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川听到这话,脸上的无助凝滞下来,转而换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皮笑肉不笑道:“不…不可能,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吗?”
“贺屿川,是不是玩笑话,你回去做个身体检查就知道了。”说着,我又继续说:“我在这待的时间不长,希望你早点想明白,跟我去把离婚证领了,否则我只能走法律途径了。”
他现在跟我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却和别的女人以夫妻的名义同居生孩子,这在法律上来说已经犯了重婚罪。
是和平离婚,还是走法律途径,他是聪明人,会做聪明选择。
说完这话,我就和陆谌带着然然上楼吃饭。
没多久,我就听说贺屿川不顾向念的反对,执意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做亲子鉴定。
而鉴定的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孩子不是贺屿川的。
得知真相,贺屿川气得直接收回了给向念的所有东西,并无情的将他们母子赶了出去。
他知道他已经没脸再跟我继续纠缠下去,答应了我离婚。
办理离婚证那天,他没了之前的清风霁月,整个人犹如苍老了二十岁,乌黑的头发上多出了几缕白丝。
浑身充斥着疲倦和懊悔。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向民政局里走去。
却听到他说:“夏夏,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我没有回应他,以沉默作为回答。
签字离婚时,我毫无犹豫,他却泪眼婆娑,艰难下笔。
“夏夏,我最终还是失去你了…”
拿到离婚证,耳边就飘来了他满含悔意的低喃。
而我只说了一句:“贺屿川,以后各自安好,互不相干。”
说完这话,我就走了。
隐隐的,身后传来了低低的抽泣。
但我,不曾回头。
走出民政局,迎着明媚的阳光,我看向了等在路边的陆谌和安然。
陆谌抱着一束花向我走来,诚恳道:“恭喜安小姐,终于得偿所愿。”
“谢谢。”我看着怀中鲜艳欲滴的花朵,喃喃道:“陆谌,如果可以,我想灿烂且热烈的活下去。”
不负妈妈所望,不负自己。
陆谌眸色沉沉,说话声随风而散。
“会的,安夏会所愿皆所得,一生顺遂。”
如灿烂明媚的阳光,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