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类别:穿越架空 作者:云罗宋晏程 本章:第44章

    那人没有跟着他一并出来,剃须刀在身后嗡嗡发动。云罗赤脚踏上打扫阿姨新换的羊毛地毯,往前几步看到床上的东西,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床单也是新换的,深似墨的蓝,更显得那上面铺展的一抹白显眼。

    不用走近也能看清是条裙子。

    “堵门口做什么,”剃须刀运作的声音停了,背后炽热的体温贴上来。云罗在这一年内长了点点个子,那人依然高出他许多,低头就能吻上他发顶,“试试合不合身。”

    仗着看不见那人神色,云罗小声嘀咕:“怎么还有啊……”

    应该是被听到了,那人不作声,忽地手臂发力把他环腰抱起。腰间围系的浴巾被云罗惊吓中晃动的小腿蹬落,他缩缩脖子,不敢再乱动。

    他在裙子边上被放下,床褥因承重微微下陷,裙身就朝云罗的位置倾滑一点,柔软地盘踞在手臂旁,凉津津如伊甸园的蛇。

    “是一套,这个不方便穿去学校,所以分开了。”那人也单膝跪上床沿,裙摆下面好像还有别的手套白纱,被他翻出来扔到床头,只把裙子递过去,凑近亲他的唇,“你答应要穿给我看的。”

    只是在家里穿给这个人看,也没有别人。

    云罗嘴巴有点笨,不懂辩解,还善于自我洗脑,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过去。目光瞥见宋晏程左手指根上的绷带不知何时拆掉了,只留下一圈不像疤的细黑。

    裙子是缎面的,触感很柔顺,像一团小动物憩在他掌心。他脑海里闪过那个大大的纸箱,一边对着细得脆弱的肩带和看起来过于窄的裙腰有点无措,不确信自己该从哪个位置穿进去。

    只好求助那个人。

    宋晏程为他解开藏起的拉链,攥着他脚踝,先要脚趾探进去,再挽着裙摆,贴在他小腿,膝弯,滑软的大腿肉往上拉。拉到腿根时有些困难,云罗跪着往宋晏程怀里直起身倾,肥腴的臀肉才收涌进软缎口里。

    拎上细肩带,抬手臂,拉链齿寸寸噬合,他被吞没。

    因为腰收得好,臀包得尤其翘,圆而鼓地撑起愈发繁密的刺绣,那些钉珠碎钻坠着软缎鱼鳞一样垂下去,不规则的长短垂在小腿肚,粼粼闪光。

    睫毛簌簌地颤,膝盖羞得粉了,不安地并拢、摩擦,真像人鱼。

    那沉默而凶桀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好久,被看得无措,云罗抬眼觑那人神色,试探地主动抬臂环了男生的颈,小声说:“合身的,很漂亮。谢谢哥哥。”

    他以为这是生日礼物,虽然有些另类,仍教养很好地给予夸奖,道谢。但那个人对此并无反应,好像没听入耳一样,只忽然叫他名字:“季云罗。”

    “……嗯?”

    覆在后腰的手掌收紧了,他们离更近,那人赤裸精悍的肌肉隔着软缎与他依贴。云罗颤了颤,小腹那团薄薄的布料被顶凹进去一小块。

    宋晏程捉了他的左手,沿指骨啄吻着,“以后每年都穿给我看吧。”

    每年,也不知道还有几年。云罗仍温顺点头,说好。

    吻从指骨延绵下去,裙摆在床榻上垂倒。

    云罗其实有点好奇自己穿裙子是什么样子,不过主卧里没有镜子,那人也没给他机会。只在那人替他扩张又凑上来吻他的时候,云罗从对方的瞳仁里恍惚瞥见了自己细带垂落的肩。

    让他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做的时候却使用作为男性的后面。坏透了。

    他们之前鲜少用后穴,因为云罗娇气,怕疼,总是进不完。敏感点也浅,入一半就能顶得他咽不进口水,不碰阴茎地被生生插射。

    也正因此,他的后穴仍保有着处子般的青涩敏感,每一下抚慰都能再清晰不过地感知到。那个人用指腹把他揉得松软,前面流的水被撑开喂进去,好像就又成了一个鼓咂着吮绞手指的牝户。让他面颊烧得不像自己。

