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公公直接拍板定下，那气势看着我一愣一愣的。

    行，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给！

    4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抱着小宝就要走，被詹宇给拦下了。

    「佳佳，你懂点事吧，爸喜欢咱们就当尽孝心了，再说了我看颂姨不像是那样的人。」

    这话直接把我气笑了。

    詹宇这个人，能力一般，智力一般，唯独长相稍占优势。

    「你就算是看不懂女人的小伎俩，我以为你最起码还能有判断力，我信你俩之间有爱情，我都不信他俩之间能有爱情，秦颂就是瞎了都不可能看上70岁的老头，你自己说你爸脑袋上的毛加起来都没有三位数，嘴里的牙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个头都不到秦颂的膈肌窝，她除了钱还能看上你爸啥看上你爸一身老人味还不洗脚不刷牙」

    我推开拦路的詹宇，开门就走。

    小宝在我怀里哭着喊着要奶奶，身子拧成了麻花。

    「詹小宝，你今年七岁了，我不信你不懂事，你非要找她不就是因为她不管你么她让你玩手机玩游戏她给你买饮料买辣条，那是因为你和她没关系，你长成什么样她都不在乎，但是我不行，我是你妈，我得管你！」

    我把哭的一脸鼻涕的小宝塞到车里，开车回了娘家。

    我爸妈前段时间去旅游刚回来，正好让他们帮我管管小宝。

    我没和二老多说什么，只说小宝想他们了，带回家多待一段时间。

    我自己去了厂子里的员工宿舍，短期内不想回去。

    既然我公公说什么都要娶，那我再反对也没用，直接眼不见心不烦。

    这事有的糟心呢，秦颂的三个要求我公公全都答应，但他答应归答应，他又做不到。

    想让我出钱给他娶媳妇，做梦去吧！

    我本以为詹宇为了他爹的晚年幸福，会来求我拿钱，但没想到，先听到的消息是我公公把房子给秦颂了。

    「你是说，爸直接带着秦颂去房产局过户了」

    詹宇给我打来电话，听完我脑袋嗡嗡的。

    我现在怀疑老头子是得了老年痴呆或者被秦颂下药了。

    「不是，你爸什么脑子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房子就给人家了万一成不了怎么办，白搭个房子进去」

    「爸说他答应的他就得做到，房子是他对颂姨展现的诚意，剩下的车和彩礼也马上到位。」

    呵，这是打算逼我一手

    拿车拿钱就能讨个媳妇回来，不然房子就得打水漂。

    但怎么看这车和钱都不能拿，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詹宇，你爸你妈打拼半辈子，手里就这么一套房子，你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你爸现在把房子给别人了，你就没什么说的」

    「也没给外人，而且颂姨说了，以后房子她会留给小宝，她不要。」

    「我可去他大爷的吧，不是你脑袋让驴踢了吗她这么说你就信，现在房子是她的，她为了拿到钱和车当然怎么好听怎么说，要是真打算把房子给小宝，还过户给她干什么，费那二遍事。」

    我对着手机把詹宇骂了一顿，气的我肝疼。

    房子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打算周末回去一趟。

    但没想到，没等到周末，我的厂子就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我站在二楼的办公室向下眺望，詹宇带着公公和秦颂，身后还跟着个小黄毛，四个人在副经理的带领下，一副刘姥姥逛水帘洞的模样。

    5

    詹宇之前在厂子做过工，厂子里的人都认识他。

    婆婆生前也经常来给我送好吃的，但我公公却是第一次来。

    离得远，我听不见楼下的几人在说什么，詹宇一直比比划划的，看着像在介绍。

    这家厂子主营汽车配件，是我爸爸一手建立的。

    后来我大学毕业，我爸就带着我慢慢的接触，花了两年的时间才交接给我。

    我野心大，在我爸建立的基础上又开始扩充厂房，这几年下来，规模比之前翻了一倍。

    「对，后面全都是，那边是员工的宿舍和食堂，还有休闲区能打打羽毛球什么的。」

    我赶在几人进入厂房之前把人拦下，瞪了滔滔不绝的詹宇一眼，只好把人带去办公室。

    我倒要看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秦颂坐在沙发上，那个小黄毛倒是不着消停，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和他妈一样不拿自己当外人。

