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少。
她又从空间里兑换了个血浆包,时不时的撒在路上点儿。
她还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嚷,“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站在花园门口的沈砚山和卓爻,都听到了路知欢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是她!”
沈砚山撒腿就往声音来源的方向跑去。
卓爻也立即招呼着一队士兵跟上。
“你别跑,老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李富贵被气急了眼,不管不顾的追出来,还扬言要打断她的腿。
梅姨正好往家中赶来,迎面看到路知欢大喊大叫的,还有儿子气急败坏的喊声。
心想坏了。
她想赶紧抓住路知欢,把她的嘴堵住。
路知欢看到是梅姨,连忙换了一个方向跑,正好,她借此机会跑去梅姨用来供奉沈氏牌位的屋子。
她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啊啊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996在空间里转圈圈【计划很完美,你怎么样啊宿主?】
路知欢小脸上满是兴奋,甚至还有功夫搞怪。
学着文松的样子,一手翘起兰花指,一边道,“刺激!”
她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
那把带血的铲子被她扔在了半路上。
梅姨看到李富贵满脸是血,吓得瞪大了眼睛,“哎呀,儿子,你怎么样了?”
李富贵看到梅姨,连忙道,“嘶,娘,那个贱人往哪里去了?”
梅姨和李富贵刚碰面,沈砚山和卓爻也赶到了。
沈砚山看到李富贵这个样子,再加上刚刚他说的话,厉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地上的血迹太明显,他和卓爻对视一眼,命令道,“抓住李富贵。”
卓爻命令两个士兵将李富贵控制起来。
“干什么?”梅姨拦在李富贵面前,“阿砚,你让人抓富贵干什么?”
沈砚山正在观察地上的血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难怪那会在车上时他会有心慌心悸的感觉。
原来是她有危险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路知欢到底怎么样了,地上这么多血,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哪里还能听得到梅姨说的话。
沈砚山顺着血迹找过去。
看到了那把带血的铲子,眼神四处打量。
忽然他视线定格在一个方向,他有直觉,她应该就在那里。
沈砚山迈着迅捷的步子冲到了那间房间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
他赶紧推门而入,卓爻也带着人赶到了这里,他摆手,其他人停在外头。
“欸!”
梅姨也跟了过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三步并做两步的也挤了进去。
沈砚山一进门就看到了供桌底下的帘子在抖。
不难看出,路知欢就躲在那里。
梅姨大惊失色,她赶紧上前拦住沈砚山,“这个小浪蹄子竟敢冲撞了夫人,你放心,梅姨饶不了她。”
梅姨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献错了殷勤。
沈砚山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比之前更锋利了几分。
梅姨弯腰想直接把路知欢薅出来,“你给我出来!”她伸手去抓路知欢。
路知欢吓得惊声尖叫,“啊!你不要过来。”
沈砚山一把推开梅姨,“你吓到她了。”
梅姨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沈砚山一把掀开了黄色帘子。
路知欢蜷缩身体,捂着脑袋,口中喃喃,“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沈砚山一眼见到的不只是她,还有一堆破破烂烂的牌位。
梅姨心里一个咯噔,完了,被他发现了。
沈砚山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了梅姨。
梅姨那惊恐的眼神暴露了一切,她赶紧爬过来,拉住了沈砚山的裤腿。
“阿砚,阿砚你听我说,是杨招娣,是杨招娣干的,都是她干的。”
梅姨一手指着外头的方向,“所以,所以她现在遭报应了,她病入膏肓的快死了。”
沈砚山眼神冰冷如霜,没有丝毫怜悯,狠狠的一甩腿,梅姨就扑倒在地。
沈砚山刚要伸手去拉路知欢。
梅姨又赶紧爬起来,又死死抱住了他的腿,涕泗横流的苦苦哀求着,“阿砚,你要相信我啊,这么多年我都尽心尽力的供奉……。”
门外传来了两声咳嗽,略带沙哑的女声嘲讽开口,“咳咳……尽心尽力,真是可笑。咳咳……如果我生病的确是我的报应,那你损坏牌位泄愤的报应也来了。”
沈砚山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放下了帘子,阻隔了路知欢的视线。
抬起自己的另一条腿,膝盖猛的发力,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向梅姨的肩膀。
“啊!”
梅姨惨叫一声,被踹倒在地。
沈砚山居高临下的睨着梅姨,冷冷开口,“将她带出去。”
“是。”
卓爻上前将梅姨拖了出去。
沈砚山这才重新掀开帘子,看着头发凌乱,满手是血,抖成一团的路知欢,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留在这里,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安稳的容身之处。
自己将她带回来,在自己家里却保证不了她的安危,何其荒谬。
他缓缓伸出手,声音温和的不像话,“不怕了,把手给我,出来好不好?”
路知欢捂着脑袋,嘴里一个劲儿的嘀咕“走开,走开,别碰我”之类的。
明显是吓得不轻。
沈砚山的喉结轻滚,声音略显沙哑,“乖,没事了,你抬头看看,是我。”
他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她都遭遇了些什么?
