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清唇边的笑,逐渐溢开。
他走到已经醒来的谢乘风面前,
似有意又似无意,露出修长脖颈上斑驳的痕迹。
太医院最好的医正,一路小跑进了公主府,为我把脉。
「(他」谢乘风冷冷地从傅长清工整的官服划过,
在他脖子间略微停留。傅长清脖子上的痕迹,
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圣人曾称赞过傅长清的心性坚韧,
不畏强权,是朝中清流。
原来沾染过情欲的谪仙,
也会堕落成恶鬼。
公主的爱,便是他唯一渴求的食物。
「傅大人,
为难她了?」
傅长清手指一顿:「为难?我自伤千遍,也不可能伤她分毫。」
她死后第一年,他缠绵病榻,浑浑噩噩,
一次又一次想到地府寻她。
到了第二年,他不顾一切往上爬,为她守住她的江山子民。
傅长清指尖敲了敲,有人上前掰开谢乘风的嘴,把蛊虫喂了进去。
不至于伤他性命,只是他以后不会记得祝宜宁。
谢乘风感觉有东西钻入脑海里,
不停啃食,痛得钻心。
在这片钻心痛楚中,
清寒的嗓音响在他耳边:「公主当年骗我上榻,
我这一生便不能放过她。」
当初,他想亲手杀了她。
后来,
他想留在她身边,岁岁相见。
……
我醒来,身上的链子已经解了,衣服也换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