    「佳佳，没和你打招呼就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秦颂抱着水杯笑眯眯的开口，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样子。

    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还是这么久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暗暗惊叹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厚，她怕不是忘了我上次是怎么怼她的了。

    「觉得打扰，就不要来啊。」

    秦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弯起的嘴角不上不下的，抽搐了好一会。

    「佳佳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的错，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

    詹宇见氛围不对，主动站出来解围，我又瞪了他一眼。

    我刚才去了厂房没拿手机，确实漏接了电话。

    接下来我公公不痛不痒的问了几个关于厂子的问题，我全都马虎着应付了过去。

    反正他又听不懂，他诚心问我随便说。

    很快话题渐渐转变，开始往小黄毛的身上靠拢。

    「秦义这孩子聪明，就是小时候贪玩没好好学习，不然必成大器。」

    我公公毫不吝啬的夸奖，我听完笑了笑没说话。

    他嘴里的那个必成大器的聪明孩子，正拿着一个汽车模型摆弄的不亦乐乎，眼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你手里拿的是德国CMC前年出的限定款，起售价12万，小心点，出了划痕都是损失。」

    我有一面墙的汽车模型，毕竟是做这个的，再加上我个人的爱好，平时就喜欢收集。

    小黄毛听我说完，撇了撇嘴没在意，估计以为我在吓唬他，继续摆弄。

    「一个模型这么贵这不就是个玩具吗。」

    秦颂诧异的问出声，估计也以为我在忽悠人。

    「先别说模型了，佳佳，这次带你弟弟过来，是想看看厂子里有没有什么适合他的工作，他学过修车，对汽车也有一定的了解，我寻思咱家也是干这个的，正好让他过来看看。」

    我听公公说完俩眼一黑，张嘴就想怼，但一想到这是詹宇的亲爹，又把话咽回去了。

    斟酌半天才开口。

    「爸，学过修车和我们这个也不是一样的，我这做的全是汽车的配件，机床上的都是技术员，画图的那帮更是钻研了好几年的，他们都是大学学的就是这个专业，一般人来干不了的。」

    「那就不上机床，你给安排个经理什么的，刚才带我们来的那个不就是个经理么，我看也没比秦义大多少，你放心，这孩子的能力我知道，他能干。」

    他能干个屁，我让一个初中辍学的修车工当经理去管一堆985、211，我厂子还干不干了

    我扶着脑袋感觉一阵阵的头疼，70岁的刁民真是不好整。

    6

    「安排不了。」

    我俩眼望天，心里把詹宇骂了千百遍。

    老头子岁数大了遇到个妲己被迷的晕头转向的，现在都开始替人家儿子包分配了，他是脑子里有泡吗就眼看着他爹作妖屁都不放一个。

    老头子听我这么说，啪的拍了一下茶几。

    我没放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我这可是实木茶几估计拍一下疼够呛。

    「什么叫安排不了，就这么点事你都办不了，这厂子不是你说了算吗，你就随便找个岗位不就完了吗，怎么就安排不了了。」

    秦颂在一边假模假样的劝架，但那声音小如细纹，样子倒是做的十足。

    「要说安排岗位倒是也能安排。」

    听我这么说，我公公的面色稍有好转，秦颂也不劝了，眼巴巴的看着我。

    「食堂里缺一个打饭的，具体工资多少我不太清楚，但我记得干满三个月转正式了给交五险一金。」

    「张佳，你......」

    老爷子被我气了个倒仰，豁然站起又捂着心脏缓缓下降，看着像是犯了心脏病。

    「佳佳，你怎么和爸说话呢，你看给爸都气成什么样了。」

    詹宇急的扶着他爸顺气，这还是进了屋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说什么了，打饭的怎么了，同样是劳动换钱，有什么不好的。」

