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两个女人都慌了。
1
王昊从来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在确认了事实后,他二话不说,立刻给李嘉怡发了一条简短的分手信息。
【我则还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医生刚刚为我完成了清创手术,但有几处玻璃碎片扎得太深,医生说我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监护仪器在我身边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计算着我与死神拉锯的每一秒。
病房里只有王昊陪着我。他的手臂和脸上也缠着绷带,那是为了救我而留下的伤痕。
我们俩,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像两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互相舔舐着伤口。
明天就是订婚宴了。王昊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语气平静。
我的喉咙因为吸入的烟尘而干痒难忍,只能轻轻点头。
明天的订婚宴,我显然是无法出席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王昊拿起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是苏雅丽。
我示意他接通并开免提。
“陈哲远!电话那头传来苏雅丽尖锐的声音,没有一丝关切,只有责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明天就是我们的订婚宴了,你竟然连彩排都不来参加?”
我努力咳嗽了两声,试图清清嗓子:“我在医院...去不了...我昨天就告诉过你了。”
“又是这套说辞!”苏雅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就因为我昨天陪杨子轩去看医生,你就耍这种幼稚的把戏?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宾客已经确认出席了?”
我真的在医院,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仁和医院,重症监护室。”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现在就过去接你。”苏雅丽的语气中带着威胁,“你最好是真的在那里。”
我在这里。
“陈哲远!”电话那头的苏雅丽突然提高了音量,“你要是敢放我鸽子,后果自负!订婚宴还有一小时就开始了,过时不候!”
王昊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手机:“你他妈是聋子吗?哲远说了在医院!在重症监护室!”
“你们两个眼瞎心盲的女人,杨子轩不过是肠胃不适,你们就围着他团团转!哲远差点死在火场里,你们连个电话都懒得多打!”
王昊的怒吼还没结束,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气得脸色发青,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就在这时,王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接通后开了免提。
“王昊,你到底在哪里?”
2
“李嘉怡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今天是见我父母的日子,我发了定位给你,你是故意不来是吗?”
王昊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见你父母?李嘉怡,我昨晚就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们分手了!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你要我去见你父母?我看我该买几沓纸钱,去你家祭拜你才对!”
电话那头的李嘉怡明显被这番话激怒了,声音颤抖着:“王...王昊!你别后悔!好,你要分手,那就分!”
王昊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利落地将她拉入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转向我:“我这边搞定了。你的事情等你好一点再处理,别被她们气出什么毛病来。”
我看着王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
我的缺席显然让苏雅丽颜面尽失。
她连续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第三次响起时,我干脆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她发来的信息也被我视而不见,像是对待一段已经死去的记忆。
最后一条信息跳在屏幕上:“陈哲远,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
我盯着那行字,没有回复。
今天的订婚宴从策划到执行,完全是苏家的一言堂。
我的意见从来不被重视,就像我这个人一样,只是她人生剧本中的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
我父母在我十二岁那年离婚,各自组建了新家庭。
虽然他们的生活重心已不在我身上,但基本的关爱和经济支持从未缺席。
得知我遭遇车祸后,他们立刻取消了行程,退了机票,准备赶来看我。
而苏雅丽呢?
她对我的伤情不闻不问,对我取消订婚的决定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