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而持续的开拓。
肉棱有力地擦过敏感的黏膜,深处被一寸寸侵略、撑开、填满,强烈的压迫感和甜美从小腹往上蔓延。
含进大概三分之一的长度,临近极限的我便再也控制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形,腰肢一个颤栗便软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地失去了对自我的掌控力——
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愣愣坐到林医生腿上的我被彻底贯穿。
高潮来得突然,下一秒,后腰被搂住。
暴烈炽热的冲撞如急雨袭来,精准狠辣地攻占我被他亲手开发的每一处敏感点,像是暴君在巡视自己创造的帝国。
“唔……”超过负荷的刺激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无意识地微微张大嘴唇,像小狗那样急促而狼狈地呼气,眼泪一个劲地打转,却怎么都不敢落下,“林哥……太深了、啊……我刚高潮过……不要……”
还没喘几下,稍微探出嘴唇几分的舌尖就被搂着我的那人攥住,重而粗暴地用手指玩弄起来。分泌出的唾液无法吞咽,被迫顺着拉开的唇角往下滴,弄脏了好多地方。
我委屈地睁大眼睛,颤栗着抽泣。
“听话,不准哭。”
那双乌黑到极致的眼眸映着我的身影,压抑着汹涌情绪的瞳色深得发暗,带着难以言喻的危险……
以及让我甘愿沉沦的魅力。
我犹豫几秒,红着眼圈乖乖点头,这才换来对方的松手。
舌尖微微发麻,被攥过的地方残留着明显的疼痛,但……还是喜欢的。
我喜欢林医生对我表露出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喜欢素日风轻云淡、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这人在有关我的事情上变得暴躁易怒,敏感尖锐,喜欢蛰伏于黑暗的野兽在我做错事时骤然露出利爪,毫不留情地管教我。
我喜欢他的克制和失控,喜欢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淤青和指痕,喜欢他眼睑低垂,仔细轻柔地为我上药善后的模样,喜欢他把我护在身后、出手教训别人的狠戾,喜欢……
他对我做的一切,和为我做的一切。
大开大合的撞击。
水声在异常激烈的抽插中被捣了出来,一阵接着一阵,响亮得让人面红耳赤。
接连不断在高潮的我兴不起反抗的念头,指尖没什么力气地扣上林医生肩膀的线条,声音含混绵软,哭腔重得要命:“又去了……湿、湿了……”
“听到了。”那人应了声将我抱在怀里,越发凶狠地上下起伏顶弄,整根插进穴心深处又快速抽出,强有力地占据我所有的感知和思绪,“还可以更湿,把腿再分开点。”
“可以……唔、啊……”我颤抖着张开腿,意识迷乱得一塌糊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给林哥操……怎么样都行……”
他低头咬住我的脖颈,低声道了句乖。
快感绵延不绝。
被他扣住腰、顶着最里面射精时,我已经高潮了不知多少次,彻彻底底迷失在情欲里。
在陷入更深的浑沌与茫然之前,一个吻落在了我布满汗水的前额。意识被骤然唤醒,我努力抬起头,怔怔地望向掌控着我的那人。
“坦诚来说,我自私、狭隘、多疑、容易吃醋,而且,贪得无厌。”林医生拍了拍我的脑袋,搂在我腰间的那条胳膊收得更紧,“既然你把我从竹篓里带了出去,知悉了我最想遮掩的过往,那么从今往后……”
“继续渴求我、亲近我、习惯我、依赖我、喜欢我、离不开我,不能没有我,好吗?”
完结章
我毫不迟疑地答了句好。
因为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离不开他了。
哪怕当初感觉到林医生是那种大概率不会考虑恋爱的人,我对他的迷恋也无可救药地一日日聚沙成塔,想一直陪着他,永远不离开。
最一开始或许是雏鸟情节作祟,可再后来,就是一个成年人对另一个成年人的喜欢,想要携手一生的喜欢。
……
回程路上,我披着林医生的外套,收着腿蜷在覆有他气味的后座上,安心非常地睡了过去。
在别墅的这段时间,我休息得都不算好,神经总紧绷着,时刻担心出什么意外。
幸好我跟林医生都坚定地握住了彼此的手,没让过往的遗憾延续。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急刹车令我醒了过来。我睁开眼,慢半拍地从外套里探出脑袋:“怎么了?”
