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求父皇,为傅长清升了官,做了大理寺少卿。
可那些人却不服他,看到他脖子间的红痕。
恶意羞辱他:「傅大人真有本事,用身子换了前程。」
「公主殿下的滋味好吗?」
「是我等无盐丑陋,要不然也去卖身,睡一夜换来官升几级。」
翻阅卷宗的傅长清停下修长的指尖。
指节在发抖,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身一拳打在那些人脸上。
有我身边的暗卫保护,傅长清没受一点伤,还帮他出了一顿气。
下了朝的傅长清回去发现家没了,暗卫告诉他,以后和公主一起居住。
我对他好,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他非但不高兴,还更加生气地和我闹别扭。
我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恣意惯了,也没追过谁,对他是头一遭。
被傅长清这么咬牙切齿一问,我想了好半晌,拿出昨晚锁他的铁链,丢在他面前。
「你说得对,要不咱们保持纯洁的肉体关系吧?我不干涉你想娶谁。
「你给我多睡几次,说不准我睡腻了,也就放你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今晚再试一试?傅大人让我早点腻味才好。」
4
看到银光湛湛的铁链,大概又想起昨晚他失控难堪的那些记忆。
他耳根烧得通红,脸色却惨白如雪。
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公主是想逼死我吗?」
「当然没有!」他怎会这么想呢,我一脸真诚,「我只想单纯想跟你睡觉。」
「今晚睡吗?」
傅长清耳朵的绯色,缓缓蔓延到了玉色的脸上。
他大概觉得我太厚颜无耻,脸色不好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连晚膳也不吃了。
我果断翻窗,把做好的饭菜送到他面前。
做的全是他喜欢吃的家乡菜。
傅长清目光在饭菜上停了停,还是在同我赌气,一句话也不说。
我剥了一只盐水煮虾,送到他的唇边:「本公主第一次给人剥虾,你吃不吃?」
傅长清眸光冷淡:「微臣身份低微,用不着公主亲自伺候。」
行,跟我比谁有脾气是吧!
我三岁在我爹圣旨上画乌龟,五岁打仗势欺人的宠妃,这么多年还没输过。
我笑眯眯一口把虾吃了进去,整个人凑到他面前,趁傅长清没有反应过来,贴上了他的嘴巴。
「自己张嘴吃,还是想我这样喂你?」
傅长清僵住了,鸦青色的长睫毛,颤抖地扇动。
慌乱推开我,终于动了动身体:「我自己吃!」
傅长清虽然住进了公主府,防贼一样,防我占他的便宜。
下朝最后一个走,吃饭从不跟我同桌,晚上睡觉,把门窗锁得紧紧,别说我,连一只母蚊子也飞不进去。
为此我很苦恼。
算算时间,又过去一个月,我还剩下五个月可活,人就在我面前,别说睡了,小手也不给摸。
从小跟着我的暗卫,给我出馊主意:「男人最经不起女人对他好,时间一久,冰也会给殿下焐化。」
我勉强信了他的话,第二天就把傅长清住在乡下的白月光和眼睛不好的老母亲,接入了皇城。
傅长清出身不好,父亲早亡,全靠娘亲做针线活拉扯他长大,考上科举。
他娘太过操劳,熬坏了眼睛。
从小到大,傅长清和他娘都住在乡下漏风的破草房里,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叫苏荷。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经常鼓励他,偷偷给他送吃的。
傅长清见到她后,不得感动死?
暗卫一脸无言以对:「殿下,您清楚您在干吗吗?」
「让傅长清高兴啊!我这人大度得很!」
我想得到他的人,又没想得到他的心。
马上我都快死了,难道还要傅长清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