看看。”苏瑾解释道。

    苏清和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两个人高马大，又结实的男孩子，还有两个扎着双辫、明目皓齿的女孩子。

    “这是安安、康康，还有欢欢、乐乐？”苏清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外公，外婆。”安安率先开口，语气沉稳。

    “外公，外婆。”康康紧随其后，声音洪亮。

    接着，欢欢和乐乐也乖巧地跟着叫人。

    好家伙，四个孩子排着队叫人，都得叫上好一阵。

    “快进来！快进来！”苏清和满脸欢喜地招呼着。在他的记忆中，安安和康康还是两个调皮的小豆丁，欢欢和乐乐还是软糯糯的小团子，没想到一转眼，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安安和康康竟然长得这么像王钢峰，晒得黝黑黝黑的，又高又结实。想当初，他希望苏瑾的两个男孩中一个能继承自己的衣帛，成为文人。他煞费苦心，为此还特意给两个孩子起了书香儒雅的名字，王哲瀚、王博远，多好听！

    如今看来，这两个孩子倒是继承了他们爸的体格、气质。虽然吧，还没有他们爸那样又钢又峰双倍硬，但长此以往发展下去，看来文人是当不成了。这体格子，一看就是当兵打仗的料。

    第191章

    世道变了，单位的下海了

    孩子们一进屋，目光立刻被那台彩色电视机吸引住了。欢欢和乐乐新奇地围在电视机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面有画面，有声音，简直就像在家看电影一样，再也不用等电影放映员来了！

    安安和康康记得小时候来外公外婆家时也看过电视，但那时候还是黑白的，现在变成彩色的了，画面真好看！

    王凤见几个孩子直愣愣地站着，赶紧招呼道：“快坐，别光站着！”孩子们听话地坐了下来，王凤想了想，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几个东西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分给孩子们：“来，吃点冰棍解解暑！”

    冰棍？几个孩子好奇地看着外婆，王凤一愣，孩子们没见过冰棍啊？便解释道：“这个放嘴里吃，甜甜的。”

    欢欢和乐乐接过冰棍，好冰啊！试探着放进嘴里，冰冰的、甜甜的，吃起来特别舒服，开心地舔了起来，眼睛却还时不时瞟向电视机。

    外婆家的东西真新鲜！

    王凤正想再叮嘱几句，忽然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转头一看，康康正大口咬着冰棍，三两口下去，半根冰棍就没了。王凤忍不住笑道：“哎哟，这孩子！别咬，小心牙齿咬掉了。舔着吃更好吃，慢慢来。”

    康康听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冰棍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可这么一点东西舔来舔去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多别扭啊！不过他还是放慢了速度，学着妹妹们的样子舔了起来。

    这时，苏清和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圈孩子们，最后将目光落在苏瑾身上，问道：“钢峰呢？怎么没一起来？”

    “钢峰在省军区开会，要过两天开完会才能过来。”苏瑾回答。

    苏清和点点头。

    苏清和看着小女儿，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而女儿除了比以前略显丰盈之外，基本上没怎么变。苏清和很感慨也很欣慰，女婿把他的女儿照顾得很好。

    这时，王凤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的行李呢？没带过来吗？”

    “我们在炮校招待所住，行李都放在那儿了。”

    王凤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都回家了，还住外面？”

    苏瑾解释道：“人太多了，家里住不下，住外面也方便些。”

    “家里还有两个空房间呢，怎么会住不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住外面呢？”

    “钢峰过两天开完会也回来跟我们一起了，太挤了，我这几天也不是都在家，要带他们到处看看，还是外面方便些。”苏瑾解释。

    王凤见苏瑾这么坚持，也不说什么了，说：“那我打个电话给你哥和你姐，让他们回来。妈给你们做饭去。”

    070709　—

    苏瑾听见敲门声，马上站了起来：“肯定是姐来了！”

    她走过去开门，果然是苏瑶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两个白嫩清丽的女孩子。

    “姐！”苏瑾惊喜地叫道，目光随即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眼中满是欣喜：“这是诗涵和诗妍吧？”

    陆诗涵和陆诗妍看着苏瑾，心里有些好奇。这就是小姨吗？听妈妈说，她们很小的时候见过小姨，但早就记不清了。眼前的小姨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和妈妈那种干练强势的气质完全不同。如果小姨是她们的妈妈，大概不会对她们的功课那么严格吧？

    “小姨。”陆诗涵和陆诗妍乖巧地叫人。

    苏瑾笑着轻轻摸了摸两人的脑袋，感慨道：“两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真好。”