    我倒是不着急，老爷子心脏没病，而且我照顾过心脏病人，真正的心脏病嘴唇发紫脑门虚汗，老爷子一样不占。

    无非就是吓唬我，想让我服软。

    做梦。

    「佳佳，我儿子虽然学历不高，但你也不能这么侮辱我们。」

    我看着梨花带雨的秦颂冷笑了一声，让他儿子去打饭就成了侮辱他们了。

    这话要是让食堂的阿姨们听见，挠不死她。

    「你看不起劳动人民啊，也是，靠自己双手挣钱的怎么也没有傍老头骗钱来的容易。」

    我一语双关，秦颂怨毒的看着我。

    脑后来风，我本能的一偏头，一个银色的东西擦着我的发梢飞了过去，正好打在秦颂的脸上。

    伴随着秦颂的一声大叫和一地的稀里哗啦声，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副经理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你个臭婊子......」

    小黄毛张牙舞爪的冲我过来，和副经理撞了个满怀，没费多大力气就被制服。

    秦颂捂着半边脸躬身哭喊，老头子这回脸色是真的白了。

    詹宇给120打电话叫救护车，我给110打电话报警。

    「有人动手打人，还摔坏了我一个价值百万的汽车模型。」

    一片乱糟糟中没人注意我和警察说了什么，等到警察先一步过来要带走小黄毛的时候，秦颂不干了。

    拉着他儿子的胳膊说什么都不撒手。

    「警察同志，误会，就是误会，这孩子是动手了，但也没打到别人，打我身上了，我是他妈，我不计较，你们回去吧。」

    秦颂的半边脸肿的老高，一只眼睛都封喉了，肿的只能张开一条缝。

    那模型比搬砖都沉，可想而知糊脸上是什么效果。

    「这是发票，这是破碎的模型，这是拷贝下来的监控，都是证据，警察同志，我这个模型价值百万，他打坏的他得赔啊，赔不起就关起来，对，他今年19岁，成年了。」

    「你不是说12万吗」

    秦颂看着我嘴巴张的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买的时候12万，但现在他升值了，这种收藏品当然要按照现在的市价来赔偿，毕竟我现在把他出手转让，可就是百万打底。」

    7

    小黄毛被警察带走，秦颂被120拉去了医院，他儿子那一下子直接把她拍出了脑震荡。

    但不严重，脸上的伤养养就能好，秦颂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出来了。

    詹宇给我打电话求我撤案，说都是一家人不应该闹成这样。

    詹宇对于秦颂的态度，我一直很疑惑。

    他再傻，也不可能傻到这个程度。

    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詹宇是有什么把柄在秦颂的手里吗，他对秦颂简直是百依百顺。

    我挂了詹宇的电话，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之前我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相信你们俩之间有爱情，我都不相信她会和你爹有爱情。

    如果是这样，那詹宇的态度就完全合理了。

    想让我撤案，简直是做梦。

    公安局那边正式走入诉讼流程，秦颂终于坐不住来找我了。

    和上次一样的配置，只不过这回少了小黄毛，小黄毛还在局子里关着呢。

    最先开口的依旧是我公公，但这次他的态度变了样。

    「佳佳啊，你颂姨就这么一个孩子，年轻气盛的冲动点也有情可原，况且他也没打到你，依爸看，这事就算了吧。」

    我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没吭声。

    「佳佳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你颂姨结婚，那彩礼不是还差了120万么，你颂姨跟我商量过了，只要你撤案把秦义放了，这彩礼钱就不要了。」

    我听到这挑了挑眉，他们是拿我当傻子吗

    他自己答应下来的彩礼，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的，那个东西你买的时候就花了12万，我这直接把彩礼免了，少了十倍呢，挨打的是我，你又没什么损失，秦义还那么小，他可不能留下案底啊。」

