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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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言的脸色瞬间从震惊转为嘲弄：哄小孩呢都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稳重点儿他冷笑着继续说，结婚十年都没怀孕，我一‘见义勇为’，你就怀上了，还流产了白方蕊，你脑子是不是退化了
我愣在原地，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我们刚结婚时的画面。那时，我们路过一对情侣吵架，我转头问姜恒言：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他毫不犹豫地摇头，眼神坚定地说：不会的，我们只会越来越相爱。可如今，我们的生活只剩下了无尽的争吵。
姜恒言见我不说话，冷哼一声：行了，知道错了就好。我妈喊你回家吃饭，赶紧跟我走，她等了好久了。我机械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车里，我看着手机上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心里默默想着，这样也好，趁这个机会，断个干净。
车子行驶到一半突然熄火，姜恒言下车去附近的加油站叫人帮忙。我留在车里，确认离婚协议上的细节。等他回来时，身后多了几个女生，她们正聊得热火朝天，姜恒言也笑得很开心。凑近一听，她们聊的是陈晓妍。
所以姜医生你和晓妍不是剧本对吧一个女生激动地问。
姜恒言瞥了我一眼，淡定地点点头：是的，不是剧本。
几个女生对视一眼，激动得手舞足蹈：磕到真的了！真CP就是甜。
她们走到车前，看到我，有些疑惑地问：这位是
姜恒言不动声色地挡住她们的视线：我小姑姑。
女生们点点头：那姜医生就先忙吧，我们不打扰了。你和晓妍结婚的时候，记得拍个视频哦。她们笑着离开。
姜恒言看着我安静的样子，似乎有些烦躁，主动解释道：你别误会，这只是一种治疗手段。妍妍热爱短视频，才拉着我拍视频。号刚做起来，要是承认是剧本，容易掉粉，我怕加重她的病情。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车子发动后，他突然急刹，我的手不小心摸到了车壁。我费力地抠下一样东西，拿到眼前——是一枚黑色的胸贴，上面还有口红印记。
我看着姜恒言，淡淡开口：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车里......
他毫不留情地打断我：妍妍只是在车里换过衣服而已，你别乱想，我也不知道车上会有这个。
换衣服还是在副驾驶上我冷笑一声，心里堵得慌：姜恒言，我要下车。
他皱眉：你能不能收收你那死脾气，你这样搞得我真的很累。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又响了。不用猜，肯定是陈晓妍。这次她没有哭，而是乖巧地问：姜医生，我可以去阿姨那蹭饭吗你知道的，我家厨师做的饭，我吃不惯。
姜恒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啊，正好白方蕊也在，让她给你道个歉。
陈晓妍怯生生地回复：没关系的，我不会怪姐姐的。
姜恒言挂断电话，眉眼间满是柔情，那是他面对我时从未有过的神情。
他刚想开口，我却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白方蕊，你非要闹是吧，行啊，那你自己走回去！
姜恒言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猛地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我站在路边，身形不稳，差点被卷进车底。惊魂未定之际，肚子突然绞痛起来，身下还有鲜血流出。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闺蜜打了个电话。
再次醒来时，我又回到了医院。
闺蜜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劝我放宽心。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问她我的病情。
她沉默着，把我的检查单递给我。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但我只看到了那几个字......切除子宫......。
这意味着我彻底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权利。
我抱住闺蜜，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我想，要是当初没遇见姜恒言，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正伤心时，手机又响了。
我拿起一看，是陈晓妍又更新了一条动态。
这次是几张动图，有她和姜恒言妈妈的合照，大多数还是和姜恒言的。
动图里，陈晓妍嘟嘴撒娇，姜恒言宠溺地戳她的额头，画面甜蜜得刺眼。
评论区，陈晓妍发了一句：想和你，有无数个未来。
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我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还有无数个未来，而我的孩子却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闺蜜也看到了那条动态，气得浑身发抖。
她拿起我的手机给姜恒言打电话，却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无奈之下，她拨通了姜恒言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姜恒言母亲不满的声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晓妍只是阿恒言的病人，阿恒言工作那么辛苦你也不知道体谅一下
