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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不愿意,可为了生活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一行人四周搜索一圈后,有人指着不远处的法拉利,
我们在尚先生的车上发现了贺先生的手机。
还有几处明显的血痕。
尚赢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他对我施暴那天,我正准备给乔思茴打电话,他为了阻断我,将电话扔进了后备箱。
这也是为什么,乔思茴拨了那么多通电话,始终没有回应。
乔思茴的手僵置半空,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响起一阵女人的笑声。
我说了,贺先生被你们害死了,你还不依不饶,贺先生在天有灵一定恨死你们了!
是那个女人。
她被乔思茴的保镖打瞎了一只眼。
你瞎说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要胡编乱造!
尚赢慌乱的打断,眼神止不住地瞥向一旁的乔思茴。
不可能!不会的!
她奋命地跑向法拉利。
车子显然没来得及清洗,虽然在冰雪兼容的马路上驰骋了几天,可肉眼可见的血迹依旧存在。
她俯身凑近,轮胎上夹杂着我衣角上的布料。
黑白相间的格子衬衫。
是我和乔思茴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她刻意找国外设计师亲手为我缝制的,全世界仅此一件。
怎么可能......
乔思茴的手剧烈颤抖,仍旧不忘呼唤我,
贺成威!你给我滚出来,你解释清楚,贺成威!
可依旧没有我的回应。
她突然发狂似的趴在车下,在车轮上寻找属于我的痕迹。
我垂眸苦笑,这是潜意识里接受了我死了的事实
尚赢慌张的拉住乔思茴,
阿茴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的车,成威怎么可能会在这呢乖,快出来!
他边说边伸手去拽乔思茴。
乔思茴却疯魔般地甩开他,眼睛止不住地在车轮上打转。
这时,一旁的女人站出来,
找不到了!你永远也找不到了!
他被做成烟花,永远的消失了。
乔思茴瞪大的眼睛看向女人。
女人又哭又笑,把那天收集到烟花残渣的盒子放到乔思茴面前。
贺医生神医圣手,却被你们害的尸骨无存,连在世上唯一可以证明他存在的痕迹都不放过,你们无耻啊!
乔思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神空洞地看着盒子,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你在骗我,你们想联手来欺骗我,报复我,想要吓唬我对不对
贺成威…怎么可能死,他皮糙肉厚,神医圣手,即便受了伤生了病,也可以自我痊愈。
想到这,她斩钉截铁的指着女人,
对,没错,就是你们联合起来报复我,既然他卑鄙龌龊,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她踢翻了女人拾掇我的骨灰盒子,然后拨打报警电话。
她要证明我欺骗她的事实,证明这车上的血不是我的,要借着警察介入的名义要我快快现身。
我向来胆子小,在父母去世后,我的睡眠也产生了严重的障碍。
被乔思茴领回家的很多个夜晚,都是她陪在我左右。
所以,她最知道我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