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为了林悦绮,不顾他们俩的劝阻,一意孤行,不仅赔掉了整个集团,还平白弄回来一大堆的外债,闹得这个家是鸡犬不宁,导致我爸脑淤血不治身亡,我妈也受了刺激选择跳楼轻生。
现在我能够重来一回弥补我的过错,我可不会因为她林悦绮的一个示好就丢掉了自己如今的坚持。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爸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人去了林家兴师问罪。
据我妈说,我爸竟然提前做好了调查,直接拿着林悦绮和宋逸霄搞对象的证据敲响了林家的门,把林家的茶几拍得「啪啪」响,把那些照片扔得满屋子都是,让林悦绮的父母丢尽了颜面。
具体过程我并不清楚,但听说林悦绮和宋逸霄的事情被彻底曝光后,林悦绮挨了自己老爹好一顿胖揍,脸都被气急败坏的她爸给扇肿了。
被我爸这一通搅和,我和林悦绮的婚约这次算是彻底作废了。
不过这种事现在已经不值得我关心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宋家给彻底搞垮,确保宋逸霄不会有任何可以反扑的机会。
6.
宋逸霄目前还在医院里治腿,宋氏现在只有当值的经理在支撑局面。
趁着这个机会,沈氏开始疯狂恶意截胡宋氏的贸易订单,丝毫没有半点儿道德可言,眼中全是利益。
就连沈氏的员工都有点儿对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订单掠夺看不下去了,不过一次涨薪和一次额外的奖金就让他们成功闭上了嘴巴,纷纷投身到抢夺订单的大业中去。
你瞧,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不过是付出的代价多少罢了。
在医院里的宋逸霄气得躺在病床上无能狂怒,吵着要回公司主持大局,结果当天晚上他的伤势就进一步恶化,不得不进行二次手术。
这也要得益于我成为了那家合资医院的股东。
就在宋逸霄结束了二期手术的第三天,宋氏开始接到合作方的解约。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一个连自家订单都保不住的公司,自然没有人愿意陪着这条随时可能沉没的破船一起航行,成为它的陪葬。
于是,被解除了婚约的林悦绮再次找上了我。
办公室里,林悦绮抓着我的手,言语戚戚地向我倾诉衷肠。
「阿砚,收手吧,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阵冷笑:「你的面子?你有什么面子?」
「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我也知道你始终都在怪我,可那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逸霄他并没有机会惹到你,我们两个也只是正常的交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呢?」
「因为我这个人小心眼啊。」
我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她的面前,身体近到几乎要贴在她的身上,低下头和她对视:「他上辈子毁了我家的公司,逼得我全家无路可走,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用一用你的面子替我说几句话?你为什么不用一用你的面子让他收手?」
她脸色一红,扭过头去不敢和我对视:「人家、人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嘛,再说商场沉浮,哪有那么多脸面可言……」
她说到一半突然就不说了,因为她也意识到如今我对宋氏的行为,正是上一世宋氏对沈氏的行为。
甚至我做得还没有宋逸霄过分。
「怎么?同样的方法,我现在用来对付他就不行,但他当初用比这还要混账的手段对付我就可以,是吗?」
「凭什么?我们沈家是什么可以随意牺牲的存在吗?」
「林悦绮,你前几天还在口口声声说你爱我,说你这辈子想跟我结婚,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从咱们两个重生回来到现在,你有为我做过什么吗?你有为上一世造下的孽进行过什么赎罪的行动吗?」
「你没有,你只是在极力维护你上一世的老公,哪怕你明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可你却视若无睹,只是一味地要求我住手,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很公平吗?」
「我一直在维护你,一直在呵护你,可我的深情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就连他变着花样地给你戴绿帽子,你也始终站在他那边替他说话,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如果将来我真的娶了你,我怎么敢相信你不会二次背叛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已经把他给忘了?」
「他到时就好像逗狗一样吆喝一嗓子就把你给勾搭走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安心把这个家的大后方都交到你手里?我真的怕回头你就收拾了金银细软又投奔你的宝贝去了。」
「所以我现在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会对我自己负责,不需要你来操这个闲心,你听明白了吗?」
林悦绮双肩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阿砚,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你有什么值得让我相信的吗?还是说你以前做过的那些脏事蠢事值得让我相信你?」
她泪眼婆娑,但眼神依旧倔强:「对不起,以前对你的伤害我没办法弥补,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放任你把逸霄给活活逼到死路上。」
说完,她落寞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在她走出办公室前,我叫住了她:「等等!」
她回头,眼中露出了一丝欣喜:「阿砚,你是打算……」
「不是!」
我强硬地打断了她的幻想:「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能保持中立非要和我作对的话,那我要是真的伤害到了林氏,我也只能深表遗憾了。」
「现在,你可以滚了。」
7.
林氏集团曝出了偷税漏税和非法走私的重磅消息。
当天就有海关的人上门,不仅拿走了所有的财务账本和硬盘,还查封了林氏即将出海的两艘货轮。
林悦绮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会对林氏集团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这么不讲情面的迎头痛击。
她本以为我只是吓唬吓唬她,直到大祸临头才幡然醒悟,原来我那天真的不是在信口开河。
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跑到我的办公室来,但只有这次她直接砸烂了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