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一阵头疼,这季鸢果真不该出现在今天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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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她,看不得季鸢卖可怜。
方才跪了一刻钟,幽若就来传信,说季鸢跪得肚子坠痛,那是温廷第一个孩子,她哪敢让季鸢继续跪下去。
老太太只当没注意众人的神色,嘱咐着王妈妈,用托盘给小辈红封。
一时间场面又热闹起来,无人去注意季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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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过后,王妈妈来通传,老夫人让我过去。
素兰才推开老夫人房间,老夫人就来迎我。
一双手把我的手握紧,「我的好姝儿,眼下温廷已经回来,我将你的远芳院布置一番,今日你们就圆房可好?你是印家嫡女,想来也知道子嗣的重要。」
老夫人这是敲打我了,印家两个嫡女一个嫡子,我阿弟在少府寺任职之时被流寇残害,印家就剩了一双女儿。
「老夫人所言极是,只是眼下要紧的该是给幽若一个名分才是,她自小在温廷身边伺候,如今温廷回来了,也该成全了她。」
老夫人看着我,面露喜色,「姝儿果然是个识大体的。」
我看她满目期待着我继续说下去,便缓缓道:「季鸢有了身孕,论理也该纳入房中,只是无媒无聘就这般有孕,若给的位份过高,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以为这婚姻之事,以无媒淫奔为主要,反正到头来能落个正经位份。所以依我之见,和幽若一起当个侍妾也就罢了。」
见我能松口,老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在乎季鸢是什么位份。
只要她能将孩子生在院中就好。
「老夫人,还有两桩事,今日太后虽放了季鸢,但毕竟发了话,我们侯府也不得不做个样子了,省得被人诟病说侯府竟不将太后的话放在眼里。
「像今日这般只跪一个时辰定是不妥当的。
「还有一桩事,烦请老夫人从房中请个嬷嬷过去教季鸢礼仪,今日家宴无妨,来日要是在外头失了礼仪,不免让人怀疑侯府的风气。」
老夫人点头称是,她竟没想到这两层。
于是差了常在自己身边伺候的王妈妈去了衡芜院,等行完纳妾之礼再将人送去府中庙堂为太后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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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衡芜院那边听了信当场就闹了起来。
「她印姝就这么着急给我安了侍妾的名头?还让那丫头同我平起平坐,这不是故意恶心我吗?」
王妈妈听她这般说皱起了眉,「姑娘你不可直呼大奶奶名讳,快快学好规矩伺候大奶奶大爷是要紧的!」
季鸢声音尖利起来,「什么,要我伺候她?凭她也配,我怀了阿廷的孩子,我可听闻她和阿廷都未有夫妻之实……」
还没说完,就被王妈妈捂住了嘴,她家大奶奶心软,可也不能任人编排。
「唔……唔……我定叫廷哥哥扒了你的皮……」叫喊着竟然甩了王妈妈一巴掌。
王妈妈挨了打气急,直拿了擦桌子的布将她嘴堵上,这下贱胚子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几个婆子都是和王妈妈一起陪着老夫人进侯府的,平日里哪受过这种气,分明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
操劳了一辈子,也就挣些比普通下人多的那几分脸面,如今被季鸢这么一打,竟什么都不是了。
几个婆子纷纷下了力气,将季鸢捆起来,只绳子里头掖着绢布,到底怕伤着她这胎。
王妈妈拿了一柄长尺,上头裹着浸湿的帕子,一下一下地向季鸢打去。
季鸢被堵着嘴,面上被尺子打,痛却闷在皮肉里面发不出来,额头上已经发了细细密密的汗。
素兰来报时,有样学样地描绘着季鸢的惨状。
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被教得这样爱扇人耳光。
素兰给我盛着百合羹,「夫人,这下她得意不起来了。」
「未必,这是老夫人要保她,谢家宗族听闻季鸢在太后寿宴和今日家宴上的所做之事,已经要开宗族会动家法。老夫人这么一折腾,那边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素芷给我拆发,「原来是这样,对了夫人,你今日去老夫人房里,她可有把对牌交给咱们?」
我指尖描绘着眉尾的弧度,「未曾。」
素芷也罕见的气狠狠地道:「不知这季鸢给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还让她管家,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妾室的孩子乱了嫡长,传出去惹人笑话。」
这时赛青回来了。
「可查到她的身世?」
「回夫人,明面上是干净的,但是听闻一年前有人请老师去给她教了……」
赛青还是个姑娘,脸上都是不屑的红晕之色。
「教了什么?」我催促她。
「教了房中之术……」说完,赛青就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