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韩乔年焦虑不安，在原地渡步，揉着突突跳不停的眉心。

    好半天，他双眼乍亮，离去。

    我跟着他上了车。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以灵魂的状态跟在他身后。

    车停下来，是我在郊外租的房子。

    这是韩乔年第二次踏进这个屋子。

    第一次，他只顾着拉我去医院给黄雨薇道歉，根本没仔细看过这个屋子。

    三十平的破小公寓。

    家具少的可怜。

    只有一张床和沙发。

    连冰箱和洗衣机都没有。

    阳台还算宽敞，种了些月季。

    旁边还有个洗衣池。

    韩乔年的心像被人攥紧。

    “阿禾，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我跟在他身后，有些难过。

    “你都忘了吗？是你让我搬出去的。”

    韩乔年并没有听见我的话，他思绪飘渺。

    回神时，他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终于想起来，我和黄雨薇在书房起了冲突。

    他怕影响黄雨薇的病情，把我赶出来家门。

    为了惩罚我，又让助理停掉我的卡。

    住进这个小破公寓时，闺蜜吵着让我搬去和她住。

    我喜欢小区安静的氛围，觉得这里很适合度过最后的时光。

    搬来这里一个月，我没有再为韩家打转。

    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

    虽然很费劲，但那是为自己而活。

    那种很踏实的感觉。

    韩乔年没有看到我的身影，正要离开，忽然看到桌上的病历单。

    患者：纪禾

    性别：女

    病例：癌症晚期。

    ……

    他瞳孔皱缩，手重重砸在桌上。

    “不可能！阿禾怎么可能会得癌呢？”

    他踉跄着回到医院，找到我的主治医生。

    “三个月前，纪夫人就患上了癌症，她求我们保密，说想想怎么和你们说。”

    韩乔年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这些天他在医院工作，同事们看他欲言又止，眼神带着怜悯，原来是这样。

    他还想起那天，念念去学校时发生车祸，大出血。

    我和念念都是0型血。

    第6章

    护士的针头要扎下去时，韩乔年及时阻止，说是在血库找到了0型血。

    他眉眼的慌张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一直觉得念念五官和黄雨薇有几分神似。

    每次提及这个话题，韩乔年都会有意避过。

    我和念念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出来时，我在医院和韩乔年吵得不可开交。

    韩乔年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