    我没什么损失收藏品的收藏价值是什么意思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一堆文盲。

    「佳佳，我觉得这么做也行，这完全是咱们占便宜。」

    詹宇凑到我身边跟我咬耳朵，声音小小的，一副向着我说悄悄话的样子。

    「房子给了，彩礼免了，车呢」

    三个条件可还差一样呢，她拿出彩礼和我交换就够她肉疼的了，我猜车不可能不要。

    果然。

    秦颂咬了咬嘴唇，一脸的为难。

    「车就看着办吧，能代步就行，但也不能太差不是，不然也不符合咱们家的身份。」

    「我还真不知道，你家是什么身份。」

    我挥手把凑到眼前的詹宇推开，按灭了手里的烟。

    「你要嫁的人，詹建国，今年70岁整，年轻的时候干了一辈子散活，蹬过三轮赶过集，炸过麻花切过墩，现在每月养老工资1200元左右，你家什么身份」

    见我态度不好，公公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爸，我没嫁过来之前，你们一家三口住在60平的老小区里，詹宇每天窝在房间画画，睡觉的地方是一个吊铺，你们老两口攒了一辈子的钱，都为了你儿子的梦想搭进去了吧，我说一句穷困潦倒不过分吧。」

    婆婆很宠爱这个儿子，为了能让儿子学画画，早就过了退休的年纪却还是在饭店后厨找了一份工，竭力培养詹宇。

    8

    「我结婚的时候，彩礼两万块钱，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房子车子全是我自己带过来的，这么多年婆婆给我带孩子，我给她开工资，她省吃俭用舍不得花，自己存了五十万，临死之前交给你，我问你现在这钱还剩下多少了不到半年，你花了个精光吧。」

    公公听我说到这，眼神微闪面露难堪。

    婆婆不会办卡，她的那张卡是我给她办的，绑定的是我的手机号，自打秦颂进了家门，我眼睁睁看着一笔笔大额支出的短信发过来，转头就能在秦颂身上看到钱花去了哪。

    「你是长辈，我不想评价你的为人，但还是替婆婆抱不平，我还是那句话，你找媳妇，可以，谁都行，我当儿媳妇的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钱我没有，一分都没有，你们也不用惦记我的钱，那和你们没关系，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撤案，不可能，想救秦义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欠款还上，不然就等着他蹲局子吧。」

    我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秦颂听我说完，又开始嘤嘤的哭，嘴里说着我看不起她，没真心拿她当家里人。

    公公的脸色也不好，一边哄着秦颂一边指桑骂槐，大有我没给他面子的意思。

    詹宇低着头，不住的拿手搓脸。

    公安局那边不知道是怎么评估的，最后判定秦义要赔我95万，这笔钱他们拿不出来，我又不同意撤案，眼看着要走司法程序，我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把那个老小区的房子给我，我就答应撤案。

    要真拿着这件事把小黄毛给关起来，估计以后我的日子也不会太平。

    秦颂和公公非得作死我不可。

    拿房子换，我也不算太亏。

    但秦颂不干，彩礼和车都要打水漂，这房子可是她拿到手里唯一的物件。

    她不干也没用，那房子现在卖了也不值钱，20万都没人买，她倒是想等着政府的消息下来再出手，但那只是传闻，到底会不会被征用改成地铁站，没人说得准。

    最后，秦颂还是把房子给了我，而我也去撤案放了秦义。

    房子到手，下一步就是离婚。

    我要和詹宇离婚，虽说詹宇和秦颂之间到底有没有事只是猜测，但光凭詹宇的态度，就要把我恶心死了。

    这些年他蜗居在家，能给我的情绪价值都寥寥可数，家庭能一直维系下去，我婆婆功不可没。

    没有婆媳矛盾，她待我真的和亲生女儿没差别，小宝的事情也完全不用我操心，可以说我和詹宇还能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我有个好婆婆。

