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人的唇舌间溢满他买回的栗子香,胃袋里填着他亲手烹制的饭食,小腹深处裹含他的精水,以此交换,也十分合情理。
“还有吗?”他再往前一点,睫毛垂下来盯住云罗。
朦朦胧胧的壁灯下,外表美好的事物尤具欺骗性。对方硬朗的面部线条被光线柔和,神情放松,不复在外寡冷的模样,近得触手可及。云罗看一会儿,便真伸出手,是一个要抱的姿势,习惯性地想圈住那人脖子去亲他。
但他忘了自己还藏着什么。被子落下,就被捉住手臂。
被单是深色的,臂肘横上去,白得晃眼,一点青红也更为醒目。宋晏程盯那淤痕的模样让他从痴想中惊醒,有些瑟缩。
只是那人力道不重,看上去并不是生他的气。云罗于是试探地攀上对方肩颈,作势翻身,宋晏程果然配合地将他抱起。怕他冷,还把房间温度调高了两度。
被拥簇在胸膛和被子之间,周身和暖,云罗害怕的心情放松一点。他知道自己在床榻上能多得几分纵容,主动在被责问前先小狗一样地凑了上去,唇印着唇,边亲边小声说话:“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整理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章节编号:有意无意,鼻尖抵上对方的,湿热的栗子香气在唇齿间吞吐。生涩又放荡,软被遮挡以下,却只敢攀住那人上半身,臀虚虚抬起,蹭过粗硬蓬乱的毛丛,不敢坐实了下去。
宋晏程掌着他腰,像是没有觉察到那一点小心思,只垂下目线,一时没有回应。
他在道歉。
那样明显的指痕,他一口揽下,为了旁的无关紧要的人,向自己道歉?
壁灯下漂亮的小孩半阖着眼,试图以意乱情迷蒙混过关,看不见他神情有些肃冷。
得不到以往的热烈回覆,云罗腻人的小狗般挨凑一阵,渐渐也怯了,亲吻的动作生出点迟疑。撑着那人胸膛,嫩乎乎的唇刚要退开,又忽地被利齿衔住。屁股肉也被凶巴巴捏了一把,手劲大得他一下失衡,结结实实跌在那人身上。
总算有反应了。但他随即意识到,身下也是。
男生被他坐得呼吸沉狞一瞬,不愉的情绪同犬齿藏起,含着他下唇,半亲半咬,笑不及眼地问:“这句对不起,你替谁说?”
“有人和你关系这么要好,我都不知道。”
每个字词都包裹在黏糊糊亲吻的水音里,语气放缓,故作轻松。但云罗总能敏锐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变化,迟几秒没回答,腰身就被那人的手掌拢紧了。
没法再酝酿,他只好艰难开口,断断续续的样子像在回忆:“不是的,嗯……就是,班上的同学。”
言语间,唇齿和对方的轻轻磕碰,宋晏程松开他下唇,没等人喘息几秒,又捏着下巴亲上去,说话也不许他躲开,“他……唔……让我帮他一个小忙,然后……正好是下课,人多,过道上撞到了,就拉了我一把……”
“那个同学他……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就是这种体质,随便……一下,就……”
几句真话掺进现编的谎话,他声音不很有底气,被亲得越来越小声。也许是氛围作祟,说着说着便变了味道,睫毛也羞耻地颤起来。
他的亲吻,是失败的勾引,连转移话题都做不到。那人舌头深深浅浅搅几下,却把他脑髓都搅混。全乱了。
男生啄他唇角,吮去那点交融的濡湿水渍,哑着声音,却配合地接:“什么体质?”