    他的晏程哥哥,带他看纪录片,陪他入睡,给他吻,寸步不离地伴他长大。分享他此生唯一的秘密,也填满他残陋的身体。

    “晏程,晏程……”云罗看见瞳仁里一瞬不瞬自己的脸,嘴唇张合,娇气地抽噎,“好胀,呜,慢一点,哥哥,吃不下。”

    那人就抓他的手指,去摸触那根只堪堪入了一半的粗茎,和交合处被扯得翻敛的穴肉,低首吮那只凑到嘴边的乳肉。

    裙子是荡领,仰躺下去,松松兜住两只尖翘的乳,渐密的刺绣在腹部收束。缎面折皱掐着云罗的腰,能比他手掌握更紧。

    细细闪闪,圣洁的白。藉由这纯洁庄重,匿伏他年轻的野心。

    不常被使用的甬道再度剧烈收缩,湿窄肉瓣把大半根茎身绞得死紧,色泽浅淡的阴茎直直举着弹动几下,又愣头愣脑射在了宋晏程腹肌上。精水和那人的汗一起沿肌肉沟壑淌下来,弄脏了裙摆。

    他后穴含得满当,高潮间隙肠肉仍不受控地颤缩,没能进去完,宋晏程也不好受,潦草撸两把勃发挺直的茎身根部,忍了又忍,迁怒地扣过他下巴接吻。

    “别咬了,”宋晏程的声音带着压制急欲的冷,汗却是烫的,“我们全部进去试一试。”

    云罗目光因频繁的高潮有些涣散,但听到那句“全部”还是有反应,握着那人的腕骨,舌头被翻搅得呜呜地。摇头,又想躲,甬道鼓鼓吮着还未抽出的茎体,双腿要并拢却夹得更紧,被宋晏程扣着膝弯举到了一旁。

    挣也挣不动,那人的力气像怪物,下定决心不让挣扎时单手就能把他制住。

    可那东西实在太大了,又长,不比他小臂细多少,云罗怕自己肠穿肚烂死在那人床上,叫着“晏程”又开始细细地哭,抽气。被吻住。

    腰腹绷紧了,那人居高临下开始发力,游刃有余地往前撞,一下比一下更凶地夯进窄小湿热的肉道,又浅尝辄止地退出一点,慢慢要他适应比方才更具攻击性的力度。

    那人完全进入他身体的决心比之前任何时刻都来得强烈,云罗整个人被吻得颤颤,腮帮鼓鼓地含住了那人乱搅的舌头。

    怕他哭,那个人还一边安慰“宝宝不怕,乖”,一边往凿合处淋上润滑的液,声音是齿缝里迸出来的温柔:“老公在呢。”

    没有一下子凿到最里,那原本皱褶紧闭的孔穴已然被肏得柔顺,圆嘟嘟啜含着与自己尺寸相驳的粗硬。浅浅抽插几下,怪他臀肉太肥腴,不方便撞到底,又被像掰桃子一样地分开,托着大腿根部继续往里捣,直喂得肉瓣张开又收缩鼓拢。

    完全退出的时候,那已然不再是完全紧闭的模样,被粗茎凿弄成了一个湿淋淋只知道吐水的肉洞,呼吸一样翕合着。连最敏感的嫩红黏膜都被人看见,骚得生来就是要往里吞精的。

    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完在一个人身上。

    季云罗太容易高潮,受到点刺激就又开始拼命裹绞。宋晏程索性先纵许他潮吹个痛快,性器抽出来啪啪往肉缝上鞭,粗沉的茎头把因姿势暴露无遗的蒂头击打得东倒西歪。没几下就受不了地哭喊,被他抵住最敏感的肉蒂骚籽狠狠搓弄了几把,很快便抖着腿喷水,又被接住悉数喂给了后穴。

