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淋淋的,一路蜿蜒,最终淌到另一个人腿上。柔软厚实的床垫塌陷,高大的男生单膝跪上来,肩颈肌肉鼓动,把毛巾塞进云罗手里。
他被压得仰倒在床上,迎着那人专注的视线,只好动手慢慢替他擦拭起来。
清新湿润的雪松气息逼近,一丝一缕填满房间。自从搬进这边公寓,两人很多东西都用作一处,唯有沐浴露,那人仍保留着云罗以前惯用那款。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普通的橘子香气。在他被窝里待一宿,还是会里外沾满那人的气息。
擦着擦着,手臂渐渐颤抖。
那颗半干的头颅埋进他颈窝,于颈侧落下细密的亲吻,湿热,柔软,辗转至锁骨时变成略带凶性的啃噬。云罗这才偏了偏头,手指抵住他唇:“会被看到的。”
“唔。”
指尖也被含进去,叼着腹肉细细碾磨。一只手撑在他身边,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熟练往下,勾住了他的内裤。
也不脱,只是鼓鼓囊囊地探进去,在睡裤里不安分地把人揉出几声哼鸣。脚掌踩在被单上蜷起,膝盖颤得厉害,那手掌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很快便死死捂着抽搐的肉户迎来一波水意。
掌心都被喷湿了,但因为手掌够大捂得严实,内裤裆部还是干酥的。那人甚至在抽出来前还好心帮他把裆部拉整齐,重新好好裹住被揉搓得发硬凸起的阴蒂。
指腹上的水被一根、一根揩到柔软的小腹上。再随手抹开,凉津津一片。
“宝宝。”
粗沉的肉杖硬得流液,隔着睡裤直愣愣戳在他大腿上。宋晏程吻他耳骨,“今天用后面好不好?”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
第一次只是硬塞龟头进去内射,在那之后也被半哄半骗着做过几次。
后穴被撑满的感觉比前面更怪异,毕竟本不该是被用作那种用途的地方,可等他被锢住手腕仅靠后面硬生生肏射过之后,那里竟也好似食髓知味,成了可以感知快感的器官。
后面也可以很爽的。那人总是这样说,然后舔去流经他眼睑的细汗。若他试图遮挡,索性就不许再拿开手指,故意蹭过指缝让他感受自己是怎样顶进去。
“要前面……”
环上那人背脊,云罗选了另一个选项。
“前面的话,我会射很多进去。”
耳骨被叼在齿间吮舔,有手指从他腿心一路往上,最后轻点在肚脐眼下面一点的位置,隔着皮肉划了个拳头大小的圈,男生咬着耳朵和他确认,“进到这里,排都排不完,只能含着精睡,这样也要前面吗?”
被他圈过的地方,肚腹深处响应似地隐约酸胀起来,像是真已经被灌满浊白的男精,就要从宫胞涌出穴口。
裆布渐渐湿了一小团,云罗有些不安地并了并腿,脸颊烧起潮红:“……那,我可以穿内裤吗?”
