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后妈谁愿意当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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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严理有些尴尬。
「琉钰，你别在意，我妈说话就是这样。」
我点点头。
「我不在意。」
因为就在昨天夜里，林严理将我赶出房间时，我就已经决定好要和他离婚了。
见我如此温柔懂事，林严理表情欣喜。
我正想着何时跟他说离婚的事情，就见他转身回房把女孩从睡梦中叫醒。
我从未见过丈夫如此温柔的神色，他轻轻的吻在女孩的额头。
「童童，起床了，今天爸爸带你去学校报到。」
原来，昨天夜里我因为他彻夜难眠，他却兴奋的花了一夜给女孩铺路。
女孩回头换衣服，丈夫和婆婆眼里都是欣喜。
我麻木的喝着牛奶，正想着如何开口，哭泣声从屋内传来。
「怎么了怎么了」
林严理慌忙的朝屋里跑去，连脚上掉了一只拖鞋都没发现。
他将童童抱起来，走到客厅放在自己腿上。
「有什么事跟爸爸说，不要一直哭。」
男人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我......」
女孩抽抽噎噎的。
「我的项链不见了，妈妈给我的项链，床上找遍了都没有。」
她比划着。
「不就是一条项链吗回头爸爸给你买100条。」
林严理长舒一口气，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
「那是妈妈留给我的，说是爸爸和妈妈的信物，从小我就带在身上，那是妈妈留给我的。」
丈夫手足无措，直到听到是月亮型的信物，他眼睛猛的一亮。
「别哭，那条项链爸爸也有噢。」
我不可置信的从牛奶里抬起头看他，他似乎是忘记了我的存在，抱着女孩欣喜地跑回屋里，从床底摸出了一个铁盒子。
我居然从来不知我们睡了10年的床底藏着这么一个盒子。
他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信封和照片。
中间端放着一条，月亮型的项链，一看就是一对。
女孩看到眉开眼笑起来。
「爸爸也留着，爸爸和妈妈是一样的，我又有这条项链了。」
看到女儿破涕为笑，林严理揉着她的脑袋，宠溺的笑骂他。
「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他起身去给女孩拿纸巾擦鼻涕。
我轻轻的走上前，拿起了摆在最上面的一份检查报告。
在一众情书和机票中，这张报告最为扎眼。
这是一则结扎手术通知书，签署人，是林严理。
通知书的背面是丈夫的笔迹。
致吾爱，岚。
我回头望去，丈夫将女孩抱在膝上，轻轻给她擦着鼻涕。
桌子的拐角处还放着我平日为了备孕，常喝的中药。
一切都讽刺至极。
十年来，为了拥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我遭受了多少冷眼
我又吃了多少药
可如今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心脏仿佛被人撕扯开来，我忍不住将那张纸攥紧，痛的蹲下身子。
林严理回头望来，仿佛这时才想起我的存在。
待看清我手里拿的报告，他三两步快上前，一把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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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严理。」
我将脸上的泪抹净，静静的看着他。
「所以这10年来，你看着我大把大把的吃药，一趟一趟地朝医院跑，是在嘲笑我蠢吗」
他伸手来拉我。
「琉钰不是这样的，这是我年轻时做的一个错误决定，后面我是想重新去做的，但工作忙我一直......」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
「所以每一次，你妈因为这件事羞辱我，你都站在我这一边，是因为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又涌出来。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从前我还在想，每一次婆婆对我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时，还好我的丈夫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
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丽离婚吧，我过不下去了。」
我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要为别人守身如玉，那就不要结婚啊！
自己有问题，就不要让自己的妈妈一直催，催生啊！
婆婆听到动静，闯了进来。
「怎么了呀怎么了」
待看清林严理手中的检查报告时，她的脸色一变。
「小理，你糊涂呀。」
她又回过头骂我。
「你也是！大清早的吵什么吵！小理结扎了，重新做个手术不就好了你也未必没有问题。」
林严理伸手去拉他妈妈。
「妈你少说几句......」
婆婆抱着手臂冷哼一声。
「就是你把她惯的，还真当自己是徐家大小姐呢，徐家10年前就倒台了，也就是我们小理对你这么好。」
「还不知足呢现在岂不是更好，小理有了孩子，我们家有后，你以后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我也不催你了。」
「妈，你少说两句。」
像之前多次和婆婆争吵一样，林严理依然站在了我这一边。
当然这一次我却不会再感动，因为这一切苦难都是他带给我的。
「离婚，明天就去民政局。」
我深吸一口气，不想和婆婆再争吵。
