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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这个舞女当真可恶,竟还谎称是您的人,谁不知道王爷爱妻如命,从不招惹这些货色。”
“妾身已经对她小惩大诫,一会便交由王爷处置,要杀要剐,全凭王爷做主!”
沈明珠第一次见到这么俊朗的男子,一身紫色蟒袍衬着如玉的面庞,明明是一副清冷公子的模样,却有说不出的威严庄重。
顾承泽一下就被比了下去。
她的心瞬间雀跃,竟不问自答,往男子身边凑去。
萧岭不理会他,一双眼睛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沈明珠不甘心被忽略,利索地捡起地上的令牌递了上去,“王爷您看,她不知从何处取得的王府令牌,四处招摇撞骗!”
她一心告状,想看我凄惨的下场,却没有注意到,萧岭目光落在令牌上时,周身暴起的杀意。
这块令牌是萧岭亲手为我打造的,不起眼处刻了我的名字。
他一把拂开沈明珠,径直穿过人群。
我从地上缓缓起身,背着身子掸去衣衫上的尘泥,只听见萧岭心疼至极地唤我。
“沫沫……”
“是谁欺负了你?”
萧岭手足无措地前前后后将我检查了个仔细,看到我被扯得松散的衣领和手背上明显的脚印,眼底瞬间冰冷。
他脱下外袍将我裹紧,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心疼极了。
“你们说的舞女,就是她?”
众人见萧岭这么紧张我,心里暗道不好。
沈明珠也呆在了原地,看到萧岭当众维护我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妒忌。
“王爷,她当真是您的人?”
“可即便如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虽是您的人,可的确毁坏了妾身的宝贝,理应受到惩罚!”
顾承泽到底是在官场混迹惯了的人,看着萧岭脸色铁青,拉了拉沈明珠的衣袖,压低声音劝道。
“明珠,你少说两句,王爷的人,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沈明珠见顾承泽也为我说话,顿时委屈了,瘪着嘴落泪。
萧岭忍着怒气,沉声问道:“她身上的伤也是你们弄得?”
顾承泽怔了怔,艰难地点了点头。
萧岭眼神如刀,冰冷刺骨,直直射向顾承泽,“哪只手欺负的她?”
顾承泽紧紧攥着的右手在衣袖中瑟瑟发抖,萧岭上前扼住他的手腕,下一秒,顾承泽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长公主府。
“啊!”
他的右腕应声断裂,以奇异的角度垂着。
众人闭上眼,不敢看他的惨状。
“来人,逐他们出去,这里不欢迎尊卑不分的蠢货!”
顾承泽没想到萧岭会为了我下这么狠的手,一点颜面也不留,不甘心地问。
“王爷,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舞女当众让下官难堪,难道不怕世人耻笑?”
“她沈沫沫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当初痴缠我夫君多年,不惜设计自己落水试图赖上我夫君,却弄巧成拙被流浪汉看了身子,累及家族,早就被族谱除名了,王爷您可不要被她蒙蔽了!”
沈明珠也不服气地帮腔。
我感受萧岭在我身边极力压抑着怒意,身躯都忍不住地颤抖。
“住口!”
萧岭心疼地握住我的手,“沈沫沫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摄政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你们以下犯上,本王已饶你们一命,还来找死?”
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沈明珠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沈沫沫不是被赶到庄子上了吗,怎么会成了王妃……”
她自以为获得了顾承泽的宠爱便越过我一头,如今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我的夫君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伐果决的摄政王!
顾承泽脸色也难看到极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沈沫沫……你当年说过心里只有我一人,要生生世世做我的妻,怎么能嫁给旁人……”
侍卫们奉命上前驱赶他们,顾承泽狠狠挣脱。
“王爷,此事的确是我们夫妇二人草率,冒犯了王妃……可王妃从头至尾不曾表明身份,我们也是无心之失啊!”
沈明珠狠狠剜了我一眼,“沈沫沫……你是故意隐瞒身份陷害我们……”
我被她的逻辑逗笑了。
“我不曾表明身份,我一早就亮出了摄政王府的令牌,是你认定了我在招摇撞骗!”
沈明珠还想狡辩,周围众人已经倒戈。
“对,我们都看到了,王妃拿出令牌命宫人去请摄政王,是顾夫人一口咬定令牌来路不正,还胆敢对王妃动手!”
“没错,顾夫人自己没站稳,摔碎了珍珠,还赖在王妃头上,颠倒黑白,王爷定要好好惩治她,为王妃出口气!”
“刚刚顾大人还口出狂言,要王妃给他做通房姨娘呢,简直是倒反天罡!”
……
一时间,刚刚对我疾言厉色的贵人们都成了我的拥护者,七嘴八舌地控诉着沈明珠的恶行。
萧岭拳心越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