软被起伏,宽大的手掌在目不能及的黑暗中游移,渐渐落到腰线以下去。云罗睫毛颤得更厉害,不敢对视,搭在那人肩上的手指如有所感地攥紧。
一下,一下地,开始只是抚摸,盘玩,带着爱不释手的意味。那两团大小适如其分,软陶陶腻在掌心,单手不能一并覆住,惹得人要再粗暴点,饱满形状被揉挤作烂桃,臀肉从指缝里溢出,力道搡得他更往前一点,直坐进那人胯间。
两瓣臀被恣肆揉捏,合拢再分开,连带下方的阴户也被迫翕合裸露。刚洗净的,热漉漉的小肉缝张着嘴,被对方半勃状态已显分量惊人的阴茎竖着抵在中间,随身后的动静时轻时重磨撞上去。粗硬杂乱的毛发也成了刑具,蹭得嫩肉蒂懵懵探出头。
被摇着屁股磨屄,没几下便承受不了,勾着那人脖颈试图起身,要抬离下体。意料之中地被阻止了。
“坐下去,腿打开。”宋晏程却在这时候略微抬头,唇避开了,但那双黑漆漆的眼仍盯着,哄诱一般,“你要躲吗,宝宝。”
云罗茫然喘息,大腿坐不稳,还在发抖。手指是始终攥着宋晏程肩膀的,整个人被欺负地脸颊透出生理性的潮红,一双眼睛湿得尤为漂亮。
失焦的目光缓两秒,挪回面前人的脸上,鼻尖,湿润的唇片。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顺着箍住他的手臂的力量颤巍巍分开腿,重把自己送了回去。
甚至被掼得更紧,更密,肉瓣怯怯贴着热硬勃发的阴茎和鼓涨的囊袋,亲吻似地吐出点水,浸得茎皮亮晶晶。他小声呜咽,仰起头,如愿得回了奖励的吻。
他能感觉到那个本不该存在于自己身体的肉器,被手指抚弄,拉扯,覆有薄茧的指腹从肉道口一寸寸往前,摸得很细致。让人有些痒,又有些想夹腿。接着最前面那粒因坐姿而藏无可藏的小小蒂珠被恶劣捻住,云罗哆嗦一下,来不及咽下的涎水从唇角流下,被那人尽数舔走。
唇贴着下颌线辗转,先前尝过一遍的,不厌其烦再吻一次。粗热沉重的鼻息喷洒颈畔,头颅往下,衔住发育得鼓鼓的乳尖。口腔湿热,舌尖拨弄,宋晏程抬眼看他,英俊的脸旁是另一颗没被含住的嫩红乳蒂,孤零零立在白皙柔软的胸脯,场景看上去有种错乱的淫靡。
手掌隐没在两腿之间,只见手腕转动。大腿抖得更厉害了,合又合不拢,被小幅激震的动作揉得腿根嫩肉都在哆嗦,云罗一下抱住他的头,眼泪和涎水都要坠下来,呜呜地摇头求饶。
男生很响亮地吮了一大口被他含得发颤的乳尖,紧觑着云罗的眼里有黑沉沉的光,又笑了,“舔一下就红,下面还会喷水,是这种体质吗?”
“有多少人知道你是这种体质啊,”他右手抬起,拇指拭去怀里人滑至下巴的津液,含进嘴里咽掉,“你的同学,他们都知道吗?”
顿一顿,加上句,“……今天那个呢,他也知道吗?”
“不是,不是的,”云罗勉强分出心力去听他在说什么,但对方问得怪异,他来不及理解便急着否认,“只有你,没有别人知道……不要生气……呜……”
乳蒂被舔舐得又红又肿,被那人刮青的胡茬磨得刺痛,更难堪的部位,他看不见也不敢低头去看。这具身体早被弄得食髓知味,他预感到那处他想象不能的,被亲过嚼过揉烂过无数次的息肉一样的器官,又给出了熟悉的失禁指令。
又要尿在那人身上了,云罗羞耻且慌张,大脑嗡嗡作响,但宋晏程喜欢这样。这只会让他接下来玩更疯。
说不出话来,全副精力都用来抵御汹涌而至的快感,他下面收缩得厉害,已经淅淅沥沥弄湿了那人的手。但之前的回答好像并不令人满意,宋晏程唇角敷衍的弧度消失了,云罗没注意看,仍有预知危险的本能,后颈忽地窜起一片鸡皮疙瘩。
视线所及是那人线条尖利的下颌,喉结碾动。他噙着泪水和迷茫,听宋晏程轻声问:“你喜欢他穿黑色吗?”