那人闷声笑起来,云罗不明所以,耳朵也跟着红了。
傻宝宝。
被亲得晕头转向,后脑勺陷入柔软的枕头,宋晏程的吻从脖颈、乳尖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可爱凹陷的肚脐。
嘴唇贴上去,能感受到薄薄的皮肉随呼吸频率起落,平坦而柔顺,乖得和它主人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悄然鼓起,孕育出他们生命的延续。
吻停留得久了些。
继续往下,小孩明显有些紧张,局促地想并拢腿,却被那人掌住大腿根,要他自己抓着小腿维持分开的姿势。
脱尽了,光线很亮,足够他看清那隐秘处的一毫一厘。肉茎早在他揉弄阴蒂时就贪心地勃起,粉嫩的菇头一边颤抖一边指着他吐水,漂亮有如可供把玩的玉器。
连囊袋四周蜷着的细软阴毛也只让人觉得绒绒。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爱。
男生默不作声地含进去,大敞开的腿根便一下子绷紧了。
虽然没有过替同性口交的经验,但同为男人,又做惯了天赋异禀的优等生,不需要任何人教导,他天生擅长讨好他的爱人。
舌面,喉管,嘴唇并用。自己喜欢的,对方一定喜欢。手掌也跟着揉弄因快感抽搐的囊袋,男生俯身吞得更深,眼珠子一错不错地锁着上位者的反应。
手指几乎抓不稳,快从汗湿的小腿上滑开,就帮他把着。
连射精都那么秀气,宋晏程退出一点,舌尖温柔裹着茎头替他延过高潮的余韵,待再无汁液可射,才喉结滚动,一口咽下去。
“哭什么。”
咬一口展在眼前的细嫩大腿肉,娇得要命,马上浮起通红的齿痕,他又亲亲,以示安抚,“还有更舒服的。”
只是生理眼泪而已。可为什么眼眶也红了,云罗怔怔看着他,想不清楚。
等不到开口,那人又低头啜含住更下一点的阴户。这处明显与他口舌更熟,鼓胀的阴蒂不待招呼便硬硬戳在了男生鼻尖上,像一颗亟待人剥开的石榴籽,淌着烂熟的腥甜气息。
“呜……”
短硬的寸发被无意识抓紧,纵容地任他动作,那颗英俊的头颅仍在腿间吮咂得啧啧作响。到了最后手指也无力,宋晏程便与他交错扣住。
喷涌,再然后颠转,一寸一寸裹紧。
玉白的苞,嫣粉的瓣,殷红的芯,从来由同一人催熟。此间的奶与蜜,也只为他淌出。
“我舔得你爽不爽?”颠动中,那人在他耳边问。指尖陷进肉里,云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答的,混乱地点头,又听见那人追问,“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喜欢……
喜欢。
被高高抛起,玉似的身体猛烈凿击,幽深甜蜜的隧道贯满了,舌尖就吐出来汲取氧气。
“喜欢,呜……晏程,晏程,喜欢……好多……”
神智混沌,大脑嗡鸣,一波又一波的潮涌侵袭下,他依稀听见自己的声音。甜腻脆弱,比影片中那些男女更甚。
剥出嫩籽的肉蒂被揉掐在指尖,最深处翕合的宫胞口也同时遭受凿碾,女穴裹绞着沉至近腹的肉柱和被强堵住不准泄出的精水,又开始抽搐痉挛,即将迎来新一轮高潮。
一个人把控着另一人的躯壳,越紧密,越交叠,越快乐。
被控制着起伏,跌落,在这处密闭的空间,小小天地,只有两个人,始终是两个人。什么也不用想,好快乐。
挣扎是幻觉,逃躲是幻觉。甚至一开始便从未有过反抗,他早从情欲的漩涡中跌坠,旋落,那下面是地狱还是天堂,玫瑰还是枷锁,真的重要吗?
那药瓶里装的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口鼻被淹没。世界抽离凝滞一瞬,有人捏着他脸颊以吻渡气,云罗才颤栗着恢复呼吸。
“这么爽,呼吸都忘了?”宋晏程含住他唇瓣呢喃,鼻息交错,教他在缺氧后慢慢调整频率,“那我把你搞失禁好不好?”
辨不出这话有几分认真,云罗呆呆和他视线交错。乌瞳似珠,每一幢都围困着他的脸——瘦白怯弱,寻常无奇,怎么会对这样一张脸,产生这样悚然的欲望呢?
