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攥紧拳头,不断压抑着怒火,现在的她,恨不得撕了白慕凡。
"白慕凡在哪?带我去见他!"顾知鸢带着十几个黑衣人保镖,踹开了白慕凡在市区租的江景大平层。
他们一家三口都在这。
保镖迅速冲进房间,控制了屋子里的三个人。
"给我砸!"随着保镖利落的动作,所有的家具,家电都被砸的稀巴烂。
白慕凡一家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他像条狗一样的跪在地上,蹭到顾知鸢脚边,"知鸢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明天,明天就是我们婚礼的日子了啊!"顾知鸢捏起白慕凡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看向自己:"我刚才的警告都忘记了么?就你这种货色还妄想和我结婚?""你不过是我用来气小泽的一个工具罢了,一个穷到骨子里的破烂货还妄想爬上我的床?""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也配?"白慕凡吓得一动不敢动,抱住顾知鸢的大腿不肯放手。
"我错了知鸢,请柬都发下去了,现在你说不结婚,我家的亲戚都来了,你让我和我爸妈的脸往哪搁啊。
"顾知鸢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锋利的高跟鞋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疤痕!"到了现在,你还在想脸面的事呢?""你不是说你是孤儿么?从哪里冒出的爸妈?又从哪里冒出的亲戚?""你应该祈祷现在是法治社会,要不你死八百次都不够!"屋子里一片狼藉。
老两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把头埋得很低,不敢抬头。
助理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骨灰盒,走到顾知鸢面前。
顾知鸢亲手打开骨灰。
"就是你要迁奶奶的坟是吧?"白慕凡拽着顾知鸢的衣服,不住的磕头。
"知鸢我错了,我奶奶刚走,我想着把她接到我身边享福。
"顾知鸢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从盒子里掏出骨灰坛,拧开。
"那不仅仅是向泽明的奶奶,也是我奶奶!"白慕凡惊慌失措的抬手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不要!知鸢!你把我奶奶的骨灰放下。
"顾知鸢冷冷的说:"在你让他们挖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说完,顾知鸢把骨灰扬了,四散的骨灰粉末落在白家三个人身上,白父再也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母跪在地上,只知道呜呜的哭。
顾知鸢把骨灰倒了个干干静静似乎还不解气,直接把骨灰坛子砸碎,碎裂的坛子四溅,三个人都被坛子的碎片划伤。
她拍了拍手上的骨灰,"老太太,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孙子,造孽!""对了,白慕凡,我们的婚礼取消,在你那所有的东西归还,还不上的折现,然后滚出京城,别再让我看见你!"说完这些,顾知鸢带着助理离开。
只剩白家一家三口在房间里绝望的哭喊。
可比起向泽明收到的伤害,这点算的了什么呢?"发布新闻发布会,澄清我和白慕凡的关系,取消婚礼。
""然后对白慕凡一家提起上诉,追回所有损失。
""是,顾总。
"向泽明烧伤感染加上淋雨,在医院抢救了三天。
等到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头枕在他床边的白灵。
白灵仿佛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看见向泽明醒了,激动地就要哭出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女孩的泪在眼眶打转,眼底乌青,应该是熬了很多天,向泽明想要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
白灵握着他的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落在他的手上。
"你的手是做实验的手,那么多精细动作,你说你的要是有……"一说到这,白灵就哽咽的说不出话。
她比谁都知道手对科研人员的重要性。
也比谁都知道向泽明手的含金量。
向泽明想要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根本说不出话。
"好了,别说话了,医生说你很多地方感染的厉害,连续发烧很多天,嗓子都烧坏了!"这时,顾知鸢推门进来,打破病房里的宁静。
夕阳的余晖打在向泽明脸上,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难看。
"小泽!"白灵看到她,推搡着想要赶她出去"你来做什么?是觉得泽明哥还不够惨么?"顾知鸢没有管白灵的质问,只是走到向泽明床前,"小泽!我已经惩罚过白慕凡和他的家人,他以后都不会在你面前蹦跶!""我保证!"向泽明望向窗外,根本不想看她。
看着奶奶的骨灰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顾知鸢心头一紧。
"你的手有没有怎么样?会不会对你做实验有影响?"白灵走过来拉住顾知鸢,"现在在这猫哭耗子,之前你做的那些恶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顾知鸢再也蛮横不起来,"我没有!小泽,你听我解释!"白灵好像憋了很久,不断的冲着顾知鸢大吼:"没有?之前明知道泽明哥过敏逼他喝芒果汁的不是你?""追去南极装可怜,泽明哥和姑姑等了你五个小时的不是你?"把他逼成今天这样还要撅了奶奶坟的不是你?"这些质问和指责憋在白灵心里很久了!她真心的替向泽明抱不平!顾知鸢被说的脸色惨白,忍不住想要辩解:"我和白慕凡都是假的,只不过想要利用他气气你,我从来都没有默许过他那样做,也没想伤害你!"向泽明转头看向她,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连声带都失去了力量,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般,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可奶奶被你千宠万宠的未婚夫,挖了坟!""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顾知鸢被这句话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嘴角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直戳她的内心。
她忍不住失态,转身离开病房,像是一个从战场上缴枪弃械的逃兵,落荒而逃。
白灵大力的关上病房门,"呸!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