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陆总不装了？”

    他嗤笑一声，眼神透着轻傲。

    “需要我提醒你做过什么吗？”

    陆斐陡然沉了脸，看向蒋行舟的眼神泛着冷。

    “蒋行舟，九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今后也是。”

    说到这，陆斐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蓦地勾起笑，散漫开腔。

    “我和月月有一个女儿。”

    蒋行舟敛眸看向他，示意他接着说。

    “她身上流着的是我陆斐的血。这一点，你永远也无法改变。”

    蒋行舟凝眉嗤了声，“陆斐，别拿你那套不入流的标准衡量我。”

    “你他妈除了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会干什么。”

    “九年了，你还真是毫无长进。”

    陆斐猛地攥紧拳头，眼里闪出一丝暴怒的寒光。

    我默然拦在俩人之间，淡然出声:

    “陆斐，如果你想让那些人看戏，尽管发疯。”

    话落，陆斐重重吐出一口气，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月月，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上前一步想牵起我的手，我把胳膊往后收了收。

    “你忘了么陆斐，我已经没家了。”

    陆斐急切道:“我和琪琪在的地方不就是你的家么。”

    我闷笑了声，“或许，曾经是。”

    似是看出了我眼里的决然，陆斐心里像是空了一瞬。

    第13章

    他一直以为我这辈子只能依附他而活，所以他有恃无恐。

    压根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脱离他的掌控，离开他。

    他忘了……

    我姜黎月从来都不是攀附谁才能活的金丝雀。

    返程途中，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陆斐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这么生气。”

    其实一开始蒋行舟和陆斐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大学期间，我们是学校出了名的铁三角，不管走到哪儿只要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必能在周围寻到另外两个人。

    关系恶化，是在大三那年一次聚会后。

    当天我喝多了，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在我无数次追问下才知道。

    陆斐在我酒里偷偷下了药，想跟我生米煮成熟饭，好断了我出国深造的念头。

    没想到被蒋行舟发现了。

    他把我护住，将陆斐揍了个半死。

    这些，当时我一概不知。

    只知道，自那次后蒋行舟处处针对陆斐。

    但也仅限口头上的针锋相对。

    一个有权有势的港城世家公子，和一个靠着资助奖学金维生的贫困生。

    蒋行舟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总有趋炎附势的人替他做。

    毫无疑问，陆斐成了学校被暗中排挤霸凌的对象。

    就算有我护着，也时有被钻空子的时候。

    我气极，跑去质问蒋行舟。

    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

    “你们都说陆斐是我身边的狗，那蒋行舟是什么，癞皮狗么？死皮赖脸怎么赶都赶σσψ不走……”

    我冷睨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说出了那句让我至今想起心里都泛着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