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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南城陆军总院。
陈雪梅正拿着画笔,努力将那天见到的医生相貌画出来。
只有找到医生,她才能知道当天究竟是谁主使的这件事,才能帮助到警察。
她正勾着轮廓,陆医生就推开了门。
“还在画呢?”
她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毕竟我只是个跳舞的,没啥画画的天分。”
陆医生看了眼昨晚护士的记录,“身体恢复的挺好,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能重新走上舞台了。”
然后他瞟了眼陈雪梅手中看不出人形的画纸,“我帮你画吧。”
陈雪梅看着这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男人,半信半疑的问,“你拿手术刀的也能画画?”
“爱好而已,你跟我说细节,我来画。”
结果陈雪梅用了一天时间都没画好的轮廓,陆医生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将整张脸画了出来。
陈雪梅从枕头下拿出了个牛皮纸袋,然后从里面抽出了那张有李桂英签名的手术同意书。
“陆医生,麻烦您将这幅画还有纸袋里的东西,帮我寄回榆城吧。”
“好,你把具体地址和收件人的信息给我。”
陈雪梅拿出张白纸匆匆写下一行字。
陆医生接过去看了眼,“榆城市西直街派出所?”
“嗯,我要加急!”
这边的周建军此刻正愣在原地,看着两名军人和一名警察走进了屋子。
“哪位是周建军?”
“我是。”
“我们通过医生报告,发现陈雪梅住院前应该被殴打过,现在想跟你们问问具体情况。”
周建军撇过头不敢看他们。
“我当时也在现场,我先说。”
唐玉珍拉了拉周建军的手,然后坐在军官对面。
“李姨发现陈雪梅要打胎就偷偷跟着去了,当时她只能找陌生人给我们带话,等我和建军哥赶过去时,嫂子已经躺在病床上了,那会她脸上脖子上就已经有了伤痕,至于流产可能是我们回来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嫂子的肚子。”
“对对对!”
李桂英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是那个医生对我儿媳妇动的手!我都看见了!建国你说是不是?”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周建国哪见过这种市面,吓得两条腿发软,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
“是…我妈说的都对。”
“那医生长啥样你们还记得吗?”
“一个胖胖的,大概三四十岁的男人!头上也没有几根毛!”
军官和警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警察盯着李桂英。
“你找医院的陌生人带话给周建军?意思是你当时就知道陈雪梅要去哪了?”
李桂英嘴唇发颤,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找过什么陌生人给周建军带话?看着唐玉珍扯了个这么大的谎,她心脏急的砰砰乱跳,吓得快要晕了过去。
就这样沉默了好几分钟,唐玉珍开了口,“可能是我嫂子跟她不小心说漏嘴了吧。”
“你前面不是说,她是偷偷跟着陈雪梅去的诊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