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把他们的命还给我，用你的命，用宁念儿的命，换我爸妈和孩子的命。”

    “二换三，叶斯玄，你赚了。”

    叶斯玄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昭昭，你真就这么恨我吗？”

    我狠狠关上了门，没再多跟他说一个字。

    恨？

    怎么能不恨呢？

    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我不知道叶斯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第二天再打开门时，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离婚协议书。

    最终，叶斯玄还是签了字。

    跟哥哥一起坐上回国的飞机前，我账户里多了一笔钱，高达十位数。

    飞机刚落地，首都的机场大屏里正播放着财经新闻。

    “叶氏集团总裁叶某近日自首，坦言五年前曾故意制造交通事故，事故致颜某及其妻子当场死亡，肇事司机也已抓捕归案，除此以外，叶某对谋害弟媳一事供认不讳，或将判处死刑。”

    “据叶某证词，警方已从叶某住宅地下室找到受害者尸体，尸体身上有多处伤痕，腹部被挖空，疑似生前曾遭受非人虐待。”

    “叶某自首前，已将本人所持股份变卖，叶氏二公子继任总裁之职......”

    哥哥站在大显示屏前呆住了。

    我戴上墨镜，拉着行李箱朝外走去。

    “别看了，事情还没完呢。”

    “叶氏集团还没倒呢。”

    三天后，财经频道再次播放了一起新闻。

    “近日叶氏集团遭到税务举报，经有关部门核实审查，涉案金额高达九位数，其现任负责人叶斯明将面临追责......”

    我和哥哥窝在沙发上，边看新闻边举起杯。

    “叶氏现在彻底毁了，他们都活不成了。”

    “可是昭昭，叶斯玄死了，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眯眼看着酒杯中的小气泡，朦胧中，我好像回到了叶斯玄跟我求婚那天。

    那一天，漫天烟花，叶斯玄单膝跪地，手捧鲜花。

    “昭昭，嫁给我，这一生，我定不负你。”

    那一天，烟花真漂亮啊，烟花的倒影映在叶斯玄的眼中。

    他的双眸，竟比漫天的烟花还要亮，似乎整个宇宙的星星，都落进了他眼中。

    那一刻的严斯玄，是真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