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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M大的时候是硕士时的教授亲自来接的,他一见我几度欲要落泪:你终于回来了。
当初你和萧就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只可惜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如今你回来就好
实验室已经换了一批人,但我的名字即使是今年入学的学生都不陌生。
研究生期间就有两篇nature一作,一篇cell一作,还有无数顶刊在手。
但很多人都忘了,当初和我名字并列的另一个生物学天才——萧世安。
世界污染加剧,基因病已经成了死亡率越来越高的绝症之一,各国派遣天才科学家一起在M大组建了秘密实验室,试图攻破这一难题,改变人类必然灭亡的结局。
而萧世安直到在车祸中失去呼吸的最后一刻还在喃喃念着一连串数据。
他死死握着我的手:珈珈,你一定......要记住,告诉教授......基因序列错误,换方向......
话未尽,人已逝。
也是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天赋极佳的爱人为什么甘于留在M大一个无比普通的实验室,又为什么数年没有再出过成果。
他的一生,已许给人类。
我们的初见并不是那么愉快,到实验室的第一天碰上最严苛的教授,他面色严厉的指责我如果不想读研就趁早退出项目组。
我满脸倔强的指着时针告诉他还差半分钟才算迟到。
于是我成为M大这么多年来第二个被赶出实验室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第一个是萧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