「离什么离呀你别太拿乔了我跟你说。」
婆婆一听就炸了。
「我们小理离了婚，这还是黄金单身汉多少女孩朝上扑，你离了婚还有什么呀真当自己还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徐琉钰，你清醒清醒吧。」
我没有搭理她，只执拗的看着林严理，
「离婚。」
「琉钰，别闹了。」
林严理上前来拉我的胳膊，我轻轻躲开。
身后传来女孩娇软的声音。
「爸爸你要和徐阿姨离婚吗」
林严理脸色一变，回头看去。
「没有，我没有要和她离婚。」
小姑娘仰着脑袋故作天真。
「我不喜欢徐阿姨这个妈妈，你们离婚了是不是能给我换一个妈妈」
空气静默了一瞬，大家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婆婆倒是先笑出声。
「你瞧，徐琉钰，连小姑娘都不待见你，你可省省吧还有呀你要是真想离婚，就净身出户。」
「可别想只能分我们家的遗产。」
我转身回屋，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
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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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
「秦江淮，你上次说如果我想工作可以去你公司，还做数吗」
住进秦江淮安排的房子后，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公司跟人家挤宿舍就行。」
他耸耸肩，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如果徐伯父知道，我就让你住小宿舍，他腿都得给我卸下来。」
顿了顿，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
「怎么这次来找我林严理不吃醋了」
我苦笑着摇头。
「我们要离婚了，你能帮我请个律师吗」
我知道这样很不合适，毕竟曾经我因为和这群朋友走得太近，林严理吃醋。
那会刚结婚不久，恋爱脑上头，我将身边的朋友都删了个干净。
朋友们气得不轻，连我父亲的葬礼都没几个人来。
只有秦江淮，他从小就心大，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毫不在意。
我删他一次他就加回来一次。
秦江淮惊了。
「你要离婚！」
我抿着唇看他。
「你语气里的欣喜可以少一些吗你幸灾乐祸的有点太明显了。」
他尴尬的挠挠脑壳。
「抱歉，没忍住，怎么林严理出轨了」
我摇摇头。
「如果说出轨也不算。」
「那你出轨了！」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无语，他缓缓竖起大拇指。
「徐琉钰，牛逼啊！」
见我沉默，他撞了撞我肩膀。
「看你心情不好，逗你玩的，他那个妈又说你不能生了他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啊」
听着他喋喋不休，我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他有孩子了。」
「什么！」
秦江淮的声音猛然加大。
「艹！那不还是出轨了！」
「不是，他没出轨，但是有孩子了。」
我们站在崭新的房子里面面相觑。
他一副见鬼的表情看我。
「徐琉钰，我们几年没见，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已经退化成这样了吗」
待我解释清楚后，他深吸一口气。
「我整天在家，听我妹说那些八卦，都没你这个来的炸裂。」
我懒得搭理他。
「能不能帮我请律师了」
「那当然能！这还不是徐大小姐一句话的事儿。」
他挑挑眉。
「只是啊，我觉得林严理不会这么轻易跟你离婚的。」
他托着下巴。
「下次林严理来找你，你把我喊来，我也想吃个瓜。」
秦江淮吃瓜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因为第二天中午，林严理就不知从哪里找到消息，把我堵在了新房子里。
我还正在置办家具，见他过来吓了一跳。
「琉钰，跟我回去。」
他皱着眉。
「我们回家。」
他将手中的报告递过来。
「我去做体检了，过几天做手术，我能给你一个孩子。」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的可怕。
他是我的枕边人，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
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从未走入他的心。
林严理把我当成小猫小狗一样的玩意儿，觉得只要轻轻一哄，我就会乖乖跟他回去。
「林严理，我非常感谢你把自己结扎了，不然......」
我看着他渐渐苍白的脸色。
「这个婚如果有个孩子还真不好离。」
「琉钰！」
林严理皱着眉头。
「你别说气话，童童我会送走的，等她再大一些，我就送她去出国留学。」
「咱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以后你再也不用吃那些药了。」
原来他知道他都知道我受过的那些苦，吃过的那些药。
我觉得很可悲，却不知怪谁，最后只能怪自己蠢，识人不清。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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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哭腔，林严理身形一僵，回过头去。
「童童你怎么会在这」
在看清女孩身后的男人时，他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
