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拳打土豆泥 本章:第二章

    第二章

    5

    死后,我的灵魂并没有消散。

    在我的尸体和傅临州之间来回游动。

    “时宜,你怎么没有做早饭啊?”

    傅临州的声音在客厅响起,以往这个时候,我都会做好早饭等他。

    空荡荡的客厅,让他莫名有些发慌。

    毕竟不论我有多生气,都不会忘记给他做饭,

    他有胃病,不按时吃饭,会很疼。

    傅临州找遍了琴房,花园,浴室。

    这整栋房子里,都是傅临州的声音。

    “时宜,你在哪里,你还在生气吗?”

    我那落在黑诊所的手机,不停地跳出他的信息。

    未接来电也是无数个。

    只不过它的主人再也没有力气打开了。

    客厅里的傅临州因为找不到我,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沙发。

    随后又把我最爱的宠物狗提起来。

    “温时宜,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狗杀了。”

    无人回应此刻的傅临州。

    “温时宜,你真是好样的。”

    手机那一头的忙音,让傅临州更加生气。

    他开始砸电视机,将家里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发泄过后,他似乎冷静下来,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看着行进方向,应该昨天的黑诊所。

    终于想起来了吗?

    我温时宜,被他强行送去挖了肋骨。

    傅临州到诊所门口时,没有人接待他。

    他凭着记忆,走到昨天我做手术的那个地方。

    病床上,一个面容惨败的女子浑身赤裸地躺着。

    顺着视线往下。

    那是极其不整齐的皮肤开口。

    足以证明,医生有多么地不专业。

    看着被打开的胸腔还没被合上。

    傅临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我。

    “时宜......你,你怎么了.....”

    “没事,时宜,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就这样,傅临州用床单裹着我的尸体,将我送去医院。

    白色的床单,惨败的面容,还莫名有些和谐。

    医院急诊科。

    傅临州抱着我的尸体,让医生救治我,不论花多少钱他都愿意。

    医生从他手中接过我。

    只是一眼,医生就知道,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床单打开后,我那没有缝合的胸腔,还在流血。

    医生简单地帮我处理好伤口。

    遗憾地向傅临州开口。

    “这位先生,我们尽力了,温女士已经死亡,您节哀,为她准备后事吧。”

    傅临州彻底崩溃,他拽着医生的领子说。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庸医,她怎么可能会死,我有的是钱,你给我治好她,不然我让你这个医院倒闭!”

    “冷静一些,傅先生。”一旁的护士急忙上来阻止。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们这帮庸医,她只是取一截肋骨,怎么可能会死,而且,而且她......”

    而且我还会复活,我赌傅临州心里面一定这样想。

    可是这是我最后一条命了。

    只是他不相信,觉得我就是作,就是在装而已。

    碍于傅临州的权势,全医院的医生都来为我诊治。

    无一例外,都说我已经死了。

    第一个这样说,第二个这样说......直到最后一个医生也这样说。

    傅临州才愿意相信,病床上躺着的我,已经死了。

    看着崩溃的傅临州,身为灵魂的我,鼻头也有些发酸。

    捂着我的手,一味的说对不起,已经没有用了啊,傅临州。

    6

    或许是傅临州觉得,我还会再复活。

    只是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时间会用的更长一些。

    他在医院包了一间病房,把我放在里面。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帮我擦拭身上。

    轻轻的帮我梳头发。

    要是我的头发被他不小心梳落,他还会轻声哄我。

    因为以前我可在意我的头发了。

    每次帮我擦脸,他总是轻轻的。

    用爱怜的目光看着我。

    然后珍重的亲亲我的眼睛,我的额头,我的嘴巴。

    我只觉得可笑。

    虽然是冬天,但我的尸体也就开始慢慢发臭。

    医院里谁不知道,VIP病房有个神经病。

    天天守着一具尸体,

    还胡言乱语的说这个死人回复活,没人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时间久了,即便傅临州再有钱。

    医院也开始赶人了。

    毕竟我的存在也确实影响到了其他病人。

    无奈之下,傅临州将我带回家。

    还花高价打造了一个水晶棺,用上了全世界最好的防腐技术。

    还请大师为我做法,在我的背后画了许多符文。

    因为傅临州不喜欢别人碰我。

    这些是他一笔一画弄的。

    看他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弄完这一切,傅临州咽了咽口水。

    他口渴了。

    我跟着他飘到厨房。

    桌子上还摆着,我前不久刚刚卖的情侣杯。

    之前他说幼稚不肯用,所以蓝色那个看起来比粉红色那个新。

    傅临州双手拿着两只杯子,轻轻摩挲,呢喃的念着我的名字。

    看着他眼眶微红的样子。

    我只觉得痛快.

