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潮湿的位置吞咽着手指,当手指触到敏感点时,他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他扭曲着腰,睁着眼睛望着白止文,哀求道:“进来,我受不了了,你进来!”
白止文点点头,把钱河抱起来,让他勃发的部位对准入口,松软的入口很快就吞进了勃发的头部,钱河急切的沉下腰,将白止文的全部都纳入体内。
巨大而热烫的勃物在他体内跳动着,钱河的双手环住白止文的脖子,把自己贴近他的胸口,白止文握着他的腰一次一次往上挺动,钱河放纵着自己的声音,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从泪腺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异样感冲上了白止文的神经,他一次次抹掉让自己难受的眼泪,温柔的亲吻钱河的唇和额头。
最后几下还没有做完,钱河便昏睡了过去,他最近他的体力下降了许多。白止文环住他的腰,并没有把他从睡眠中吵醒,他把钱河贴向自己的心口,小心地揽着他,不久也睡着了。
没有把巨物从钱河内体抽出,让两个人在早上的时候都有些尴尬。不过也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在早上来了一回。
看到钱河再次睡去,白止文收拾了自己走出了小楼。
天气越来越暖和,南飞的鸟儿渐渐都回到了北方,天空中一片生机。白止文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小楼,他在车座里微笑了一下。他满意现在的生活,仿佛做的一切都有了期盼。
躺在后座里静想的白止文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决定离开几天去一趟欧洲,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他以为钱河会好好的在这里等着他,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以及他确信没有人可以入侵到他的领域。
13
白止文去了欧洲,没有什么时机比现在更好。钱河穿了一套由张锐带来的西服,除了多带了一只表和他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小包几乎什么都没有拿跟着张锐上了车。
那个囚禁他自由的小屋从视线里越来越远,钱河颤抖的手沉静下来。终于逃脱了,多日的忍耐有了结果,他不恨那个魔鬼,因为他切实的治好了云秀。见到云秀的一瞬间,他觉得无论经历过什么苦难都是值得的。
云秀站在码头上焦急等待他的样子,见到他低声喊了一声:老公!遥望着的两个人的眼泪不停的涌出来。之后云秀抱住不断发抖的钱河说:“我知道你一定在受苦。傻瓜,谢谢你,我们一起了。不要哭,我们一起了!”
缠绵的两个人差点错过了出海的时间,张锐不得不提醒他们早点走,以免生变。
云秀和钱河对他千恩万谢,张锐背叛了白止文也回不去了,本来安排他们去东南亚生活最后他决定也跟着一起去。
他喜欢云秀这个姑娘,接触几个月以来,云秀一直都叫他张锐大哥,而钱河更是将他当成了救命恩人,金碧辉煌的事,钱河提都没有提过,那种信赖的神情也是将他当成了大哥。他完全放心不下这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他们比张锐的处境更不好,他们再也回不去天朝,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为了安全他们甚至都不能跟自己的亲友再联系。
两个人流着眼泪望着家乡的方向,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形势逼人,尤其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更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重要,他们能在一起就像浴火重生般痛苦的换了一层皮。但至少现在他们牵着手憧憬着未来,相信自己通过努力一定会变好。
蔚蓝的天空上飞翔的海鸥从他们头顶上一划而过,男人们大笑着从海面上归来,女人们推着斗车到离海边最近的公路上迎接他们的ngqua(老公)。
云秀也推了一个小车,看着海平面走来得一群男人。他们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从未接触过大海的内陆居民,在这里学会了怎么生活。
大海给予了人类无穷的资源,只要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一定可以获得收成。现在正是捕鱼的季节,钱河跟着村民们一起出海都好几次了,因为勤快,他每次能带回很多鱼,而云秀在乡厂的鱼店里做一点加工。把鲜鱼抹上特殊的味料,经过熏烤几道程序做成几道小菜。
因为他们开过面馆,对做吃的得心应手,所以他们的鱼品加工小店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至少维持他们的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我们可以养好多小孩,然后每个小孩都像你一样漂亮。
钱河的眼睛发着光,笑容十分灿烂,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而开心。他和云秀意外的来到这里安了家,现在得到的幸福让他们格外的珍惜。
想到大概一年前云秀因为病痛让全家都陷入了困境,钱河虽然解决了困难,但不难看出他经历过巨大的痛苦,以至于在某些夜里,他会从噩梦中惊醒而瑟瑟发抖。
云秀曾经问起过,他只是惨白了脸,什么都不说,后来云秀就不问了,每次他害怕的时候,云秀总是紧紧的抱住男人,让他慢慢地平息。
他是逃出来的,云秀知道,虽然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从张锐大哥的欲言又止已说明了一切。在医院的时候云秀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接到张锐大哥的通知,她几乎直接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背上就走。
