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了猛药,对面却铁石心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燕小陌 本章:第2章 下了猛药,对面却铁石心肠

    这药材便是上次她从朝华宫薅来的,谢池用得毫不心疼。

    哪知她刚撒进药,下一秒门就被推开,甚至连躲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当场抓了包。

    谢池小幅度回头一瞥,心里凉了半截。

    白澈鱼正依靠门框,朝她露出无辜的微笑,双手抱胸。

    “不知安姑娘这又是哪般雅兴?”

    白澈鱼似笑非笑,还好朝华殿那日他就派暗卫禀报谢池行踪,这才逮到这家伙干坏事。

    与他斗智斗勇多了,如今谢池说谎也可以不打草稿。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眉眼弯弯:“安池被香味吸引到膳房,刚想看看是什么吃食,丞相便来了。”

    下一刻,这笑容便有些碎裂。只听白澈鱼道:“那姑娘便与我同回,一起品尝吧。”

    “这,这不好吧……小女毕竟是选妃,该与别的男子避讳才是。”

    谢池下意识反驳他,不出所料被他怼回去:

    “你知我知,况且,半夜擅闯膳房,可不是什么好礼数哦。”

    谢池知晓白澈鱼在威胁她,只能认命般跟着看似心情颇好的白澈鱼回寝殿。

    自打推翻皇室那日,他便有恃无恐地住在皇宫里,美曰其名利于辅佐。众人皆心照不宣,这丞相的待遇,竟是比皇帝还好上三分。

    到了他的祈翘殿,白澈鱼把枣汤推到谢池面前:“姑娘请。”

    糟了,白澈鱼定是知这枣汤不对,打算拿她试药了。谢池心里暗道不好,讪笑两声小心翼翼的推辞道:“不了,丞相辛苦,况且我只是好奇这香味来源,并不饿。”

    白澈鱼倚靠座位,手指不自觉敲着椅把,面色有些冷,似是失了点耐心。

    “让你喝,你便喝。”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冷血残暴,对人不善。

    谢池犹豫再三,终是闭眼猛灌枣汤,神色悲壮地抹抹嘴。

    横竖都是死,喝便喝了,许能绝境逢生。

    不过片刻,她的意识便开始有些模糊,面前的白澈鱼从一个突然变成两个,又变成一团糊影。谢池觉得脑子里直冒热气,下意识胡乱触摸想寻找凉意供她解热。

    直到碰到白澈鱼的脸,她喜悦地扑过去,身体紧贴白澈鱼,不放过一丝清凉。

    好舒服………

    白澈鱼有些错愕,任由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这小丫头居然这么狠,给他下了春药?

    谢池贴的太紧,白澈鱼虽不在意也不排斥,但还是想扯开。哪知谢池力气极大,竟直接把他禁锢在椅上动弹不得。

    他开始怀疑,这个莫名出现的安池是不是侯爷派过来的杀手,所以才能识得药草,力气惊人。况且这女人极其聪明,很会讨人欢心,前些天还听暗卫说她深得嬷嬷喜爱。

    这几秒的分神彻底让谢池有了可乘之机,神志不清地直接吻了上去。她只觉得自己碰到了软软凉凉之物,甚是惬意。

    鬼使神差般,白澈鱼没有推开她,而是承受着,不过片刻便掌握主动权,亲得谢池险些窒息。

    “放开……我不要了,唔!”

    她感到难受,猛地推开白澈鱼,刚想出声抗议,却突然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小心!”

    凭着本能护住白澈鱼,谢池自己却被一箭刺中。

    白澈鱼面色凝重,那夜那些人追杀无果,竟又想着偷袭。今日若不是谢池突然护他,他定不会太好过。

    暗卫早已从外赶进来,他直奔书架推开密道开关,白澈鱼一把拔下箭矢,搂着谢池进去,密道缓缓关闭。

    祈翘殿内顿时寂静,约过不久,无人搭理的箭被一人轻轻捡起。箭羽泛着荧光,杆上刻着“素魄璇”三字。

    那人小心翼翼收起箭,翻窗离去。

    -

    “她的伤口在肩,并无大碍,只是余毒未消需要静养。”

    桑枝仔细探查伤势,见白澈焦急之色不减,不由得打趣:“认识你许久,从未见你这般表情,可是对她动心了?”