    傅临州拿起我的杯子,准备喝水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说。”

    傅临州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对我,对别人都一样。

    偏爱都给了许晚晚。

    曾经......

    我也拥有过。

    “傅总,根据我们调查,我们发现夫人的......”

    没等助理说完,傅临州手中的杯子,已经被捏碎了。

    我记得这杯子质量挺好的。

    傅临州居然把它捏碎了。

    不知道助理那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傅临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电话挂断后,傅临州简单处理好上伤口,带上杯子碎片就出门了。

    本以为他去处理什么急事。

    没想到是去修杯子。

    这些天,许晚晚联系不上傅临州,就找上门。

    她有一把备用钥匙,所以畅通无阻。

    在客厅寻了一圈,没有收获后,许晚晚径直上了二楼。

    傅临州的卧室里,她看见躺在水晶棺里面的我。

    “哟,温时宜,这次不装可怜,改装死了,你以为这样临州哥哥就会多看你一眼吗?”

    尸体的回应只能是沉默。

    “水晶棺,你也配?”

    许晚晚翻了个白眼,站上台阶。

    她嫌弃地踹了我两脚,然后用脚踩着我的脸。

    “还真能装。”

    我还是躺在棺材一动不动。

    见我没反应,许晚晚有些生气,一把把我从棺材里拉出来。

    “你装什么装!真是贱的慌。”

    只是没想到,我的尸体一离开水晶棺。

    就开始腐朽,尸斑也变得越来越多。

    “你在干什么!”

    傅临州刚好推开门,看见这一幕。

    他急急忙忙的冲过来,把许晚晚推到一旁,轻轻的拥我入怀。

    “临州哥哥,你做什么,你害我崴到脚了。”

    因为我离开了水晶棺,尸体发出了腐臭味。

    许晚晚自顾自地揉着脚,捂着鼻子嫌弃地开口。

    “临州哥哥,时宜姐姐怎么那么臭啊,你还抱着她,真是恶心死了。”

    傅临州不语,只是转过身死死盯着她。

    许晚晚被傅临州者一眼看得心底直发毛。

    7

    “临州哥哥,你怎么这样......”

    看着我三个字,还没说出口。

    傅临州便掐上许晚晚的脖子,质问她。

    “是不是你害死了时宜!”

    许晚晚被问得有些发懵,只是愣愣地看着傅临州。

    随着傅临州的手越收越紧张,许晚晚脸上出现了慌乱。

    “临州哥哥,你再说什么啊,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害死时宜姐姐呢?我一直把她当亲姐姐看待的。”

    一旁灵魂形态的我听见真的快吐了。

    我可没有这种要我肋骨整容的恶心妹妹。

    傅临州冷笑一声。

    许晚晚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仍然在我自己辩解,并且咬定我就是装死博同情。

    “临州哥哥,姐姐她肯定是在装死,她就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她就是想要你心疼她,临州哥哥你不要被她骗了。”

    傅临州掐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他冷冷开口道:

    “那个整形医生,你哪里找来的?”

    “我......我。”

    许晚晚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

    傅临州加重手劲,掐得许晚晚翻了白眼,

    “说不”

    “临州哥哥,我在网上找的,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一个整形医生了。”

    “最好?”

    傅临州被许晚晚的话气笑了,一把把她甩到地上。

    许晚晚身体不稳,撞上了桌角。

    “你他妈把我当傻子吗?你这个最好的医生,是个木匠,许晚晚,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吗?嗯?”

