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余生，我甘愿付出一切，只为你赎罪。」

    「那慕慕怎么办？颜颜没有肾还能活，可慕慕真的会死！」

    刘月丝迅速反驳，转头看着我，又带了几分祈求。

    「你恨爸爸妈妈，我们认了，可慕慕是你的姐妹，你就当行行好，给她一条生路，可以吗？」

    我只是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我早就不该奢望什么亲情和爱了，可听到这样赤裸的偏心，我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酸涩。

    「什么妹妹，什么爸爸妈妈？」

    我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淡然开口。

    「我顾颜是个孤儿，没有亲人。」

    再抬头，我对着警察，一字一句说道。

    「今天不是来和谈的吗？我已经想好了，我的态度是，绝不讲解，我要求依法处置。」

    话音刚落，顾慕慕第一个反驳。

    「顾颜，你没完了是吧？爸爸都答应给你股份了，你难道连钱都不要了，一心想把我们送上死路？你就这么狠毒？」

    我没有接话，却突然想起曾经顾家父母做财产公证是，立下遗嘱。

    未来顾家所有产业，百分之百都是属于顾慕慕的。

    即使她如今还小，难担大任，顾家也毫不吝啬，直接转了百分之三十。

    可到我这，却要求我为这百分之三感恩戴德。

    他们高高在上的施舍，我不要了。

    表明态度后，我站起身，刘月丝开口喊我。

    「你不能走！哪有孩子把父母送进监狱的道理？你要是不满意股份，我们还能谈！」

    顾长明也深深谈了一口气，像是特别为难。

    「最多久百分之二十，这一大笔钱，足够你三辈子衣食无忧了，就当……是爸爸妈妈对你的补偿。」

    厉寒声点了点头，又开口。

    「之属」身后，顾长明声嘶力竭不断加码：

    「二十五！」

    「三十！」

    「三十五！」

    「三十八！」

    「顾颜，你一定要把我们逼上死路吗？」

    我一句都没有回。

    倒是厉寒声，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

    「我认罪，所有的一切，我都认。」

    话毕，他又微弱的跟了一句。

    「颜颜，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再遇见，如果有幸，我们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的话……」

    这句话消散在了空中，没有掉进我的耳朵里。

    在警察局处理完最后的遗留事项后，律师告诉我，他们四个的罪行不轻，可能会判得很严重。

    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正合我意。」

    活生生拆除我身体里的器官，和要了我命，没有区别。

    生恩早已还完，她们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