「秦江淮你做什么！你把小孩子带来这里干什么」
秦江淮笑的很贱。
「林总跑来我家挖我的人，我当然能把你女儿送来啊。」
林严理气的咬牙切齿。
「什么你的人这是我老婆！」
秦江淮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模样。
「我不是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了吗现在是你的，明天就不一定了。」
我离的近，看见身旁林严理额角的青筋暴起。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你选择徐阿姨吗」
「妈妈就是因为你没有坚定的选择她，死在了异国他乡，你现在连我也不要吗」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林严理头疼的像眉头皱起。
「童童，谁教你说这些的」
我看向秦淮江，秦淮江视线瞥向别处，心虚的不看我。
林严理有心想把我带回去，可小姑娘哭闹个不停。
在这场拉锯战中，他还是选择了血浓于水的女儿。
林严理抱着她的宝贝女儿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秦江淮。
「你给我等着，琉钰，我不会离婚的。」
「谢谢你啊，不过你今天说的......」
我皱着眉看秦江淮，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越界了。
秦江淮耸耸肩不甚在意。
「我呀，看着他就头疼，整个一死装逼怪，能气到他这种事我义不容辞。」
我点点头，果然还是想多了。
他从小就是我们一群人里面最浑的，也是脾气最阴晴不定的，小时候大家都不乐意和他玩，只有我愿意和他玩。
这么多年了他依然这么不讨喜，怪不得都没听他交过什么女朋友。
我以为这场拉锯战会持续很久，可没想到没两天，林严理就打了电话。
他的声音透过手机，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
「明天上午民政局见。」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嗯」
我挑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被匆忙挂断的手机。
秦江淮正将一片烤肉朝自己嘴里塞。
见我紧盯着他，他搓了搓胳膊。
「你干嘛啊看得我心里发毛。」
「说吧，你是怎么让林严理答应和我离婚的」
我知道这里面少不了他的功劳。
「这哪能怪我啊。」
他嬉皮笑脸。
「那小姑娘就是个十足的小绿茶，徐琉钰别看你年纪比她大，你还真玩不过她。」
「我在她面前挑拨几句，她就能把林家搞得鸡犬不宁。」
「放心吧，林家这个坑我包帮你跳出来的，以前也就是你不想跳，你早跟我说，你在他家受这么大委屈你都少吃10年药。」
他一边不甚在意的说着，一边朝嘴里塞烤肉。
我眼睛有些发热。
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撑腰的感觉了。
「谢谢你啊，江淮。」
秦江淮夹肉的动作一顿，也沉默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往林家，那天走的匆忙户口本什么的都扔在了林家。
我和林严理会合，然后一起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刚好可以赶回来上班。
我计划的很好，事情也比我想象中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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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严理比前几天更加瘦削了。
他嘴边一圈胡渣，眼下乌青。
「琉钰，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点点头不愿和他多说，他深吸一口气，拿起车钥匙。
天空突然下起小雨，他看向我，眼尾有些红。
「我是爱你的，琉钰，你和童童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
「她是个孩子就让让她，我们在一起10年，你就不能为我再委屈委屈......」
我听着他的恶心言论，不想再和他吵，打断他的话。
「雨刮器打开吧，有些看不清路了。」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都很沉默。
直到快到民政局时，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她能去哪里」
他握紧方向盘，手上的青筋暴起。
「一个小姑娘能跑去哪里，今天还下着雨，你别急，先报警。」
听着婆婆在那头鬼哭狼嚎，我了解了事情经过。
童童听说我今天回了家，她爸爸还带我出来了，估摸着以为我们要复合。
小姑娘下着雨，离家出走，说爸爸不要他，她要去找妈妈。
可林岚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国外。
她一个11岁的小女孩，能跑到哪里去
「既然你有事，那就把我先放下吧，我们改天再扯离婚证。」
看着他横冲直撞的开车方式，我有些心惊。
我只是想跟他离婚，我还不想死。
可林严理听不进去我说的每一句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女儿。
看着他越来越失控的精神状态，我干脆的闭上嘴，在后排闭眼养神。
好在警局那边很快打来电话，说小姑娘被送往医院，晕倒在路边。
林严理又发了疯的朝医院开去。
开到医院地下库，他开门就要离开，我出声喊住他。
「那我就先离开了，离婚的具体时间麻烦你尽快给我个回复。」
他这时才像是想起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林艳丽拖拽着我就朝病房走去。