    傅临州蹲在地上,扯着许晚晚的头发反问道。

    原来助理给傅临州打电话说查到了那个医生的底细

    所有的可能他都想过。

    只是没想到这个医生居然是个木匠。

    木匠!一个木匠。

    “哈哈哈哈哈,我居然放任你去欺负时宜,一个木匠,他甚至不是个医生。”

    懊悔自责环绕在傅临州的内心。

    他难以想象,我当时经历了什么。

    又到底有多痛。

    许晚晚顾不上头皮上的疼痛,哽咽着开口。

    “我真的不知道啊,临州哥哥,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医生,我也是被骗了。”

    “不知道?被骗了?”

    傅临州,转身,从桌子上拿出几张照片。

    狠狠的砸在许晚晚脸上。

    “看看,照片上那个和木匠讲话的是不是你这个贱东西。”

    许晚晚颤颤巍巍的看着照片。

    “临州哥哥,这不是我,这不是我,一定是别人陷害我,一定是时宜,她见不得你对我好。”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

    直到,傅临州播放了一段,她和木匠通话的录音。

    录音中清楚的记下了,许晚晚如何把我弄死的,她的计划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眼看着藏不住,许晚晚也不装了。

    “是!是我买通医生!是我把她弄死!可是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临州哥哥,我只是嫉妒你们的关系。”

    “反正她都死了,临州哥哥你也没有负担,为什么还要在意她,我们在一起啊!”

    许晚晚几乎是咆哮着说完这些话。

    傅临州恶狠狠的扇了她几巴掌。

    “你也配和她比?既然你把她害死了,就下去陪她。”

    “但在这之前,你得先把她的东西还回去。”

    许晚晚被傅临州死死的按在地上。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许晚晚动弹不得。

    傅临州,拿着刀,活生生的割掉了许晚晚的鼻子。

    取出里面的肋骨。

    许晚晚的惨叫声,连我都觉得刺耳。

    “接下来,去死吧。”

    傅临州,就这样活生生的把她掐死了。

    许是注意到我在旁边。

    傅临州跑过来抱着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一直说:

    “时宜.....时宜不怕.....坏人被我打跑了。”

    8

    我的执念没有了,灵魂开始消散。

    再次睁眼,观察四周,这是,浴缸。

    为什么我会在浴缸。

    还是玫瑰花和向日葵混合浴。

    这什么奇葩爱好。

    我抚了抚摸,手臂上的花瓣,这才抬头。

    看见一个男人盯着我,四目相对那一刻。

    “啊!”

    两声尖叫响起。

    他手忙脚乱的从浴缸里面出去,围上浴巾后,才看向我。

    扶额皱眉后,啧的一声。

    他找来一套衣服给我换上。

    客厅里,男人给我接了杯水后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还有就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在......我的浴缸。”

    看着他这良家妇男的模样,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男人又问道。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你的浴缸了,但是我叫什么住哪里,我都忘了,可能是被你的花瓣浴泡傻了。”

    “你!算了,不记得算了,本少爷日行一善良,既然记不得了,那就叫小黎吧,毕竟大早上掉进来的,你可以叫我季晏礼,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

    我的记忆倒是很久都没有找回。

    倒是季宴礼成了我的男朋友。

    到他家的第一天。

    “你长的真漂亮,我给你卖几身衣服吧。”

    说是几身衣服,结果是堆满了整个衣柜,他的衣帽间还挤出来大部分给我。

    “会不会太多了,而且花你那么多钱,我有点不好意思。”

    季宴礼不屑的看向我,有些臭屁的开口。

    “这多吗?告诉你,本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诺,随便花。”

    看着季晏礼递来的黑卡。

    我顿了顿,还是接下。

    相处几天,这个人的脾气,我也知道了不少。

    要是不拿,他肯定会生气。

    等找回记忆,再还给他好了。

    大少爷,虽然有钱,但是就是不爱吃饭。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一到厨房。

    手就像会魔法一样,自己动起来了。

    肌肉记忆很熟练的样子。

    看样子,我以前应该是个养生厨师什么的吧。

    因为拿手的菜都是些养胃的。

    我做的饭倒是牢牢抓住季晏礼的胃。

    他的三餐也日渐规律起来。

    季晏礼看我每天呆在家里面,没有找回记忆的样子。

    就带着我去邮轮上散心。

    “会不会游泳”泳池里的季晏礼问我。

    “不知道。”

    “那试一试。”

