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傍晚。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山里空荡荡的,我张嘴叫了两声,都没人回我。
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
强撑着喝了口水,又拄着桌子歇了半晌,才终于回过了神。
早上是怎么回事,已经死了的少司命怎么会睁开眼睛。
是因为我做的太过分,他死不瞑目了么?
那句出去是谁说的。
等到了夜里,也没有人再来找我。
我四处想找个人来问问都无果。
想去大司命的住所又不敢。
不知是不是我做的太过,大司命生气了。
我在厨房偷摸拿了两个馒头,边哭边叹气。
“爹娘,是我没用,你们最后的机会也被我断送了。”
第二日依然没人来理我。
我的腿还是酸疼不已,自打那日起,肚子一直有些酸疼感。
我总觉得许是和死人洞房,得了寒气的缘故。
算了算距离开春已然不远,父母救出无望,总该再去送一段。
我拿着大司命给我的腰牌,摸了根树枝,趁着黑下了山。
我很知足,已然比来时的处境强了不少。
回到了都城,我的家还贴着封条,城里人心惶惶。
大家都知皇帝昏庸,妖妃当道。
说不好哪里一句话捅到了上面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百姓都知我宋家是忠臣,也没人敢留步张望一眼。
夜里,我拿着七曜山的牌子敲响了父亲旧友的家门。
看门的见了腰牌,一句话没问,把我请到了最里面。
“我还以为是七曜山的人,原来是你侄女,你怎么在外面?”
这人和我爹本是同朝为官,平时交好。
这次回来我唯一能想到落脚的地方只有这里。
我掏出腰牌说出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