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睫下的眸光冷厉,两只被银色铁链捆住的手抵在我身前。
沙哑,不成语调地说:「公主不可。」
「下官是朝臣,不是公主随意玩弄的面首。」
他越是抗拒,我越是心痒得厉害。
为了得到这个清冷端方、高岭之花般的探花郎,我命人在酒宴上他的杯子里放了不少药。
到了床榻上,他还保持着清醒,有挣扎的力气。
官服上的发丝被汗水浸透了,一缕缕贴在他绯红似玉的面颊上。
傅长清咬着唇瓣,保持清醒。
唇上留下的齿印,和咬出的血珠,从禁欲中透出蛊惑。
我手也没闲着,掐住他精瘦修长的腰肢,解下他腰带……
傅长清彻底恼了,眼底寒意裹挟着杀人的怒气:「布衣一怒,血溅三尺。」
「公主如今停手,还有机会。」
在我的戏弄下,他呼吸加重,眼红得要吃人:「公主戏弄轻薄于臣,臣必会杀了公主!」
「杀吧,杀吧,命都给你!」我贴近他红透的耳垂,低声哄他乖一点。
三天前,我用膳时,鼻血喷涌而出,止不住,滴在我最喜欢的白玉糕点上。
身边伺候的宫女,吓得惊慌失色。
毕竟我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头发都不能多掉一根。
太医院最好的医正,一路小跑进了公主府,为我把脉。
他半跪在地上诊了半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回公主殿下,您……您得的失血症,是千古难症。臣无能,暂时无药可救。」
这么说,我是要死了?
比起我,太医先哭了起来,仿佛命不久矣的人是他。
「本公主还活着呢,先别号!」我被他吵得头疼,直截了当问,「本宫还能活多久?」
至少活个几年,撑到我出嫁吧。
不然到死没开过荤,多憋屈啊?
最近我看上了个刚入官的探花郎,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隐隐勾勒出修长大腿和腰线,却偏偏生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的脸。
我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咽口水。
那种反差感,别提多带劲儿。
本来想徐徐图之。
太医颤颤巍巍比画了一下。
我拍了拍胸口:「还有六年啊?」
那还好,够我拿下探花郎,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太医咽了口唾沫:「公主……是六个月,半年!」
我差点蹦起来,我连一年都过不完了?这对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妙龄少女来说,何其不公!
深思熟虑后,我瞅着四下无人,让太医贴了过来:「本公主看上一人,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他死心塌地跟着我?」
太医一脸「我懂」:「有的,有的!公主只要给他喝下,神仙也动凡心。」
药很顺利放到了傅长清酒杯里。
我以为会等来他的表明心意。
结果,我还是太年轻。
人直接送到了我的床榻上,平日里清姿傲骨的人,在我面前面红耳赤,不屈服地蹦跶,活像只快焖熟的大虾。
来不及走心了,我当机立断决定走肾。
他要杀我,就让他杀吧。
我本来也活不长了,先把人睡了,尝一遍滋味再说。
省得我变成鬼,还惦记着傅长清,死都不安生。
2
长夜漫漫,不得不说太医的药真有用。
渐渐地,傅长清反客为主,追逐我的唇,肌理分明的臂膀按住我,不许我逃离。
一夜鱼龙舞过后。
我心满意足,两条腿缠在他腰上,手也放在他白皙的胸口。
昏睡过去前还在想,我得到他身子,明早起来哄一哄他,补偿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