    没等我准备好,季晏礼就用力把我拉近水池。

    在泳池里面,四肢自己动了起来。

    看来,我会游泳。

    浮出水面,就看见季晏礼得逞的坏笑。

    正要发作,他从身后拿出一条项链。

    “送你的,漂亮吧。”

    我笑了笑,原来这几天,他拿着那颗蓝宝石,每次都躲着我雕琢,是为了送给我。

    见我不说话,他紧张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我低下头,示意季晏礼给我带上。

    离开泳池后。

    我和季晏礼无聊的打开电视。

    “知名企业家傅临州涉嫌杀人案。”

    “家中发现两名女性尸体。”

    尸体上被打了马赛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马赛克消失了。

    其中一具尸体的脸,被我们两个看的真切。

    季晏礼看向我,觉得那具尸体和我七八分像。

    便开口问道:

    “小黎,你认识傅临州吗?”

    我虽然没了记忆,但是提到他的名字,心里有些不知名的酸涩。

    眼睛控制不住的开始掉眼泪。

    傅临州,是谁呢?

    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这种说不清道明的感觉,让我很难受。

    季晏礼看见我哭,忙过来给我擦眼泪,安慰我说:

    “那个人不是我们小黎,什么破电视台啊,马赛克不知道好好打,不哭不哭。”

    “我们小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不是害怕,但既然季晏礼这样认为了,我也就顺势倒进他的怀中。

    因为我不想再去想傅临州,这个人到底是谁。

    9

    电视台的报道,即便是傅家在有钱有势,傅临州还是被警察抓了进去。

    傅临州可是傅家这一代的独苗,最优秀的继承人。

    老一辈的已经拼搏不动了,年轻一代又还没有成长起来。

    傅家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才找了个替死鬼进去,把傅临州给捞出来。

    他出狱那天,天空下起了雪。

    六月飘雪,不常见。

    古话不都说,六月飘雪,是有冤屈吗?

    我也很喜欢雪,为什么喜欢雪呢?

    因为傅临州和我表白,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那一天就是个下雪天。

    那天我因为临时加班,没有按时到约定的地点。

    不巧的是手机也关机了。

    等加班结束,据约定时间都过去四个小时了。

    我以为傅临州应该早就走了。

    看着窗外的大雪,我还是不放心。

    急急忙忙的去到约定的地方。

    路灯下,傅临州拿着一束玫瑰花在哪里傻笑。

    我冲着他喊;

    “傅临州!”

    听见我声音的他,撒欢的跑向我,眼睛里是星辰大海。

    “我都迟到那么久了,你干嘛不早点走,天气那么冷。”

    傅临州傻乎乎的说:

    “我没注意时间,我也没觉得久,我知道我表白你一定会答应的,所以很激动,一直很兴奋,我知道你回来的。”

    ......

    过去的事情,那就过去吧。

    只不过傅临州看见漫天的飞雪,认为我还是没有原谅他。

    他握着我的那一小截肋骨。

    满眼歉意。

    身后的保镖,看见不上车的傅总,也是一言不发地跟着他。

    走到一处地方后,保镖看见他们傅总停了下来。

    是我最喜欢的梧桐树。

    傅临州,看了看旁边的石墙。

    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撞墙了。

    保镖们去探鼻息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傅总已经死了。

    “时宜,我来找你了,这样你一个人就不会害怕了。”

    他死的时候,远在大西洋的我忽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季晏礼关切的看着我。

    “我没事,就鼻子有点痒。”

    “不行,还是得去医院,你这还怀着宝宝呢。”

    我沉思了一下抬头对他说了一句:

    “我真没事,就是灰尘多,而且我想吃蛋糕。”

    季晏礼一脸宠溺。

    “知道了,我去给你做,老样子吃蛋糕。”

    季晏礼立马去厨房忙活起来,还叫保姆再把家里面再仔细打扫一遍,不能有一点灰尘。

    这几个月,我一直想恢复记忆,但始终没有效果。

    而且季晏礼也带我看来许多医生,也查不到病因。

    我知道我一定忘记了一些事情,但说不定忘记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此刻,我很幸福,有季晏礼也有未出世的孩子。

    一切随缘吧,至少现在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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