    他知白澈鱼性子,也就当玩笑话讲出来,但见白澈鱼沉眸不语,桑枝略一迟疑,面色这才有些凝重。

    “你可知她是安侯爷的人?”

    白澈鱼心里清楚桑枝是提醒他,这是敌对势力的棋子,万不可纠缠出感情。

    他对安池这人算不上好感,只是对刚刚舍生相救的场面有些诧异。她明明意识不清,却护住了他。

    也罢,多年算计与背叛,容不得一点动摇。

    白澈鱼闭眼:“我知。”

    当年小公主谢池与装作赶考小生的他相识,利用情爱捆绑,白澈鱼顺利登上了丞相之位。

    但无人知晓,他便是十年前灭门之案遗留的白氏独子。

    从前皇室只手遮天,与素魄族和苏木族和平相处。这两族人神出鬼没,素魄向来因有法术之力名传千里,被众人所惧。而苏木族低调,喜爱医理,守在月界旁的灵秀山中。

    然而某天,皇帝与素魄联合诛灭苏木,并在当天以莫须有罪名撤销白家侯位,满门抄斩白氏。

    桑枝便是仅剩的苏木后代,与他同被一老人收养,运筹至今。

    “知道便好。当下重要的事是稳固权利好寻找真相,澈鱼,她于你是威胁,我看干脆由她自生自灭最好。”

    桑枝面相清秀可欺,心肠却是一贯狠辣。

    白澈鱼欲言又止,恰巧谢池唔囔一声好像要苏醒,两人对视一眼,白澈鱼抱起她快步走出密道,放上床榻。

    谢池有些恍惚,意识复苏后只觉浑身酸痛,甚至连脑袋都好像不太清明了,不然为何会有自己抱着白澈鱼又亲又啃的记忆,简直荒唐。

    “醒了?醒了便出去。”

    白澈鱼冷声,谢池这才回想起她好似为此人挡了一箭。

    她明明恨极了白澈鱼,却抵不过下意识的反应。谢池自嘲,这般狠心之人,就连救命之恩也会弃如草芥。

    目光一瞥,她才注意到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

    桑枝见谢池看他,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安姑娘,在下从医,方才帮您把毒素清理了不少,只是有些余毒怕是……一时半刻难消,也许会影响到您。”

    难怪她觉得手脚使不上力。谢池手悄悄背后把上自己的脉,看似乖巧地说道:“谢谢您。”

    “医者仁心,看见姑娘身体好在下便心安了,无须言谢。”

    好一个医者仁心,若不是她稍懂药草医理,定然不知体内有两种毒素相冲,一种已几乎消失,而另一种则毒素颇小,威力却大。

    这冠冕堂皇的余毒,便是桑枝悄悄下入谢池体内的新毒,好让她手脚无力。至于目的,许是白澈鱼的命令,这样他就好软禁自己。

    以前她只觉得白澈鱼心狠手辣,如今她不得不送给此人一个新形容词:忘恩负义

    谢池双肩耷拉,似是极度失落惶恐的模样,心里早已把白澈鱼骂了千千万万遍。她道:“既然如此……劳请大人把我送回去。”

    白澈鱼早已差遣人拿轮椅来候着,好像巴不得谢池赶紧走。因着选秀人数变少,原来的四人住所早就剩谢池一人在住。她谢过侍从,等把门带上才黑了脸。

    若她之后一直坐轮椅,这选秀定是要淘汰她的。白澈鱼打了一手好算盘,一箭双雕。

    谢池四处翻找草药,身体里的毒不知是何,她只能试着以毒攻毒。记得自己的便宜师傅曾经说过,月见草可解百毒,但也伤人。恰巧她药箱里留着几株。

    这便宜师傅也是她逃出宫时捡的,年纪很大,但吊儿郎当地四处席地而睡。但就算与她相识后,他也不想过安稳日子,仍旧眠于街头。

    那会她只不过看这人可怜,给他买了个包子,这人便自称师傅说要报答,教她玄草药道之理。

    只不过……便宜师傅已经死了。

    听说十年前皇室兵卒血洗京城,抄斩白氏,也把那些乞丐和怨声载道的人给杀了。待她知晓此事,也只能愣愣地瞧着不知比自己高多少的宫墙,心里打趣他,许是长得太像乞丐,腿脚也不利索,才被误杀。