「你等我解决完，我去看一下童童，我们再去。」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今天时间还早，如果能尽快领的话，我当然是希望快些，便跟着他一起去了。
病床上小小的孩子躺在那里，打着点滴。
林严理的眼睛都心疼的有些发红。
「琉钰，你看，如果我们10年前有孩子，是不是也长这么大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他捧着小姑娘的手，坐在床边眼里都是疼惜。
「琉钰，你的性格太要强，你为什么不能替我牺牲一下呢」
我没懂他什么意思，他看向我眼里都是期许。
「你看她躺在床上，这么小这么可怜，有没有一丝心软」
「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会让童童尊重你，把你当亲妈妈，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给童童生一个可爱的小弟弟或小妹妹。」
「我们一家四口，以后都好好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和刚刚他喊我上来的台词不一样呀，不是说让我等一下就带我去领离婚证吗
我有些好笑。
「你如果不是说扯离婚证，我都不会跟你上来这一趟。」
这孩子躺在病床上是可怜，可如果他是我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那我就不会觉得她可怜。
我只会觉得我自己可怜。
「你今天领不领你不领的话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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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要和徐阿姨离婚吗」
病床上的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看向我的眼神都是敌意。
「你今天出去，原来是和徐阿姨离婚的。」
她苍白的小脸浮现出笑意。
「我好高兴。」
林严理痛苦的蹲下身子，问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两全呢」
「我爱你，也爱徐阿姨，我和徐阿姨以后生了孩子也会对你好的，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
我没有说话。
有这个女孩在的时候，我从来不用多说什么。
童童开始哭闹起来，她一把拔下自己的针头，强撑着爬下床。
「我不要她！我不喜欢她！她没有对我不好，但我就是讨厌她！」
「她抢走了你，让妈妈死在了国外。」
女孩的巨大动静吸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我连忙打断。
「首先，你妈妈是被你奶奶逼走的，我可不是什么破坏别人爱情的第三者。」
小姑娘倒是聪明，什么屎盆子都朝我头上扣。
「其次，你妈妈和你爸爸分手后，是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才和你爸爸结婚的。」
林严理没办法，他舍不下这个孩子，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看到童童挣扎着不停流血的手臂，他终于是低下了头。
「走吧，去领离婚证。」
看着手中的小本本，我长舒一口气。
不知怎的，这居然比我领结婚证时还要开心。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10年吃的药，还有你母亲的刁难，我就当是曾经你家为了帮我还债，我还的人情罢了。」
「从此以后我们山水有相逢。」
我转身离开，却被林严理一把拉住胳膊。
「琉钰，如果我早一点想起来，把结扎手术拆除做了，如果没有童童，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没有如果。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搓搓胳膊走了。
我以为我们就此两清，可没想到离婚后林严理的电话不减反增。
秦江淮掏掏耳朵。
「徐琉钰，你再不给那个死人拉黑，我就把你手机砸了。」
我也有一些无奈。
「我已经把他拉黑了，他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换着手机给我打电话。」
秦江淮很无语。
「你还真是不够聪明，你换个电话卡不就好了。」
我恍然大悟。
「啊，我忘了还有这种操作，那我明天就去换一个。」
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掏出一张卡。
神情不自然的朝我面前推了推。
「给你办好了。」
我讶异的看着他。
「秦江淮，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咳咳咳！」
他被呛的直流眼泪，眼睛亮晶晶的，嘴巴通红。
「咳咳......水！」
我将水递给他，撑着下巴看他。
「秦江淮，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居然还不错」
刚喝水的秦江淮，再次被水呛到了。
「徐琉钰！咳咳......你这是老牛吃嫩草你知不知道！」
「你的想法很危险，你都离婚了，我还是个黄瓜大闺男！」
他脸色涨红瞪着我，眼底的心虚却怎么都掩饰不掉。
知道我和秦江淮在一起的时候，林严理发了疯。
他冲到秦江淮的公司。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秦江淮摊摊手，有些无辜。
「哥哥你怎么这么凶呀我好害怕，是钰钰追的我呢。」
我有一些无语，他最近说话越来越恶心了，也越来越阴阳怪气。
