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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嘴里,我好像只剩下嫁人一个用途。
我是她生下来换取彩礼的工具。
这些年,卫斯年给她打了不少钱。
他说这是替我尽孝,他一向面面俱到。
在母亲眼里,卫斯年成了一个完美的金龟婿,
而我,又成了她的赚钱工具。
我要离婚,她怎么会同意呢。
她向前一步,得意的欣赏着我眼里的惧色,
陈,你现在就回去,给斯年道歉,否则就跟我回老家。
卫斯年的电话合时宜的打过来,
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
,别闹了,我接你回家吧。
原来,朝夕相处的人变得面目可憎后,
会朝着你最薄弱的地方拼命捅刀子,一刀一刀扎透你的心脏的。
我眼前模糊一片,在妈妈愣住的眼神里,抓起厨房的刀对准她,语气冰冷。
要么你滚出我的生命,要么我们两个一起死掉。
没关系,我也活了三十年,不亏。
你疯了!
那你这个疯子!
陈,我就不该生下你这个赔钱货!
她骂骂咧咧的走了。
她走后,刀子猛地掉在地上。
我锁上门,抱住膝盖,
所有的委屈像山洪一样爆发了。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
天色忽然变得好阴。
我望着街上那些纷纷扰扰的行人,
那些结伴成行的情侣,夫妻,一家人,
她们多幸福啊。
我关上窗,坐在灰暗的房间里,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才会被最信任的人背刺,伤害。
晓月上门时愤怒的不行,
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解释,
原来,是卫斯年从她这里骗走了我的酒店地址,
他非要亲手交给你离婚协议,再看你最后一眼,作为他签字的要求。
晓月红着眼抱住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找来了你母亲。
我也没想到。
这个在我生命中对我造成最浓烈伤害的人,竟然是卫斯年找来的帮手。
他血淋淋的揭开我的伤疤,
还打着爱我的名义想要挽回。
他怎么敢。
我死死咬住嘴唇,哪怕出血我也没察觉,
愤怒和痛苦已经让我浑身颤抖。
此刻,我只想离婚,剜掉这块恶臭的烂肉。
林鸠鸠平台的记录和她刻意炫耀卫斯年为她买单的那些高消费都被我整理好。
成了打官司里对我有利的最佳武器。
法庭上,
卫斯年的脸如此憔悴。
他望着我,双眼通红,
,我没想过和你分开,从来没有,我没有和她做任何逾越的事,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呢。我一言不发,
律师将我的诉求说得清楚。
我要百分之七十的财产,否则,就鱼死网破。
我可以没钱,他还能再过回那种穷日子吗。
卫斯年明白我的脾气。
新年来临的前一周,我们的关系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