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华也扑进了他怀里，“爸爸你怎么了？”

    “慧敏进了随军卫生队，已经走了。”

    “啊，她去哪了，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给我洗衣服做饭了呀爸爸？”

    许春华靠在王耀辉肩上。

    “你写封信给嫂子吧，你服个软她就回来了，就说以后我许春华会照顾自己的孩子，她肯定就不生气了，女人都这样。”

    “不要她回来！我只要爸爸妈妈！她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我不要她这个狐狸精在家勾引爸爸！”

    王耀辉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念华，“你说什么！”

    他一把将王念华拉着站了起来，然后拿出个鸡毛掸子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谁教你这些词的！说！”

    许春华一把将王念华抱了起来，“你干嘛！凭什么打我儿子！”

    “放开他！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别插手！”

    王耀辉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了张慧敏。

    曾经有一次王念华跟同学学了句脏话，她就是这么教育王念华的。

    “这种脏话现在不纠正，以后他长大了成个混混怎么办！”

    许春华皱着眉毛，“小孩子说的话你那么当真干嘛！”

    王耀辉没有理她，只是盯着王念华，没了往日的温柔：“说，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王念华疯狂地大哭起来，“她就是贱女人！就是！”

    王耀辉抬起鸡毛掸子就要落下，许春华赶紧抱着他进了卧室。

    王耀辉无力地窝在沙发里，他环顾着四周，突然发现家里的白色窗帘全被换成了粉色，就连张慧敏自己缝制的沙发套也被换掉了。

    看着家里属于许春华的粉色东西越来越多，他心里突然有了些厌烦。

    过了一会他走进卧室，见王念华已经被哄睡着，立马拉着许春华回了客厅。

    “旧窗帘和沙发套去哪了？”

    “我看太旧就扔了，对不起啊耀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动你的东西？”

    王耀辉叹了口气，“没有，你早点睡吧，我先回部队了。”

    说完他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第二天中午王念华幼儿园的老师突然找到部队，说王念华哭着要爸爸，孩子身上还多了两条鞭痕。

    王耀辉赶到幼儿园，就看到王念华穿着脏兮兮的园服坐在角落发抖。

    一看到他就扑了过来。

    “我不想跟妈妈住了，我要跟你住一起。”

    王耀辉心疼地搂着他，“怎么了？”

    王念华抽抽搭搭地开了口，“之前张阿姨每天都让我穿干净的衣服上学，可妈妈没有给我干净的衣服，我就哭了，她就拿个长长的绳子打我。”

    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爸爸，我要张阿姨回来，我不要跟妈妈住了！”

    王耀辉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服，只见背上的鞭痕已经结了痂，可那深深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一看就知道当时下手的力气不小。

    “咱们先去医院，爸爸带你回家，咱们让妈妈给你道歉好不好？”

    王念华一听要回去，吓得拼命摇头，带着哭腔大喊，“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好，那就回爸爸宿舍。”

    王耀辉转身跟幼儿园老师交代了两句，“一会有个女的来接王念华，你就说我已经把孩子带走了，明早再回去。”

    晚上刚回宿舍，王念华抱着王耀辉开始哭。

    “爸爸，为什么妈妈可以那样说张阿姨，为什么我不能说，为什么你要打我不打妈妈？”

    王耀辉心里一震，脸上满是疑惑，“说张阿姨什么？”

    “贱人、狐狸精还有小三，妈妈每晚都这么说！”

    王耀辉浑身开始有些发僵，“王念华，小朋友不可以撒谎的你知道吗？”

    “我没有撒谎！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而且妈妈还说了，要不是她学着电影里磕头，现在张阿姨还赖在咱们家不走呢！”

    王耀辉一把将王念华抱在怀里，“你说什么磕头？”

    “就是什么花花草草的电影，还是妈妈演的电影呢，她骗人磕头了，你就很信任她，张阿姨就被你赶走了！”

    他心脏陡然一缩，浑身开始渗着冷汗。

    “花影草梦间？是这个名字吗？”

    “我不记得了。”

    那部电影里，许春华第一次挑战了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