    高潮之后就要接吻,他娇惯出来的习惯。宋晏程从善如流地含云罗颤颤探出的舌,茎头往下抵住旷了会儿的肉洞,再度入了进去。

    一寸寸填满,外面是他肏出来的嘟红肥软,里面是拓成他阴茎形状的滑腻黏膜。他进入他如穿一件再合身不过的衣服。

    顶胯发力,濡湿透明的润滑液都被凿成细腻的白沫,和前穴自顾自高潮涌出的黏液融在一起,每一次囊袋拍击上肉户,都牵连出狼藉的丝。

    从下颌吻到锁骨,宋晏程顺着他下沉的肩捉寻,季云罗像是很担心自己被肏坏了,可怜巴巴又惊惶地捂着小腹,宋晏程就势与他严密地扣进去,手掌和腰胯一道用力,让他感受自己腹腔里的起伏。

    云罗瞳孔忽地剧缩,反胃似的呛咳哭叫起来,舌头失去了吞咽功能,只会叫床,连自己的津液都兜不住。

    窄紧的肠肉深处被顶开了。那些嫩得发抖的敏感褶皱被赋予不应有的抚慰功能,一次次反复地被强行碾开,紧致软如千万张小嘴,新奇啜吻上粗硬如杖的茎身。

    男生凑过去亲他,呼吸很沉地噬咬他水红的嘴,哄他不哭了。

    明明缠得死紧,不要他退开,他却偏要一次次把热气腾腾的粗茎从肠穴里抽离,硕大的茎头展平每一寸柔腻的肉褶,不等全退出又骤然顶进去,囊袋啪地堵满小小的孔穴,遮挡它吞咽到极致的模样。

    他沉在他身上就像是有性瘾,怎样进入都不够,前后都占据了也不够,湿漉漉的拥吻不够,喜欢不够,死了都不够。

    床被撞得摇响,交扣掌心里都是彼此湿滑的汗,好几次因为动作激烈快要滑开,又被承受的那个抽噎着抓住,好像浮萍攀着浮木,不要那人走。

    那个人坏透了。他也是。

    被填到最满,行至酣处时,云罗被撑扶起来摆成了后入的姿势,早被体液污得乱七八糟的裙摆翻裹到腰间,露出两臀肉中一朵颤红。很顺畅地又抵住入进去,他在被骤然捣入的快感中哆嗦着泄出一大滩水液,手指脱力地蜷了蜷,掌心好空。

    另一人赤裸精壮的胸膛很快覆上他白薄的背脊,下颌尚带着须后水的淡香,缠绵与他耳鬓厮磨。叫他的名字。每一下蓄满精水的囊袋都重重拍击在臀缝,尽根而入,好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怪物。

    黏腻的水声,响得吵闹。直到那人捣送的动作停在他体内,云罗茫然地偏头,才忽然意识到房间外多了点别的声音。

    模糊的视线里余光一角骤亮,他恍惚着扭头看向窗外,正迎上一树接一树盛绽的花火。肆烈地窜溅至最高空,完整一瞬,又拖着流星似的尾巴各自跌熄。

    不知道是谁家凌晨放烟火。不近不远的距离,正好每一朵都完整地嵌进他们的窗洞。像是偷来的一样,他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惜寥寥几颗之后就寂灭了,天地重陷入沉睡。

    “零点了。”

    他们仍是拥连的姿势,宋晏程低头触吻云罗的脖颈,吐息密密热热拂在耳畔。云罗在酸胀的情热中还没能识别出零点的含义,又听得那人说:“生日快乐。”

    新的一天了。生日快乐。

    左手掌心被塞进一片冰凉凉的物件,他愣了好一阵才想起反应,慢半拍地低头,展开。是一片钥匙。

    【作家想说的话:】

    写的时候觉得自己又土又浪漫,我是土狗我爱看这个

    整理第50章

    第五十章-end

    章节编号:样式有点老旧,匙柄上的字迹已经被磨得模糊而光滑,勉强能辨认出两个字“骅润”。

    太久没再听到这个名字,云罗多看了几眼才确认,那就是他出生住处的小区名。

    在那个不大的房子,季换锦常白天牵他去找叶宛玩,晚上一起坐公车回家。如果陆予没出差,会在下班后炖几个小时的骨汤,推开门满屋都是香气。

    钥匙圈上还吊着一个小环,亮晶晶的,边缘闪着细密的光。像是无关紧要的装饰品。云罗愣愣的,也多看一眼,又一眼,忽然像是被灼到,就要松手。却被反手覆握住。

    那人力道大得有些凶,固执攥着他,不让他松开。掌心都被匙柄和戒身细钻硌得生疼。

    云罗有些发抖,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就好像待了快一年,忽然又害怕起这张床单,这房间这枕头这个人。又或许是那小环隐喻的,不该存在却又幢幢具现的未来。