让他想靠近,又害怕,愈害怕也愈想靠近。
“不要失禁……你亲亲我,”云罗自言自语似地小声说,“亲亲舒服。”
能早一点亲亲他就好了。
最后还是被射了一肚子精进去。
那人没有食言,甬道尽头果然被灌得满满,酸胀得不行,却不知道出于什么恶趣味,只在清理时把穴口以外糊满的白浊草草擦了擦,就给他穿上了自己的内裤。
完全不是一个体型,尺寸过大,松松垮垮坠在腰间,更遑及起到兜挡精液的作用,单是被抱出浴室这段路都滴了不少在地板上。
但宋晏程很喜欢他肚腹里被自己灌满的模样。睡觉的时候去摸他渐渐被浸湿的裆部,云罗明显能察觉那人的性器又贴着他腰沉甸甸勃立了起来。
他背对着蜷在那人怀里,疲极累极,半梦半醒间,松垮的内裤边缘探进肉蟒似的茎身,粗沉热烫,很有耐心地贴在他腿心一点点往里蹭弄。
脸色潮红,呼吸略有些急促,云罗却始终闭着眼,默许了那个人随意摆弄自己。
直至整个茎头都被堵进去,夹不住的白浊不再滑落,宋晏程才好像终于安心地拥住他,鼻息沉沉,手掌捂在他肚腹上不动作了。
怪异。但比单纯的四肢交缠更有安全感。
沉入梦境前,云罗想。
这样也很喜欢。
整理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章节编号:头一晚被做得稀里糊涂,后来云罗有问过那人自己的体检结果,宋晏程只说,噩梦是他思虑过度,医生检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还是瘦。那人捏他腰间的肉,软滑得吸手,索性揽住不放了,鼻尖在他颈间嗅来嗅去,说,要多吃点,靠他一个人努力可不行。
想吃什么,中午给你做。话题不知不觉被岔开,云罗被他亲得晕乎乎,憋了半天接道,想吃上次那个……嗯……菠菜野菇咸汤圆。
宋晏程就埋在他颈间笑了。
药照常吃着,早二,午三,晚四,琳琅的小药丸。有时候忘记带,那个人直接送到教室外面,时间久了,班上的同学也不再窃窃私语,至多靠近门口的女孩子会假装呼朋唤友上厕所,借机多看几眼。
走廊上众多发育中的男高中生中,永远最瞩目的一个。鸭舌帽檐下优越的下颌线条,被偷觑一眼又一眼,却从不曾为他们扬起,像遥不可及的海岸线。
程诚曾犹犹豫豫问过,他就是你哥哥?那时的云罗已经不会再为这个问题怔愣,顿一秒,答,嗯。
很早之前就是了。
一个姓季,一个姓宋,是哪门子哥哥,程诚没细问下去,他也不说。前同桌脸上的神情恍然中混杂着怜惜,大概是把他当做了重组家庭,自顾自脑补出难言的家庭伦理大戏。你要是被欺负了就和我说。
我没有被欺负。话音未落,前同桌拉过他小臂撸起一截袖口,警惕瞥一眼窗外又压低声音道,这也不算欺负?
细白手腕上显出交错的指痕和斑驳紫红。前夜他难得主动,那人就有些不受控,手掌攥他攥得太紧。结束后才意识到力道过大,补了几个亲吻上去。
云罗像被烫到似地缩回手,校服袖口垂落,他红着耳朵支吾,老师快来了。
老师是真来了。站在讲台上咳嗽一声,拧开保温杯盖,等上课铃响完,金属杯底重重磕上讲桌。打开教材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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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雏鸟开蒙的季节。讲桌上的人来了又换,试卷一张张翻页。
又一次期中考,年级内部排名还未公布,数学老师发放批改过的试卷时很高兴,特意找到云罗透露他这次单科排名在班上上升了十五名,争取下次也好好表现。
平淡维系的友谊,课上课后的苦读,都算有了好结果。如今的顺遂和旧日的苦痛,不知道哪个才是梦。
他哥偶尔在教室外等他,被云罗撞见过几次别班的女生在高二那边找不到人,便来高一这边班上堵。旁人都默契避开,留出一处僻静角落,那些背对他的娇艳长发或清丽短发,不用听也知道,唇瓣张合说的都是喜欢。
爱他精壮肉体,爱他行事不羁,爱他年轻寡冷一张面孔。明知前路诡谲,仍争先恐后献上铭牌,试图驯服野狼。
如果再靠近,看清一点,也爱他曾诱奸幼弟吗?
书包带被攥得弯弯绕绕,他第一次撞见这种场景的时候,杵在教室后门不知道该不该走近。但那人比预计中更早望见他身影,从靠着的走廊栏杆上直起身,径直拎过他书包便道,走了。
头也不回。
一个两个,三五成群,那些漂亮女生就这样每次都被落在身后。云罗会忍不住回头看,被捏着后颈肉转回来。看什么,那人说。
他的手被塞进那人夹克兜里,校服袖肥大,路人看不明显。脚下朝旁边贴紧了点,云罗轻声问,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