    但她现在不在了，家里的问题层层浮出水面，秦颂的事情彻底确认了我要离婚的心，这样的家庭，再牵绊下去也是内耗我自己。

    我找了私家侦探，开始着手调查詹宇。

    能不能查到东西我并不确定，但我想能查到最好，我要为孩子的抚养权做准备。

    9

    又一个周末，厂子放假，我开车回家，打算找几件换季的衣服。

    屋里没人，我还在想詹宇去了哪，他很少出门。

    没等走到卧室，我就从没关严的卧室门里听到了声音。

    「你先别着急，有可能是银行那边系统忙，过两天就能到账。」

    「每个月都是15号到账的，今天都18号了，就算是银行延迟，也不能延迟这么久啊，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她是不是忘记了。」

    说话的是詹宇和秦颂，门缝很小，看不见屋里的样子。

    「我现在没法给她打电话，最近因为你的事，她都不给我好脸色，我要是再去问，指不定还得挨骂。」

    「这有什么的，这事跟我可没关系，这是她交给家里的钱，每个月都给的，突然不给了你不得问问，要我说你就是太惯着她了，你可是一家之主，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啊就那个暴脾气，不像个男人，哪有你温柔体贴啊。」

    ......

    我拿着手机关掉了录音功能，悄无声息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詹宇给我来了电话。

    「佳佳，爸让我问问你，这个月卡里的钱怎么没到呢，你看看是不是银行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你爸哪有功夫问我啊，估计现在蹲哪个旮旯里揪头上长的绿毛呢。

    「没到就对了，钱停掉了，以后都没有了。」

    「怎么没了呢，佳佳，你别和爸置气，颂姨的事情咱不管就不管了，但是他年龄大了，还是咱爸，你这突然停了，爸该上火了。」

    「你爸上火的事情不差这一件，他要是知道他儿子和他这个老子抢人，估计能气嘎过去，哪还有功夫在乎这事。」

    「张佳，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生气呢，但你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爸听见了可怎么办，他都那么大岁数了。」

    「是啊，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你多长心啊你能干出这事来，那可是你亲爹，你就是再缺女人，外面一抓一大把，你不缺钱吧，什么样的你找不到啊，你真是一点不在乎你爹的死活啊，詹宇，你让我刮目相看。」

    对面没了声音，过了十几秒，詹宇挂断了电话。

    私家侦探完全没派上用场，我先一步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起诉离婚，詹宇不同意，开庭的时候他一口否认自己出轨，哪怕是证据摆在了眼前，也不承认。

    他和我争小宝的抚养权，审判长问小宝自己的意愿，小宝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爸爸，回头拉住了我的手。

    我长出了一口气，孩子还小，虽然到了分辨善恶的年龄，但对一切还很懵懂，对与错还要靠人教。

    幸好他只被秦颂带了三个月，我最忙的三个月，一时不察疏忽了小宝，但没关系，以后小宝的一生我都不会再假手于人。

    听说老头子知道了这件事，气的直接动手打了秦颂，正巧被小黄毛撞见，三个人直接混战成一团，詹宇一个人拉架，最后受伤的是老头子。

    脑袋被开了瓢，年龄太大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最后被救回来也彻底废了，成了再也不能下床的废人。

    詹宇可能是良心发现，回头一看还是爹更亲，毕竟他爹打了秦颂没打他，估计感动坏了，为了给他爹报仇，把动手的小黄毛又送了进去。

    秦颂求爷爷告奶奶的想捞儿子出来，但这次不行了，老头子差点没死了，小黄毛被判了三年。

    詹宇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方便照顾他爹，也不在家里搞他的艺术了，找了个送外卖的工作，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

    我每天接送小宝上下学，回来了就直接去我办公室写作业，等我忙完再跟我一起回家。

    偶尔下雨天，我爸会打着伞站在楼下等我们，我妈会做好热乎的饭菜再把小宝爱看的奥特曼找到放在一边。

    詹宇打着看小宝的名义频繁的骚扰我，但任由他如何说，我都不可能再回心转意。

    「佳佳，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狗如果能改的了吃屎，就不是狗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