谁?
不明白对方是在介意什么,但他脑海里只瞬间晃过那顶没有花纹和logo的黑色鸭舌帽。
“我,我不知道……”
柔嫩的一小粒被揉成硬邦邦凸起的小籽,指腹拍一下就激得人抖着要往后缩屁股。没有另一只手掌拦着了,云罗却仍不敢真的躲开,圆润的脚趾抓紧簇挤成一团,被揉得弓起背也要留在原处。
宋晏程垂眸,冷淡英俊的脸褪去温情,像猎捕状态的鹰,不错眼地紧盯他每一丝神情变动:“真的不知道,还是骗我?”
那张容色昳丽的脸,半是深陷情欲的难耐,半是努力回忆的茫然,微张着嘴看他,被搞成这样了还目光天真得很,瞬间展露的惶惑做不得假。
根本不该问的,或者至少到这里就收手,但他失控了。
他见不得那个人出现在云罗面前,宁愿冒着让季云罗注意到那人的风险也要追问。荒诞的猜想像针,刺破他心底最初成型的贪念和恶意,淌出汩汩的嫉妒的稠汁。
“你那个同学,应该有介绍你们认识吧?私下见过几次?”
再掩饰不住地,他犯了疯病,非要用自己的眼睛寻求一个答案。
他才是第一个,没有别人抢了先,不是吗?
完全勃起的小肉蒂被拇指指腹整个按进肥腴的阴户里打圈揉搓,已然过于激烈,后面湿软潮热的孔穴还被迫吞进了两根没入指根的手指,一齐大开大合地肏弄。云罗攀着他的肩呜咽,又努力支起一点,凑近胡乱吻他的下巴。
“没有没有,哥哥,哥哥……呜,没有别人……我不知道是谁……晏程……”
气力不足,只够得到下巴,那人又只是看他,让人没有安全感。他委屈得小脸湿漉漉,“……你亲亲我。”
含糊的尾音裹进两人勾缠的舌里,宋晏程再次尝到栗子味,清甜甘润,分不清谁是谁的。交融的唾液被吞咽入肚,明明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可为什么愈是吞咽,愈不满足。
被亲吻打断的喘息声忽地颤起来,高一声很快又被咬着唇压抑下去,云罗趴在他胸膛抖得不行,汁水淋漓如初生的鹿。手指和手掌都被合拢夹住,一下下紧缩抽搐,宋晏程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云罗脸上,拇指指腹仍揉弄着鼓胀的蒂豆,替他延长快感。
看着看着,又低头,注视自己下腹胯间一片漉湿的狼藉。掌心拢不住的水顺着腕骨滴到了小臂,宋晏程捻了捻尚未抽出的二指,黏稠湿润,捣得甬道内又是一阵剧烈收缩。
他想清楚了。不过这些还不够,需要些别的。
也许会吓到他,但其实早该这样。
他只是让那个因意外而被搁置的早晨,重新走回正轨而已。
【作家想说的话:】
发出想要票票的声音(对手指
下一章继续do
各位能猜到这位哥想干嘛吗
整理第40章
第四十章
章节编号:像是溺死过一遍,又被人从水里湿淋淋地捞起。
他分不清潮吹和失禁,也从没弄懂过高潮是欢愉还是惩罚,只有身体的本能最诚实。那些生理眼泪,混着呜咽的痉挛,大脑皮层释放的快感是真的,紧攀不肯放的双手也是。
身体因过于频繁而剧烈的快感脱力,要滑下去一点,又被托住臀肉往上举。粗大指节因此抽出腔道,缠得死紧的穴肉惊慌翻敛,在屄口漏出一点嫩红。
云罗打了个颤,像冷,额间却有细密的汗。
下面被更狰狞的肉器顶住,他也不躲,而是仰起头索吻。嘴唇牙齿磕撞,舌头也在交媾。好真实,吻是真实的致幻剂。
温柔一点。再多一点。