闺蜜冷冷嘲讽道：是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心理医生会去病人家里陪病人，还会把病人带回家
姜恒言的母亲顿时火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还不快把手机给白方蕊。
我朝闺蜜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我。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的骂声就震得我耳朵生疼：白方蕊，你长本事了是吧，忽悠外人帮着你骂自家人
你在哪里，还不快滚过来。
我轻笑一声：我在医院，现在不太方便。
对面的声音带着嘲弄：医院得了什么绝症需不需要阿恒言去帮你收尸
我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不用，不是绝症，只是切除了子宫。
6
姜恒言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
白方蕊，你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好过，你把子宫切了，我怎么抱孙子
当初我怎么就同意让姜恒言娶你进门了呢
因为姜恒言的命是我母亲救回来的，他们一家现在用的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
当时得知我即将继承巨额遗产，姜恒言妈妈天天催着我们结婚。
婚后第一天，她便借口说为我好，将我母亲的遗产尽数拿去。
我当时隐约觉得不对，可那时他们还没露出真实面目，对我很好。
我也真的傻，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
姜恒言妈妈还在继续说着：
我不管，你要不就把子宫按回去，我们老姜家不能没有后代。
要不就和姜恒言离婚，净身出户，结婚十年，你都没给姜恒言生个儿子，你母亲的遗产就当是给我们的精神损失费。
话音一转，姜恒言妈妈又提出了第三种选择。
不离婚也行，让晓妍给姜恒言生个孩子，到时候交给你抚养。
小方蕊，妈这是为了你好。
男人啊变心快，你想留住姜恒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个孩子。
他会厌弃你，但是绝对割舍不下孩子。
妈是过来人，给你传授经验，也是希望你和阿恒言能好好的，他是个好孩子。
姜恒言妈妈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是真的为我着想一样。
若是以前，我可能真的会被哄骗。
妈，我怀孕了。
姜恒言妈妈有些不解。
你不是把子宫切除了，怎么还能怀孕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本来孩子好好的，因为姜恒言抛下了我去陪陈晓妍，我流产了，子宫也让切除了。
姜恒言妈妈愣了一秒，随即尖叫了一声。
什么
小方蕊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在哪个医院，妈去看看你。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
不用了，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要和姜恒言离婚。
至于之前你们家拿走的财产，也请尽数归还吧。
姜恒言妈妈讪讪笑了两声。
你这孩子，就是爱开玩笑。
好端端的，离什么婚啊，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和阿恒言好好过呗。
闺蜜抢过我的手机怒骂道：
你们家还嫌把方蕊方蕊害得不够惨吗
我告诉你，我请了最好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方蕊方蕊母亲的遗产我们一定会拿回来的。
姜恒言妈妈终于感到慌张了，她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劝道：
方蕊方蕊，别冲动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和妈说，妈给你骂姜恒言。
姜恒言就是长不大，小孩子心性，爱玩，你就体谅体谅他。
男人嘛，到了四十岁肯定就收心了。
方蕊方蕊啊，你就原谅姜恒言吧，他只是犯了一个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况且......
姜恒言妈妈顿了一下。
况且，发生矛盾肯定是夫妻双方的事情，你也要反思一下自己的原因啊。
你看看你哪点能比得上晓妍，平时邋里邋遢的，是谁天天看见那张脸都会腻。
我看向窗外。
玻璃上反射出我的脸。
苍白又憔悴。
嫁给姜恒言以后，我将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家庭上，想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但我却忘记了，在妻子这个身份之前，我先是我自己。
我深呼吸一下，缓缓开口道：
是啊，是我耽误了姜恒言，所以我选择放手。
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
姜恒言妈妈的话刚说完，我病房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
姜恒言带着姜萌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将一碗海鲜汤泼在了我身上。
林幽，你有完没完
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吧，之前是流产，这次是切除子宫，下次是不是掉脑袋啊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晓妍只是我的病人，我们之间没别的关系，你的心能不能不要那么脏啊！
7
眼见姜恒言还要上前，闺蜜赶忙拦住了他。
姜恒言，你才有病吧。
姜恒言怒吼道：
让开，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别插手。
白方蕊，跟我回去，给妈......
