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因为爱过，我还是会心痛。

    但正是因为深爱过，所以我不后悔。

    裴恹潜入燕国时，就有密探来报过。

    我大体猜得到他会来抢婚，毕竟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

    所有人都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要么我被抢回去，要么他葬在这里。

    秦迤臣也曾问过我的选择，他永远尊重的想法。

    那时我没有回话，只是抱有侥幸心理，祈祷裴恹可能不会来。

    可他不仅仅来了，还带着碧云的尸体来谢罪。

    那一刻我见到碧云的尸体时并没有很高兴，只是感觉无尽的悲哀。

    两人相识近二十载，到头来也就落得这般下场。

    裴恹他没有心，他其实谁都不爱。

    在裴恹拿出剑对着秦迤臣的那一刻，我的心脏跳的前所未有的快。

    那时我才明白，我确实不爱裴恹了。

    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秦迤臣，但确实秦迤臣对我确实更重要一些。

    我以为我会因为裴恹的死伤心很久，但却没想到我早已经习惯了他不在我身边。

    成婚后，我如同往日一般坐在庭院里。

    一只鹅黄色的蝶落在我面前的梳妆镜上。

    风一吹，蝴蝶飞了。

    镜子被吹了在地，彻底碎了。

    蝴蝶不会再回来。

    破镜不能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