那根玩意不安分弹动,勃立如支点,无法忽视地抵在腿间,硬得流液。少年膝盖软得打颤,仍自己吞坐下去。一点一点,控制呼吸节奏。吮,裹,再深。
拼图嵌进另一块拼图,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被堵住,撑开,填满,幼嫩的肉壁如实拓出另一人的性器形状。他以口舌感受过的,那鹅蛋般巨硕的茎头开路,未曾拥有过的纯男性雄伟,最终却以这种方式长回他身体,多怪异。
乳尖微微刺痛,被衔住嚼了一口。
那人在他微不可见的乳沟位置舔出一道湿痕,两指各挟住一边乳蒂,圆润而坚硬的指甲刮蹭上去,在他身上玩到熟练的指法让云罗恍惚产生一种强烈的性别倒错感。
他短暂地分心,潮红着脸摇头,话到嘴边又被吻咽下去。乳粒暴露在空气中,敏感地瑟瑟立起。
房间里渐有黏稠的水声,细微的噗呲,噗呲,一下凿着前一下,吞吐起伏的动作不复滞涩。宋晏程低下头说了句什么,云罗攀着他脖颈,理智被欲念挟持,昏头昏脑的,没听清。
只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打个寒颤,湿漉漉的琥珀珠子追过去。
骑乘太消耗体力,动作慢下来,穴肉仍不知疲累地吮咂着肉茎,宋晏程穿过膝弯抱他。身体受重力下沉,多吞进去一点,他小腿绷在那人臂肘打颤,听他重复一遍,“我说……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不许记。”
“没有别人,别看别人。”
壁灯下,男生眉弓投下的阴影像层叠山峦,鼻骨也直,硬且高耸,凑近的姿态让人联想到入侵,凉凉触碰他脸侧。
“学校里有人找你,先打给我。”唇角贴着他的,厮磨如雨林里曳行的蟒,未刮净的胡茬有些刺人,“可以记住吗?再记不住,把你绑起来操子宫好不好?”
那双手臂托得他好稳,被操纵着坠落,自重也成了帮凶。季云罗惶惑低头,肉眼尚看不出肚皮鼓涨的弧度,身体的感知不会骗人。
肚腹深处涌起一阵难捱的酸软,甬道尽头被踏足,茎头马眼抵住孱嫩的宫胞入口厮磨。脚趾也蜷紧,他徒劳地捂住肚子,依然阻止不了体内几近残忍的碾动。
落不到底,仍在吞没,他是最无害而懦弱的一汪沼泽。
“看着我。”
“看我,云罗。”
单看上半身,那人只是在绅士地啄吻他脸庞。吻走他下颌晃碎的汗珠,吻他湿润的眼睫。
“只能看我,懂不懂?”
睫毛颤了颤,像承受不住对方目光的重量,只一眼便错开视线。
那双眼睛一点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俄裔血脉,天生是最冷漠的黑色。覆盖万物的黑,藏污纳垢的颜色。但那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只鸟,可以被高高悬起,笼外的黑布一拉下来,就只活在他想见他的时刻。
疯话而已,又是在床上,诸如此类不是没有听过。像刚才那样顺从他,点头,仰面给一个吻都好,即使大脑已经被过多的快感冲击得昏昏然,这具身体也能条件反射给出对方想要的反应。
云罗不甚清醒地想。
可这桥段明明已经重复过那么多次,就像打一场不会通关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