姜恒言话还没说完便顿住了。
他刚走过来，准备将我从病床上扯下来。
就看见我的脸上和身上开始泛起红疹。
我对海鲜过敏得很严重，加上身体刚经历过手术，经不起一点风浪。
姜恒言这么一泼，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能进入我体内的空气却越来越少。
闺蜜见姜恒言愣在原地不为所动，赶忙将他推到一旁，按下了呼叫铃。
姜恒言，你脑子没问题吧，方蕊方蕊海鲜过敏你不知道吗
姜恒言有些心虚，但语气丝毫不弱。
她自己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有读心术
我咳嗽两声。
他能在陈晓妍发病的时候陪她一天，记住她所有的小细节。
却连我海鲜过敏都不记得。
过敏最严重那次，我在医院躺了三天，姜恒言也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三天。
直到我身上的红疹完全消退，姜恒言才抱着我痛哭起来。
说自己以后要为了我，再也不碰海鲜。
明明才过了没几年，他怎么就忘了呢
闺蜜气得眼眶都红了，强撑着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她将包里的检查单拿了出去，狠狠拍在了姜恒言身上。
你好好看看，怀孕两周，受到严重撞击流产。
说完，她又拿起了我床边的单子，甩了过去。
再看看这个，身体没休养好，受惊出血控制不住，不得已切除子宫。
姜恒言，你不仅亲手害死了你的孩子，差点还害死方蕊方蕊！
你真不是个人。
当年方蕊方蕊妈妈为了救你被埋在建筑下面，方蕊方蕊为了给你挡医闹，肚子上面留下来永久的疤痕。
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一直贬低方蕊方蕊，她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
姜恒言拿着检查单看了很久，似是难以置信。
陈晓妍则不满地冷哼一声。
又不是姜医生求着她们救的，本来就是她们自愿的，现在又来拿这个说事。
不想救就别救啊，现在这个情况还不是白方蕊自找的。
我自找的
是啊。
如果不是为了姜恒言，我妈也不会死在那场地震里，我也不会失去成为母亲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攥紧拳头，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便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陈晓妍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想拉着姜恒言离开这里。
她捏住鼻子做作道：
好恶心啊，这屋里怎么有股臭味，是不是白方蕊姐......
她的话甚至都没说完，却引人遐想。
闺蜜气不过，伸出手就要给陈晓妍一巴掌。
你胡说什么，也不怕烂嘴。
陈晓妍吓得立马缩在姜恒言怀里，泫然欲泣。
我只是说话比较直，姐姐不要介意。
可惜，我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只听见姜恒言怒吼一声，我就昏了过去。
8
睁开眼后，我发现身上的红疹已经消了。
病房里空空如也，闺蜜和姜恒言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有些口渴，起身想要倒些水。
身体确有些虚弱，差点跪倒在地，是一双手扶住了我。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姜恒言。
我没给他好脸色，毫不客气地拍开了他的手。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姜恒言拿出我让律师转交给他的离婚申请。
当着我的面撕碎了它。
方蕊方蕊，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行。
我冷漠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我，你能让我逝去的孩子回来吗
姜恒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概还以为我只是像以前那样，纯粹在说气话。
方蕊方蕊，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你舍不得。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这么多年，你妈留下的遗产早就花得差不多了，怎么还得回去
再说了，这不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吗
好了，别闹了，你最想要的那个大牌护肤品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快回家吧。
我看着姜恒言手里的礼盒，突然笑了。
我和你说过的，我用这家的护肤品会过敏。
姜恒言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妍妍用这个就不过敏，怎么你用就过敏啊。
白方蕊，你想刁难我，也得找个好理由吧。
我突然觉得好累。
姜恒言，我不想和你废话了，你走吧。
我母亲留下的遗产，我一定会拿回来。
你们姜家不把我当人，那我也没必要留情面。
姜恒言面色铁青，眉头皱得很紧。
够了，我妈有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喜欢我和陈晓妍接触，没问题，我已经把她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白方蕊，我劝你见好就收，离开我，谁还会这么包容你。
说完，姜恒言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小方蕊，我都这么诚恳了，你就原谅我吧。
他拉着我的袖子，神色恳切地看着我。
若是换作平常，我早就心软了，可如今，想到我逝去的孩子，我就心痛得不行。
姜恒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初是谁说早就不想和我过下去，嫌我恶心的
又是谁说以自己的条件，外面一大堆小姑娘想追你。
姜恒言闷闷道：
只是开了个玩笑，别当真。
姜恒言那天大概是去和同事聚餐。
他和我说自己加班，我闲着无聊，便约了闺蜜逛街。
路过一个咖啡馆时，闺蜜突然停下了脚步，让我看里面的人是不是姜恒言。
我看了很久，确认是他，又看了看他周围，坐着的全是他的同事。
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隐瞒聚餐的消息。
直到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姜恒言身边，我才明白，他是不想让我知道，他还约了陈晓妍。
