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枕头走出精神病院,四个哥哥和傅沉舟不耐烦的倚靠在迈巴赫旁等我。</p>
刚出来,便有一堆人扛着长枪短炮对着我拍。</p>
哪怕是最小码的衣服,在我身上也空荡荡,这些人不过轻轻一推,我便站不稳跌坐在地。</p>
众人立马散开,但犀利的言辞紧紧把我包裹:</p>
“苏栖月,害死自己爸妈,又害得自己妹妹再也不能当妈妈,你以为装柔弱就能博取同情吗?”</p>
“要不是你妹妹大度,你这种只会偷人的恶毒荡妇,该判死刑你知道吗?”</p>
“为了个奸夫,你竟然连自己爸妈都能下毒手!”</p>
腿上钻心的疼,混着这些言语齐齐潮心口涌去。</p>
可我不敢辩驳一句,只是抱紧了枕头,对着镜头疯狂磕头。</p>
“我错了,我有罪,我是贱人,我不该害死爸妈,不该残害妹妹……”</p>
被折磨了一年,我再也不敢同当初那般极力辩驳。</p>
只因我每一次的否认,只换来越发凶狠的电击和殴打,等我像死狗一样软倒在地,发不出一个音节后,便有一堆富家子弟在我身上挞伐。</p>
他们都是犯了错,名为送进精神病院改造,实为躲避制裁的渣滓。</p>
他们最喜欢看鲜嫩的花,被折磨到枯萎。</p>
我和那些受害者唯一的区别是,她们是死的荡妇,我是活的。</p>
因为我的四个哥哥和前夫,不许我死。</p>
他们冰冷狠厉的录音,轮流在我的耳麦里播放:</p>
“苏栖月,你个贱人罪该万死,你害死爸妈,残害妹妹,你要赎罪!”</p>
额头磕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涌出,淌过眼角,朦胧的红终于挡住了那五道令我畏惧的身影。</p>
一双皮鞋,阻止了我继续磕头。</p>
傅沉舟用脚抬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道:</p>
“苏栖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p>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不受控的剧烈颤抖。</p>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们别打我,我会好好认罪,会乖乖听话,求你们放过我……”</p>
傅沉舟见状,眼底涌起浓浓的嫌恶。</p>
他俯身,抢过我怀里的枕头,粗暴的擦拭我额头的血,逼迫我看向他:</p>
“苏栖月,一年不见,你倒是演技突飞猛进,没送你去坐牢而是去精神病院改造,如今来看倒是轻了!”</p>
“谁不知道那精神病院,是富家子女的安全屋,你这般演戏,是又想玩什么花样?”</p>
怀里的空荡,让我慌乱不已。</p>
我爬向染血的枕头,哭着呢喃:</p>
“别怕,妈妈会保护你……”</p>
四个哥哥围了过来,隔绝了那些疯狂闪光的镜头。</p>
“苏栖月!事到如今你还惦记着你那个野种呢?看来你对我们把你送进去改造,颇有怨气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p>
大哥苏予安一脚踹在我心口,喉咙的腥甜立马涌出,悉数喷在枕头上,和额头的血融为一体。</p>
大哥愣了一秒,随即嗤笑:</p>
“苏栖月,你这演技连奥斯卡都差你一个小金人,知道我们来接你,血包都备好了!”</p>
“看来,这一年的惩罚还是不够!”</p>
周围议论纷纷。</p>
“我已经极度好奇那个奸夫是谁了 ,竟勾得苏家大小姐,至今对其念念不忘!”</p>
怜悯的目光悉数投向被绿的傅沉舟。</p>
他满是嫌恶的脸,瞬间黑沉如锅底。</p>
感受到他散发的冷气,我知道那是他要动怒的前兆。</p>
惹怒了任何人,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本能让我咽下嘴里的血腥,含糊不清的继续磕头求饶:</p>
“我错了,是我不该勾引野男人,我有罪,我该死,只要别打我,你们想怎样都行,求你们放过我……”</p>
机械的求饶,机械的拉扯衣服,我却连他们嘴里的野男人是谁都不知道。</p>
不知道为何爸妈会突然死,也不知道为何儿子会变成野种,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自小疼爱的妹妹对我倒戈相向。</p>
傅沉舟眼中怒意翻涌,制止了我即将脱掉的衣服。</p>
“苏栖月,一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幅贱样了?”</p>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们放过你?”</p>
他拿出纸巾,擦拭了刚刚触碰过我的手,嘴角上扬,笑容却满是讥讽。</p>
四个哥哥从我的怪异举止中回过神,不约而同开口:</p>
“既然你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便由我们亲自审判你、惩罚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