    他也以为自己只是在发抖,直到被捏过下巴吻住,才意识到方才感受的嘴唇的颤动,还因为自己一直在喃喃。

    他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不,又开始啃咬指节。却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拒绝什么,像错过了生日的孩童赌气,不要迟来的蛋糕。

    所以那个人吞咽着他,吻得色厉内荏,堵住他未尽的字眼。云罗从这急切的缠吻中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情绪。原来那个人也是不确信的。才需要用吻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好像他没有拒绝这个吻,也就没有拒绝其他。

    从没有什么势均力敌,爱让人胆小,把驯兽者熬成困兽。

    烟火消失了,午夜魔法也消失了,那人恶又馋地吻他,欲望却从未消减。唇舌交缠也不够,把人整个生生往后拖行一寸,直至那被揉扯得变形的臀肉在耻骨上颤颤撞出柔波,重又开始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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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下都只抽出小半就再度全根没入,肠穴吞咽不及,抽搐着被横冲直撞的茎头碾开,直捣得他只会拼命缩着屁股吮咂,痉挛,然后流水。用爱欲混淆爱与欲的区分。

    眼泪被揩掉,指腹薄茧擦过眼尾,比紧攥的掌心还疼。

    他淹没在袭天毙地的潮涌里,跪都跪不稳,像刚诞生的犊羊,抽出来时又抖着腿高潮了一次。

    那人没射在里面,拉过他空置的右手往后,凸绽的筋络把细嫩掌心磨得发红,最后才抵着湿淋淋的会阴处放松精关,数股浓稠的白精淋得两道肉缝一片狼藉。

    还在过于剧烈的高潮余韵中细细发抖,泪和汗混作一处,浸湿了方才被那人亲手吹干的鬓发。像是已然忘记方才发生了什么,宋晏程俯身亲他,云罗也不躲,一边哆嗦着掉眼泪,一边环上那人后颈,要更近一点。

    他们叠在一起,身上还都是汗,赤裸汗湿的皮肉下鼓动着同样剧烈的心跳,密不可分似一个人。

    不伦的快乐也是快乐。只要快乐就好了。短暂陪在他身边就很快乐。就不寂寞。

    不贪心地试图去拥有,就不会被再度抛下。寸步不离地伴他长大,存在他未宣之于口的想象中足够了。

    “3栋1-1506,你们搬走之后,房东出国了,没再租出去。”

    “里面东西都没动,我以前……没去过你家,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那些,就一起买了下来,产权写的你名字。”

    宋晏程瞳珠黑沉得像井,像潭,溺着漩涡,英俊面孔不再有性事中的压迫感,带着激烈运动后未褪的细汗和潮红,专注看他。

    云罗噙泪的眼睁大了些许,怔怔的。

    “这是你家,”男生很轻地啄吻他攥拳的指节,声音也轻,不想把他从记忆里惊醒,“你不要吗?”

    他们在那里住了九年,前八年都是快乐的。

    虽然后面季换锦病情逐渐恶化,更常住在医院,可妈妈说,每次他们从家里带东西过来,病房里都会多一点家的气息。就像奥特曼补充了家能量,生病也不算难过了。

    最后一年,陆予工作很忙,但偶尔还是会抽时间花一个下午炖骨汤。每当房梁盈满熟悉的炖汤香味,两人默不作声,都会有种错觉,好像等下又可以去医院给妻子和妈妈送保温汤盒。

    那里早就只是一个空房子,没有家能量,孤零零的空房子。他和3栋1-1506,都失去家了。

    “你想考A大,”等不到回答,那个人依然注视他,自顾自继续,“那里离得很近,等以后念大学,你收留我,换我住你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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