不是我故意偷听，他们的声音太吵，我站在大老远就能听到。
姜恒言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哎，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白方蕊到了三十岁，我对她就没欲望了，看着她还觉得恶心。
长得本来就不好看，化的妆比猪还丑。
也就身材还行，但到底还是不如妍妍。
我本来打算拉着闺蜜离开，陈晓妍却意外瞥见了我，叫了我一声。
啊，方蕊方蕊姐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都不打声招呼
别生气姐姐，姜医生只是爱开玩笑而已，他一向如此，不是吗
姜恒言看见我不由得一愣，随即便蹙起了眉头，指着我怒骂道：
白方蕊，我发现你真的听不懂人话，我都说了多少遍，你化妆很丑，真的很丑。
看得我都没兴趣继续喝下去了。
一把年纪了，也该懂得点羞耻了，别逼我骂你。
还有，别再跟踪我。
姜恒言转头不再看我，仿佛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会脏了他的眼。
我们换个地方。
说真的，我真后悔娶你，要不是看在那点恩情的份上，我早就提离婚了。
外面想嫁给我的姑娘多着呢，白方蕊，你就偷着乐吧。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那天我和陈晓妍的妆容风格很像，惹得她有些不开心。
姜恒言便为了她，将我数落了一顿。
那时，我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仅仅是两三句甜言蜜语就能把我哄好。
而现在，我彻底清醒了。
9
姜恒言离开了。
临走前，他对我说，让我等他几天，他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我看了之后，一定会回心转意。
如果到那时候，我还是坚持要离婚，那他就会放手。
我同意了。
不过几天而已，我都在他身上花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等不起这几天吗
休养好身体后，闺蜜说要去带我放松。
这十年里，我一直为了姜恒言忙东忙西，甚至放弃了自己原本的爱好。
闺蜜带着我去了最好的美容院，为我预约了一个顶级服务。
手法确实不错，一个上午过去后，我感觉我的脸又嫩了几分。
但老天爷似乎是想和我对着干一样，我去吃午饭时，碰见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陈晓妍。
陈晓妍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像是很久没睡好的样子。
看到我，她的眼里全是怨毒。
白方蕊，你以为控制住姜恒言，不让他见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你个老女人，拿什么和我斗啊。
你有的我都有，权势、金钱，只要姜恒言想要，我通通可以给他。
你不仅没我年轻漂亮，还生不了孩子了。
女人生不了孩子，还有什么价值，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知道姜恒言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吗，只不过是为了你的财产而已，等我请来最好的律师，让你净身出户，那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我本来不想理会，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我的孩子说事。
像姜恒言那种老男人，也只有你当作宝贝了。
陈晓妍，你也会老去，到时候，你用什么留住姜恒言，孩子吗
我的价值，从来不需要靠他喜欢来体现。
一番话，将陈晓妍怼得哑口无言。
她见说不过我，就拿起了一旁的餐刀，朝着我冲了过来。
贱人，我划烂你的脸。
我刚准备躲闪，一个人就挡在了我身前。
陈晓妍手中的刀子直挺挺地插进了姜恒言的胸口。
她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姜恒言。
姜恒言，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出现。
大概是陈晓妍用的力气很大，姜恒言的胸口不断地往外渗着鲜血。
尽管如此，姜恒言也还是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我。
10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本相册。
上面贴着我们从大学到现在拍的所有照片。
有他单膝下跪和我求婚的照片。
也有我们出去游玩时拍的。
很美好，只不过，越往后，照片越少。
三十岁之后，我和姜恒言就再也没有合照。
看着姜恒言满怀期待的眼神，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道：
咱们旅游回来以后，我发烧到40度，你却陪在陈晓妍身旁。
还有这张，你二十八岁生日，我做了一大桌菜，你晚上才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陈晓妍说想陪你过生日，你就为了她鸽了我。
姜恒言，如果是以前，我看见这些照片会很感动。
可哪个人的离别会是因为一件小事，失望都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姜恒言，我不会原谅你了。
听见我的话，姜恒言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人也昏了过去。
陈晓妍只顾着自己伤心，完全没想到打急救电话，最后还是我帮着护士把姜恒言抬上救护车。
姜恒言的伤很严重，又因为送去医院的时间比较迟。
倒是抢救过来了，只是成了植物人。
我顺理成章离了婚，收回了母亲的遗产。
陈晓妍因为有精神疾病的证明，并不能定她的罪，只能把她关在精神病院里，看管治疗。
我去看望了她，她披着头发，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和我同归于尽。
可我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她就在里面好好接受治疗吧。
出来以后，我收购了闺蜜的公司，和她一起当上了老板。
我们在乡下买了个大别墅，每天的生活都很悠闲。
闺蜜被姜恒言吓到了，说要当单身主义者，和我过二人世界。
我笑了笑。
也觉得单身挺好。
我不过三十岁，三十岁的男人正是施展宏图大志的时候。
三十岁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未来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