    只有这样,她心里才好受点。她怪不了父皇,因为她也知道,那些乞丐仗着无权无钱有多嚣张,偷盗破坏了多少东西。

    谢池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人,扯了一株月见草直接吞下。这草刚入口毫无感觉,但不过多久,谢池只觉心里似乎有火烧一般,浑身针扎的痛。

    她忍着一声不发,疼得连冷汗都发不出。

    也不知多久后,再睁眼,谢池咳了口血,但身体早已如常,不再无力。

    吃了白澈鱼这么多亏,谢池知道不能再把敌意暴露于面,否则日后还会着他的道。既然如此,她便换个思路。

    白澈鱼眼里无情无爱,但若真让他懂得爱,他又是否会那么决绝?谢池想寻得答案,当即便定下另一个计划。

    让白澈鱼爱上她,再抛弃他,一如从前那日。

    -

    谢池掐准他每日会出现在御花园的地点,早早便守着。

    她手里提着食盒,里面是亲手熬的花枣羹。此时刚打更,她若为白澈鱼送上暖心的羹汤,也许着榆木脑袋白眼狼会感动一下。

    待白澈鱼见她杵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他目不斜视准备绕过去。

    谢池小跑回去又挡住他。来来回回几番,白澈鱼没了耐心:“干什么。”

    面前的小人脸冻得通红,显然是在外吹风许久,但仍然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朝白澈鱼献宝似的:“大人,给您准备的花枣羹,尝尝可好?”

    “不要。”

    “尝尝嘛,这可是我亲手熬的………”

    白澈鱼手一挥,食盒跌落到不远处,花枣羹散落一地,热气也止不住地往外飘散如烟。

    谢池蹲在羹前默不作声,白澈鱼刚想离开,却听到背后一阵小声啜泣。

    她哭了,她装的。

    低着头,谢池正面无表情挤眼泪。可白澈鱼只当是她真的伤心,犹豫了许久,还是转身凶她:“哭什么?一碗羹而已。”

    谢池似是被吓着,急忙伸手想将碗的碎片捡起,嘴里念着:“无碍,无碍,我收收便好。”

    “喂!”

    白澈鱼拽过她的手:“你当你的手是铁不成?就非得捡这破碗。”

    话虽这么说,他却自己捡起碎片合了食盒。不经意间,谢池眸光一闪,勾了勾嘴角。

    这招果然好用。

    可白澈鱼收拾完方才惊觉,自己又下意识对这女人态度好了点。他一个急刹,本要交予食盒的手瞬间转方向朝地上轻丢了出去。

    食盒又散了,白澈鱼逃似的走没影,留下谢池一个人傻眼。

    什么意思?给了甜枣再打个巴掌?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男人心海底针,上一秒还期期艾艾地关心她,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丢了食盒。

    无碍。谢池安慰自己。

    白澈鱼总会经不住攻势的,很快她便能折磨他身心解气了。

    自那日后,谢池雷打不动每日给白澈鱼送羹送糕,起初白澈鱼拿她当空气,但谢池也不恼,只是目送他离开。时间久了,白澈鱼竟有些怕了那御花园的道。

    他改走路线,不过隔天,谢池又会笑莹莹站在远处望他。

    白澈鱼的护卫林裘日日跟在主子身后,只觉得这安姑娘简直像女鬼一般,神不知鬼不觉,总能精准逮住他们家大人。

    白澈鱼终究是败下阵来,神色有些麻木地接过食盒:“你到底做甚?”

    谢池笑容甜美,回答也无可挑剔:“只是想大人尝尝小女的手艺。”

    白澈鱼心里有些无奈,早知今日,他便不该偷偷遣人送去那么些名贵草药帮她治毒,这样谢池也不会天天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

    只是他不知,那些药草从没到过谢池手里,刚送走便被侍从们偷偷瓜分,而自己也替桑枝背锅,成了谢池眼中的白眼狼。

    谢池见白澈鱼收了她的食盒,便知目的已然达成。

    有一便有二,接下来就好办多了。人的底线总会无限下降,而她只需要做那触碰却不跨越之人便好。

    谢池见好就收,自顾自与白澈鱼挥别后,回房部署她的第二战略。

    光是在宫中混他眼熟还不够,必须得全方面找寻机会,让白澈鱼彻底离不开她,若是能心里放不下最好。

    近日灯节即将开幕,都说花灯载满了无数情人的浪漫和心意,也许她能邀请白澈鱼一起放灯,趁机攻入他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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