后来证明她是明智的,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被抓住了。如果她拖沓了一点点,或许就没有现在的美好时光了。
那个叫白止文的男人从帝都一直追到了香港,出港的时候那男人站在海平面的另一端,冷酷的眼神望过来,云秀觉得自己都快被冻僵了。直到钱河站在她身后,用双手把她完全的揽入怀中保护起来,她才觉得好了一点。
那时候她已经怀有1个多月的身孕了,晕船和孕吐折磨着她,他们原计划是坐船一直走到印度尼西亚,可因为云秀身体的原因,他们走到菲律宾就不行了。
张锐把他们安置好以后,去了马来寻找他的一个朋友。云秀和钱河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幸而村民们都十分的好客,他们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才慢慢从困境中走出来。
开始的时候他们语言不通,村民对英语的普及度没有想象的高。钱河都是手舞足蹈的比划,在张锐给的钱花光之前,钱河学会说一些简单的菲律宾土著语。他们请人帮忙盖了草屋,虽然被叫做草屋其实很舒适。屋子的样式是那种海边小屋,都离地1米多高,由几根大树桩支撑着,地板也是木头的。因为亲力亲为的修筑,地面非常平整,上面搭着柔软的毯子。看起来非常的温馨。
然后钱河出去找活干了,他帮人修过屋顶,帮人疏通过管道,帮人料理过花园,能做的几乎都在做。很快全村都认识了他们。钱河初到这里的2个月,从个小白脸晒成了包公,可他很开心,裂开的嘴唇里看得到一排雪白的牙齿。
后来村里人愿意带钱河出海,他们有了真正的收入来源,然后云秀也没有闲着,她开始的时候帮忙补衣服,帮忙收水果,钱河能打渔了,她帮着做出美味的料理。再往后因为她烹饪的手艺还成了全村最受欢迎的人。
“emgái,你男人真很帅,如果我以后找的男人有那么帅就好了!”站在云秀身边一个叫艾叶慧的女人发出一声叹息,村里的人对云秀家都很熟了,有时候他们会叫她emgái(妹子)表示亲近。听到慧的叹息,另一个大姐笑了“叶慧啊,你也得像丽姑娘那么美丽才找得到帅男人啊!哈哈哈。”
周围笑成一团,男人们越靠越近,他们身上充满了海水的苦味和盐味,钱河扛着一大袋鱼笑着来到云秀的身边,他一边大声地跟其他船友告别,一边靠近云秀。然后摸了摸云秀的头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蔚蓝的晴空下,有更多的海鸟围绕着归来的渔船,美丽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云秀觉得巨大的幸福随着海风潜入生活,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钱河把鱼装进云秀推来的小板车上,云秀挺着大肚子从他的身后抱住他。钱河转过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拉着她的手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14
是了,如果这就是结局,他们应该过着宁静祥和的日子。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应该可以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排华危机。东南亚的排华情绪越来越高涨。本来不关这宁静的小村什么事情,但村里来了新的管理说他们这片的游击队有个长官就是一个很排华的人。要他们出行小心一些。无独有偶,就在警告的第5天,那个长官就到他们的村子视察。
云秀差不多有9个月身孕了,大腹便便几乎走不得几步,脚背肿成了包子,钱河每日早晚都为云秀揉捏脚部。钱河家大门被粗暴敲打的时候,钱河正在为云秀按摩。
钱河走到外面,他不解的看着围在自家门口的士兵,他们拿着武器指着他。坐在吉普车上的男人穿着军官服,一脸冷漠地抽着烟。
“quantrên(长官),您有什么吩咐?”钱河向着他行了一个礼,他还不太明白这样的民族矛盾会为平民造成什么影响。
坐在吉普车上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满口的黄牙吐出臭气:“听说你这里有奸细,我们来看看!”
奸细?这怎么可能?第一次发现这古老又可笑的词会那么生动,钱河苦笑一下,这分明就是为难他来了,不过早在天朝的时候他就知道该怎么对付各种“有关部门”,钱河几乎立刻摸出一包好烟散烟给各个军兵,在场的人有的人收了有人没有收,但至少氛围好多了。
钱河说:“长官,需要我们怎么配合都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个快生孩子的婆姨在屋子里,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只要不惊扰就好!”说着立刻又摸出一条的好烟递给了军官。那军官看了钱河一眼,点点头:“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直话说了,上面有命令,你们这些外来人需要集中起来学习学习本国的文化,免得生出什么民族矛盾就不好了。”
钱河听着冷汗都下来了,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他们当战俘一样关集中营进行洗脑或是更不为人知的事。钱河嘴里发苦,在别人的地盘上,外来人是没有任何权益和保护的,这时候求救大使馆安理会什么的都是个笑话。何况他在天朝也是一个黑户,求救等于自投罗网。
命运何其戏弄,在他以为自己将有能力留存这一小小幸福的时候,意外总是无情的拖拽他。钱河知道自己遇到了游击队,明面上说是政府军,实际上是跟恐怖组织没有区别的佣兵团,他们绑架、勒索、杀人。这些游击队有时候会利用民族仇恨赚取外快,比如排华。
他望了望他和云秀的爱巢,下了个决心。他赔笑着说,请求宽限点时间,他收拾些东西出来孝敬各位,然后全力配合军方的指挥,只做一个良民。
那长官满意地点头,钱河几乎转身就朝小木屋跑去。云秀躲在窗台上看,见到钱河上来她哭着说:怎么办?钱河铁青了脸,一边说联系张锐大哥想办法一边收拾了家里最值钱的几件东西放在包里,前一向他当了白止文送他的表的钱塞给了云秀,在这种穷乡僻壤那是很大一笔钱。
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云秀带好水和食物藏在他们的地窖里,那里虽然潮湿,但好在很隐蔽。然后他用锅灰抹了云秀和自己脸,再走了出去,前后不到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