林严理也被他气得不轻，他看向我，满眼不可置信。
「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
他不知报了什么男绿茶培训班，天天茶言茶语。
半夜说水管爆了，穿着湿透的白衬衫，露出似有若无的腹肌，跑到我房间勾引我。
我就跟他表白了。
9
「我们才分开三个月！」
林严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就出轨了！」
「怎么说话呢」
秦江淮挡在我身前。
「你们的离婚证都在我手里呢，我和徐琉钰正常恋爱，婚内才叫出轨，你这都离婚了。」
林严理更气了。
「你把我们的离婚证给他！」
我有些无奈。
他自己抢的，天天捧着在那看。
「还有......」
秦江淮撇嘴。
「你以为只有三个月我等了十几年了好不好」
林严理咬牙切齿。
「三个月！才三个月！我们家里的婚纱照我都还放在那里，我一直都在等你......」
秦江淮立马呛他。
「那你可得赶紧扔了，过段时间我们就要拍新的了，版本更新啦老哥。」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像个大鹅一样，骄傲的伸长脖子挺着胸膛怼林严理。
「你还真以为三个月很短你家里那孩子的都蹿老高了吧」
秦江淮的嘴太贱了，我撇过头有些想笑。
林严理气疯了，走的时候腿都在发颤。
就在我以为他就这样放弃的时候，没过半个月他又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出国的机票，和一份手术单，跪在我面前。
「琉钰，你回来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童童我让她跟她小姑姑一起出国了，你回来咱们还是一家人，我手术已经做完了，我一年内就能让你当妈妈。」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秦江淮跟鬼一样冒了出来。
「林哥，好巧啊，跪着呢你怎么知道我们快要结婚了」
林严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怎么这么快」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臭屁的秦江淮。
自从在一起后，他一天18遍在我耳边念叨。
反正也就扯个证的事儿，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矜持，我就答应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看向林严理，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我在你家蹉跎了10年，为你吃了10年的中药。」
「我想，我也不欠你什么，你不必再来了林严理。」
林严理落魄的离开了，秦江淮托着下巴。
「林哥真是妻离子散呀。」
他回过头望我。
「你放心，咱家没有婆媳矛盾，我妈都念叨你好久了，还叮嘱阿姨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糕点。」
我点点头，再见到林严理时，我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几月不见，他越发沧桑了，整个人仿佛老了不下10岁。
四目相对，他的视线被我的小腹吸引。
「你......怀孕了这么快。」
他的声音有些抖。
我才离婚不到一年，秦江淮揽着我的胳膊。
「没办法，我效率高呗。」
「林哥，牛不行，别怪地不平。」
「对了，前段时间我们的婚礼你怎么没来参加呀」
还不等林严理说话，他恍然大悟似的拍拍头。
「哎呀，真是的，我居然忘了通知你。你看真是忙过头了。」
看着林严理失魂落魄的背影，秦江淮搓搓下巴。
「亏妻者百财不入，他公司快倒闭了。」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你做的」
秦江淮一脸无语。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吗是被他亲女儿捅了刀子，我当时就说你斗不过那小丫头吧，年纪不大，心眼不小。」
他说，林严理为了我将女儿送到国外，女孩怀恨在心，联系上了原本的继父。
将林严理书房里的文件和信息全部出卖了。
「她说，谁对她好谁就是她爸爸，既然林严理选择了你，她也不要他了。」
秦江淮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
「你说这种男人，你怎么会在他身边一待就是10年的徐琉钰，你小时候的眼光真差。」
他又补充道。
「现在眼光还不错，继续保持。」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一开始确实是没什么感觉，后面我父亲倒台，家里面欠了一大笔债。」
我深吸口气。
「林严理替我都摆平了，觉得他人还不错，虽然是联姻，他帮我还了债，也没有嫌弃我家。」
「慢慢的，就产生感情了，10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秦江淮瞪大眼睛。
「谁跟你说是他给你还的债」
我有些懵的抬头。
「啊」
「这好小子，把我的功名全捞了是吧」
他撸起袖子。
「我做了我老婆和他前夫的月老！」
我有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还的债，那你怎么不说」
他一脸鄙夷的看我。
「那段时间，你为了林严理不吃醋，把圈子里的朋友都删了个干净，我加了你三次你都没同意，我没脾气的吗」
看着他傲娇的模样，我有一些好笑。
「那你为什么后面又加回来了」
他咂巴咂巴嘴。
「因为我妈说，我恐怕要单身一辈子了。」
他摸着我隆起来的肚子。
「还好，我从小运气就好，老婆是我的，怎么都跑不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