想起早上,她明明还好好的。
路知欢缓缓抬起头,脸颊手上都是血渍,甚至瑟缩着,眼神中满是惊恐。
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
沈砚山把胳膊又往前伸了伸,试图将她抱出来。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路知欢的瞬间,她显得非常抵触,“别碰我,别碰我!”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沈砚山很强硬的将她拉了出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路知欢剧烈反抗,张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力道很大。
沈砚山的身子猛的一僵,肩膀处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
……
天灵灵,地灵灵,给个好评行不行!球球辣!
第561章
不可一世的霸道军阀被娇弱笨蛋美人拿捏了16
路知欢:这一口,是你认不清人,留着这一帮祸害的惩罚。顺便留下个记号。
卓爻想要上前阻止……
沈砚山对着他摇摇头,“我没事!让人去叫医生来。”
卓爻点头,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又传来一句,“要女的。”
沈砚山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等路知欢松口了,平复了些许情绪后,才在她的耳边淡淡开口,“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又仿佛是太累了,路知欢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路知欢:演累了,有点脱力。
沈砚山这才抱着她走出来,站在门口,淡淡道,“把这里拆了吧!”
又转头看了看梅姨和她的家人,无论是因为母亲还是因为路知欢,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把他们押到前院去。”
梅姨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阿砚……,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在沈公馆里给你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行吗?”
梅姨一开口说话,路知欢就浑身哆嗦的厉害。
沈砚山停下脚步,侧头,卓爻心领神会,抬手给了梅姨一个巴掌。
“再嚷嚷,我拔了你的舌头。”
梅姨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卓爻,小声威胁,“你不是很喜欢李佳人吗?你帮我求求情,我让她嫁给你。”
卓爻面无表情,抬手又给了梅姨一个巴掌,“佳人姐有你这样的母亲是她的悲哀。”
沈砚山已经抱着路知欢,快步往主楼而去。
主楼门前。
把她带到了二楼的卧室区。
一楼那边是卓爻在住,自然是不太方便的。
小桃连忙推开一个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间,半大不小的卧室进入眼帘。
床上用品一应俱全,即使没人住,也有人时不时的打扫。
他刚要抱着路知欢走进去,怀里的人儿又开始剧烈的颤抖。
沈砚山怕她摔了,把她抱的紧了些。
“啊!放开我,放开我!”她被抱的太紧,根本挣脱不了一点儿。
沈砚山坐在床上,却没有把她放下,强硬的将她箍在怀里,不愿松开手。
这一刻沈砚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连呼吸都是痛的,“对不起。”
路知欢知道他现在很痛苦,这句“对不起”不仅仅只是对她。
还有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他母亲的死,让他始终都没有办法释怀,对母亲的愧疚如藤蔓疯长缠绕他的心。
特别是今日。
还是他母亲的忌日这天,梅姨对他母亲牌位的不敬,仿若将他拉回了从前。
但他的母亲终究是不在了。
可路知欢不同。
她还活生生的在他眼前。
之前他对路知欢的喜欢,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吸引。
可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口口声声说依赖他,把他当成护身符一样的人儿,在这个她认为安稳的地方险些遭遇不测。
这一切多么似曾相识。
同样是趁他外出不在,同样是在自己家中,同样是他在乎的人。
当年他母亲在家中所受的苦,他未能察觉,他没能护好。
如今他不愿再让悲剧重演,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路知欢在重蹈他母亲的覆辙。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很快,小桃带着一位女医生走了进来。
沈砚山感受着路知欢一直在颤抖,神色紧绷着,终究还是不忍再刺激她。
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他才刚一放手,路知欢就连忙离他远了些,顺手拿起了一旁的台灯挡在身前。
那位女医生一看路知欢头发凌乱,领口的扣子也掉了一颗,就猜到了些许。
她对沈砚山道,“督军大人,要不,您先出去,我来和她聊聊,我们同样是女人,她自然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好。”
这是他凭借赫赫战功,权倾一方,有这等势力以来,第一次妥协。
沈砚山慢慢的退到了门口,看她还是一脸警惕的样子。
声音温和的道,“我先出去,你乖乖听医生的话。”
他缓缓的关上了门,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路知欢自己就是医生,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能骗过眼前的这位。
这位女医生已经40多岁了,头发是手推波浪卷,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显得她很优雅。
她没有急于靠近,声音和蔼的和路知欢说。
沈砚山听着女医生循循善诱的引导路知欢开口说话,却始终都未得到回应。
不免心中担忧更甚。
这位女医生是个有分寸的,他放心不少,这才下楼去。
此时的李佳人和李丽人也正好回来。
李丽人走进来后,看到自家父母,哥哥,嫂子,侄女都在院子中间跪着,吃惊极了。
“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赶紧跑上前去。
李佳人则是眉头拧了拧,走到了他们不远处,自觉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