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碎，今天你死定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林凡猛地睁开眼睛，浑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睁开双眼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柴房里。
鼻腔中充斥着霉味和血腥气。
“这是……哪里？”
林凡艰难地挪动着身子。
可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连手指都难以抬起。
他低头一看，身上满是伤痕。
鲜血早已将破旧的衣衫染红。
他的手——一双陌生的手！
布满老茧，皮肤粗糙干裂，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
林凡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目光呆滞了片刻，随即剧烈地摇了摇头。
“不对，这不是我的身体！”
“这不是我的……”
下一瞬间，头部像是被锤击了一下，无数陌生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
林凡捂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画面在脑中交替闪过——
天启大陆，强者为尊。
林家，曾经是天启大陆的顶级家族，却在一夜之间被灭门。
而他，林凡，林家少主。
却在家族覆灭后沦为了杂役院的奴仆。
被人拳打脚踢，受尽凌辱。
“这……是怎么回事？”
林凡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
“这些记忆是……我的？不对，我明明是……”
他曾是名顶尖的特种兵，执行任务时意外中枪身亡。
“我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启大陆，林家少主……”
他咬着牙低声重复。
既然老天让他重来一世，那他林凡一定要涅槃重生！
这一次，不会再任人欺辱，更不会轻易放弃任何属于他的东西！
“少爷，你醒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林凡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趴在门口，眼中充满了关切。
“小石头？”
林凡从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少年的信息。
小石头，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少爷，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小石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挪了过来。
“少爷，我以为……以为我又失去你了！”
“可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连护着你都护不住。”林凡抬眼看着小石头。
记忆中的画面渐渐清晰。
这个瘦弱的少年在王管事的皮鞭下用瘦小的身体挡在他面前，一声不吭。
却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小石头，放心，没人再能欺负你了。”
王管事，杂役院的管事，也是林凡的仇人之一。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昨天他因为顶撞了王管事几句，就被他打了个半死。
“王管事……”林凡咬牙切齿地说道。
“少爷，你别冲动，王管事是淬体境五重的武者，我们惹不起他！”
小石头连忙劝道。
“淬体境五重？”林凡冷笑一声，“那又如何？”
“杂碎，你还敢嘴硬？”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王管事一脚踹开柴房的门，带着几个狗腿子走了进来。
他抬手掂了掂一根短鞭，脸上满是怨毒的笑意。
“林凡，听说你醒了？正好，别浪费了这一鞭。”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向林凡，嘴角挂着冷笑。
“少爷刚醒，求您饶过他这一次！”
小石头连忙跪下，挡在林凡身前。
“饶过他？”
王管事的笑声突然提高了几分，像是在听天大的笑话。
他恶狠狠地盯着林凡，目光中满是仇恨，“他还配让我饶？”
“滚开！”短鞭如毒蛇般弹出。
“啪”的一声抽在小石头的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小石头痛得浑身一颤，却咬紧牙关没有倒下。
“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护别人？”
王管事缓缓蹲下身子，盯着林凡那张苍白的脸，像是在欣赏一只待宰的猎物。
“林凡，你知道吗？当年，你们林家覆灭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着的！哈哈哈，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家，竟然被灭得连狗都不剩下！”
“可笑的是，居然还有人想救你这个废物！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林凡冷冷地看着王管事，没有说话。
“怎么，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王管事的脸猛地凑近。
“当年你父亲林啸天一句话，就废了我父亲的武功，还让我们一家沦落到街头乞讨！”
“这些年，我早就发誓，凡是跟林家有关的，全都得死！”
“林凡，你的命，我王管事今天收定了！”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快意，手中的短鞭高高扬起。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
“我要一点一点打断你的骨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言，林凡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王管事身上，冰冷得让人发寒。
“老子今天就要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还敢不敢嚣张！给我上！”
王管事一声令下，几个狗腿子立刻冲了上来，将林凡按在地上。
“住手！”
小石头想要冲上来阻止，却被王管事一脚踢飞。
“小石头！”林凡目眦欲裂。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威胁，天命神格觉醒！】
【天命神格：唯一性神级天赋，拥有者可以通过杀死仇人，获得对方的部分能力、天赋、或功法！】
【仇恨值越高，转化效果越强！】
【当前仇恨值：王管事（100），狗腿子（50）】
【检测到王管事拥有功法《铁砂掌》、天赋“蛮牛之力》】
【杀死王管事，可随机获得其中一项能力！】
林凡心中一震。
天命神格？
杀人就能变强？
还有这种好事？
“但……只能随机？”
林凡感到有些复杂。
但很快，那股压抑在心头的仇恨让他笑了起来。
“哪怕只有一半机会，也够了！”
林凡抬起头，冷冷注视着眼前的大汉。
“今天，是你先死！”
“哈哈哈哈！”王管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就凭你这个废物？给我打，狠狠地打！”
几个狗腿子狞笑着，挥舞着拳头砸向林凡。
“去死吧！”林凡怒吼一声，猛地一拳轰出。
“砰！”一个狗腿子被他一拳打飞，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什么？”王管事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不能修炼吗？”
“哼，谁告诉你我不能修炼的？”林凡冷笑一声。
他感觉到体内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是蛮牛之力！
【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仇人，获得天赋“蛮牛之力”！】
林凡感觉到一股炽热的力量从丹田涌出，流遍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整个人像是焕然一新。
他握紧拳头，感受到那股全新的力量，心中激动不已。
果然，杀人就能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