“有条小狗突然从路中间窜了过去。”他皱眉,透过后视镜看我,“抱歉,影响你睡觉了。”
我刚想说没事,却发现车窗外的天色已然暗沉:“我们还没回到别墅吗?”
“不回别墅,直接去机场的酒店,屋内的行李我安排人收拾带回公寓。”林医生道,“不会落下你的任何东西。”
我听得茫然:“怎么突然就要走?”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在那个让人讨厌的地方继续待下去。”林医生垂下眼,声音很淡,“本就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还让你受了惊,是很糟糕的一次度假安排。”
“才不糟糕!景色很漂亮!而且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走得这么快。”我彻底清醒,直起身扒住前面的车座,贴近他的后脑勺,嘟嘟囔囔地给对方提意见,“我们就去你的屋子住着,把门都锁起来,不让别人进来。明明是你的地盘,为什么要让给讨厌的人?我就要牵着你的手到处晃。”
我不想林医生在过去的事上还留有心结,这种情绪会成为一根刺。
那人听完并未流露出赞同的神色,只踩了刹车,停在路边思考。经过大约半分钟的沉默,他才勉为其难松了口:“如果你确实想……”
我拼命点头,生怕他改主意:“想!留在郊外看看星星也好呀,城里灯光太亮了,前几天又总下雨,都没好好看过星星。”
林医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睑低垂下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终于朝左打了满满一圈,顺着我的意思调头往回开:“那就再留一晚。”
最后,他带着我回到了别墅里。
一块儿洗完澡后,我强行拽着林医生坐在阳台上,用自己蹩脚的天文知识给他介绍那些熠熠生辉的三垣四象二十八星宿。
……虽说期间偷偷拿手机查了好几次资料,讲解得磕磕巴巴。
林医生没介意这些,坐在我身侧静静陪着我,时不时低头亲吻我锁骨上的青紫痕印……都是他亲手弄出来的。
每当我兴致勃勃地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他清冷的目光就会顺着我的指示,配合地看向天鹅绒般的夜空。
银河横越茫茫苍穹。
盛夏星光缠绵,躲过喧嚣与浮躁,温柔地落在我跟林医生的身上。
四周静得很,除了我絮絮叨叨的声音,就只剩蝉鸣和林医生手腕上钟表走动的声响。锐利漂亮的金属指针咔哒咔哒地啃食着荏苒的光阴,然后记录着我跟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讲着讲着就有些困了,脑袋小鸡啄米似的晃着,慢慢歪到林医生肩上:“怎么样,好看吧……你等我把梦溪笔谈再看一遍,到时候再介绍星系的划分……”
“我等着。”他接住我下滑的身子,让我枕在他腿上,“对了,我还听过一个说法。”
我眨巴眨巴眼,听林医生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据说,逝去的亲人会跳出时间的束缚,化成天上的星星将光芒洒向四处,照亮在世的人。你看到的星星这么亮,可能……是你母亲想你了,也在看着你。”
我愣了一会,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声。
我想起来,因为我们这边有小孩子不能去墓地的习俗,所以在我长大之前的每年清明,都是林医生代我扫墓,年复一年,无论工作如何繁忙,从未落下。
属于林医生的关怀总是这样,不声不响,从不刻意张扬。在我意识到我爱他之前,就已经在习以为常间蒙受了太多照顾。
比如生长于川渝之地的他因为我胃不好,默不作声陪着我戒了十几年的辣,又比如他今晚驱车近两个小时折返回去,只为让很久没好好看过星星的我满足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