    陆诗涵心里暗暗想：小姨果然很温柔。

    苏瑶看着苏瑾，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我们都老了，孩子可不就长大了吗？”

    “快进来，”苏瑾一边招呼两个孩子进屋，一边对苏瑶说：“要老你老，我可不老。”

    苏瑶挑了挑眉，打趣道：“你确实不老，估计王钢峰找了千年人形人参喂你了。”

    苏瑾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吃啊？那也让陆明杰给你找去。”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苏瑾打量着苏瑶，发现姐姐的脸也没很大变化，只是现在穿着更加讲究，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女干部的派头，显得成熟而干练。嗯，这确实很符合她姐的性格和作风。

    一旁的陆诗涵和陆诗妍惊呆了，原来妈妈也有这样的一面啊，原来妈妈和小姨见面也会斗嘴。

    “大姨。”安安、康康、欢欢、乐乐齐刷刷地站起来，礼貌地叫人。

    苏瑶看着眼前的四个孩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是王钢峰的儿子。安安和康康简直像是照着王钢峰的模子印出来的，高大结实，眉眼间全是王钢峰的影子。

    她记得安安和康康小时候还是奶白奶白的，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样了呢？妹妹的基因在这两个孩子身上基本看不出来啊。再看看欢欢和乐乐，眉眼间倒是像苏瑾，但仔细一看，又隐约带着王钢峰的神韵。

    乐乐偷偷打量着大姨，心里想着：大姨看起来好气派、好威风啊！她又看向两个表妹，她们头发齐齐到肩，就像电影里那些进步的女学生一样，衣服也很好看。

    陆诗涵和陆诗妍则看着两个表哥和两个表姐，心里有些疑惑：妈妈不是说小姨父是当大官的吗？怎么表哥和表姐穿的衣服看起来这么朴素，甚至有点像电影里旧社会的人穿的呢？

    “明杰怎么不来啊？我都煮了他的饭。”王凤一边摆碗筷，一边问道。

    苏瑶解释道：“他晚上有个应酬，实在推不开。等改天王副司令有空了，再请他吃饭。”

    “你们单位下班了还要应酬啊？”苏瑾有些疑惑地问。

    苏瑶摇摇头，语气平静：“你姐夫已经不在水利局干了，现在自己出来做点生意。”

    “什么？”苏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姐夫在水利局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不干了？自己出来做什么生意？”

    苏瑶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了吗？政策放开了，很多人都想着下海试试。明杰觉得在水利局虽然稳定，但机会有限，不如趁着年轻拼一把。昆市这边现在发展得挺快，尤其是建筑和建材行业，机会很多。他有个朋友在搞建材生意，拉他一起合伙，他觉得前景很好，就辞职了。”

    苏瑾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那……姐夫现在做得怎么样？”

    苏瑶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刚开始确实挺难的，毕竟从体制内出来，什么都不熟悉。不过明杰人脉广，做事也踏实，现在生意慢慢上了正轨，最近还接了几个大单子，忙得脚不沾地。”

    王凤听了，忍不住插话：“哎呀，现在这世道真是变了，单位的都出来做生意。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做生意风险大。”

    苏瑶点点头：“妈，您放心，我们有分寸的。再说了，现在政策好，机会多，不试试总觉得可惜。”

    苏瑾听了，心里也有些触动。她看了看姐姐，发现苏瑶虽然语气轻松，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她忽然觉得，姐姐和姐夫的选择或许是对的。改革开放的浪潮下，很多人都在寻找新的出路，而他们敢于迈出这一步，本身就是一种勇气。

    “姐，你们真厉害。”苏瑾由衷地说道，“改天见到姐夫，我得好好跟他请教请教。”

    苏瑶看了苏瑾一眼，笑着问：“请教什么？你也要跟你姐夫做生意啊？”

    第192章

    你们买得起吗

    晚上，苏瑾躺在炮校招待所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今天听到姐夫竟然从单位辞职出来做生意，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一直以来，有单位、有公职就是铁饭碗，是人人羡慕的稳定工作，可现在竟然有人主动放弃，选择去闯荡未知的商海。这个社会，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还有，今晚姐姐听说她们住在炮校招待所时，表情惊讶，说现在很多人都住酒店了。

    苏瑾正想着这些，忽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妈妈，你睡了吗？”

    “还没，等等。”苏瑾一边应声，一边随手披了件衣服去开门。门口站着欢欢和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