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连忙将姜成业的耳朵扔在地上。
可我没想到,耳朵掉在地上的下一秒,我家养的大橘猫就钓着他的耳朵爬上了屋顶。
姜父姜母连忙扑在他身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而姜成业躺在地上,双目圆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耳朵边还涌出了泊泊鲜血。
我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安稳道,“没事闺女,别怕,爸爸给你撑腰。”
隔壁的长辈们纷纷涌了进来。
为首的便是我那满头白发的爷爷奶奶。
我奶奶拄了拄拐杖,“有啥事冲我来,欺负我们家笙笙算什么本事?”
姜母张了张嘴,指了指房顶,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我爷说,“你的意思是,姜成业的耳朵自己跑到房顶上去了?”
我奶说,“这你可不能怪我们家,跟我们没关系!”
我妈看着这血糊糊的一地,吓得腿都软了,她着急忙慌拉着我转了一圈,“闺女啊,是你身上的血不?”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但我好像闯祸了。
我本来只是想给姜成业一点儿教训,可我没想过要他的耳朵啊,更没想到要在这大年初一就沾染上官司啊!
我大姨愣了愣,“不行,这出血了,得报警。”
我二姨也说,“这真得报警,不然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11
姜母这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她猛地冲了过来,把我按倒在地。
她一巴掌又一巴掌往我脸上招呼,
“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我妈登时冲了过来,一把拽住姜母的头发。
“妈的,你敢打我女儿,你竟然敢打我女儿!”
我妈毫不犹豫地替我扇回了两巴掌。
“报警,报警!杀人了杀人了啊!”
姜母鬼哭狼嚎地惨叫着。
我奶奶点了点头,“赶紧报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
半个小时后,警车到了。
长辈们纷纷退到了爷爷奶奶的身后。
姜母一路爬到了警察同志的脚下,“杀人了,杀人了啊!他们沈家人要弄死我们啊!他们要杀人灭口啊!”
警察同志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一地的鲜血,然后问道,“受伤的是谁?”
姜父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满脸苍白,想必也是被吓得不轻。
“是我儿子,我儿子的耳朵掉了!”
“那受伤的人呢?”
姜母立刻指了指后面,“在那儿,我儿子现在已经晕了过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警察又问,“是谁动手的?”
12
片刻后,警察同志围绕着我爷爷奶奶走了一圈儿,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这身伤,是你打的?”
我爷爷砸吧了一口旱烟,缓缓点了点头,“是我老两口打的,该怎么判怎么判吧,把我们抓进去关两天也行。”
奶奶也大大咧咧地说道,“警察同志,人是我俩打的,要抓就抓我们吧。”
爷爷奶奶今年80岁,别说是进去关两天了,就连平时我们这里的警察看见他们都是敬畏有加的。
爷爷在村里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带着村民们种植经济产物,硬生生让我们村成为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富裕村。
后来爷爷年纪大了,才慢慢退居二线。
但他在村里的威望,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撼动。
我奶奶也是个人物,性格泼辣,敢爱敢恨。
年轻的时候,为了保护村里人,她孤身一人拿了把大砍刀就和一群流氓搏斗,愣是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
爷爷奶奶说完这句话,对方一家子顿时愣住了。
就连负责处理案件的警察,此时都面露难色。
毕竟,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