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8
他想上次我醉酒神志不清自己有点趁人之危，这次想问问我。
黑暗中我轻点了下头，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怕有什么急事我推了推他，接起电话。
熟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季心之你能耐了拉黑我，玩失踪】
顾瑾行附身吻了下来，急迫的亲吻着我唇。
被亲到无力，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
【季心之我在跟你说话！】
顾瑾行适时离开我的唇，呼吸急促带着些柔情「心之，他好吵我们不理他好不好」
电话那头愣住了，随即声音突然拔高：【你是谁季心之呢你怎么....】
顾瑾行听得不耐烦挂掉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丢在茶几上，再次压身而上。
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想来又是去买早餐了。
捡起昨晚被关机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开机就看见了几十条视频电话。
这时又弹来一条。
是我妈。
电话响了很久，我才不情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接下的那一刻陆宴黯淡的神情一变，从我妈的手中抢过电话。
开口就是质问，「昨夜那个男人是谁大半夜你怎么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我挂掉电话，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刚挂掉电话又弹出一条语音。
「心之啊！不是妈说你跟阿宴闹什么啊阿宴那么好的男孩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况且你别忘了当年那件丑事，有多少人能跟阿宴一样不计前嫌。」
「你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再也忍不住我狠狠将手机砸丢在地上。
她不配提起那件事。
当年要不是她畏畏缩缩怕丢脸不肯出面为我主持公道，最后还是陆宴出面将他送进监狱。
顾瑾行从身后抱住我，温声哄道：「不生气，乖。」
09
很快一个月过去，离婚冷静期也到了。
顾瑾行执意要和我一起回国。
跟陆宴约在了民政局门口。
我按住要打开车门出去的顾瑾行，「没事你在这里等着吧。」
陆宴老早就到了，正站在门口。
我下车走过去。
经过他时被他一把拉住，低声问「为什么不理我！」
我冷声，「放开」
他握得更紧，好像怕我再消失般「你想好了」
我不说话。
他握住我的肩，「心之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冷眼看着他，「陆宴好聚好散。」
「是不是因为那孩子尽管有孩子你还是我的妻子，也会是他妈妈不会改变什么我就想不通了，你有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吗」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你可别恶心我了。」
我的话刺痛了他，他冷眉微皱拽住我的手。
拽得我生疼。
一双手掰开他，顾瑾行声音沉沉的：「放开她。」
顾瑾行揉了揉我被拽红的手腕，满脸关心。
陆宴的目光在我二人身上徘徊，眼神刺痛脸色冷到极致，「你们什么关系」
顾瑾行握住我的手，嘲弄地看向他，「你觉得呢！」
他眼眸紧缩气红了眼抬手又要伸向我，顾瑾行将我挡在身后。
他气红了眼一把拽住顾瑾行的衣领，厉声吼着。
「你TM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顾瑾行轻蔑地看他，「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我推开陆宴，见我站在顾瑾行身边，他眼中闪过忧伤拳头紧握颤声道：「我不会同意离婚，除非我死。」
「随便你，既然不同意那就走法律」
说完，顾瑾行握住我的手离去。
看着我二人离去的背影，陆宴脸色阴冷手机不断震动。
是林晴。
他气得将手机砸在地上，手机顿时被摔坏铃声才停住。
10
车上，回想顾瑾行说的那话，我总觉奇怪。
忍不住问出声，「你刚刚为什么说给过陆宴一次机会了」
「我们以前认识吗」
顾瑾行认真的开着车，嘴角微弘如沐春风全然不似方才那般
「一会儿告诉你，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我点头。
餐厅内我等着上菜，顾瑾行走到落地窗前打着电话。
门被打开，陆陆续续上菜其中一个服务员不小心将菜打撒到我身上，那个服务员不停鞠躬道歉着。
顾瑾行听见动静挂掉电话走过来，问：「有没有被烫到」
我摇了摇头。
没一会经理就走了进来，看着他那张脸时我愣住了。
他先是笑呵呵跟我们道歉，再冷着脸斥责那服务员，「能干干，不能干就滚你看你给顾客整成什么样了」
「小姐，不好意......」
他说着，在看见我的脸时突然愣住。
细细打量着我，「这小姐好眼熟啊！」
是他！
脑中闪过他猥琐笑着张开手向我扑来的模样。
我失了魂，推开他向外跑去。
我一路跑，跑得很快只想快点再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再也不想看见他，一直有力的手拉住了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心之，没事不要怕。」
我竟都快忘了自己曾经那么不堪。
我擦干眼角的泪，用力推开顾瑾行，「别碰我，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他心头一颤，向我伸手被我躲掉，他的手僵在半空，「心之你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啊！你跟我什么关系啊你就管着我。」
他手直直垂下，神色落寞。
他这么好的人，我怎么配呢
忍着心中的痛我狠下心转头离去，我怕我再不走就会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痛哭。
11
刚回到酒店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心之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介意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一看就是陆宴。
拉黑他后我倒头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半夜的时候门被敲响，敲门声很急促。
我以为是顾瑾行，开门才知道原来是林晴。
她脸色惨白，眼里再不是平日里那般娇弱温柔。
她眼里满是狠毒，「季心之我警告你别想蛊惑阿宴打掉我的孩子」
想起睡前陆宴发的那条消息，我恍然大悟。
没想到陆宴会这么狠，那可是他的骨肉.....
我吸了口气，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跟陆宴说过这种话。」
林晴不信，她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呵！难道小偷会说自己是小偷吗」
「我劝你歇了这份心吧！你以为陆宴很爱你吗」
说着她从包内拿出手机递到我面前。是一个张聊天记录。
【我要你想办法让季心之退学，事成之后90万！】
【转账50万。】
【这是定金！】
【好的陆少。】
是陆宴和吴辉的聊天记录。
上面的日期就是那年。
吴辉不傻，截图留了证据怕陆宴后悔。
吴辉实际上也没被送进监狱，而是改名换姓在陆宴名下的公司当经理。
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大脑像是被炸开了般，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看不懂了。
浑身寒毛直起，我颤着手要去抢那手机想细细的看。
可林晴躲开了。
她收了手机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的得意。
临走还嘲讽了一句，「你还挺下贱的，居然会跟毁了自己的人在一起那么多年」
「还跟他结婚，可笑!」
心里就像被钝刀剥开一样的痛，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怎么也没想到跟自己同床共枕了那么的年的人，竟是毁掉我的人。
发生那事的时候我才十九岁。
虽然家庭条件不好，却也活泼开朗认识了很多朋友。
同时跟老师也处得来跟吴辉也不例外，我数学不错参加了数学竞赛，他是我的带教老师。
常常会叫我去办公室。
那天午休我本以为也是寻常叫我去补习。
那时办公室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他平时以仁德教师著称在老师同学对他的风评都不错。
我也没想太多。
刚坐下来看卷子，他就坐在我旁边慢慢靠近我，被我找理由推避开后他不仅没有住手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动手动脚。
我慌了神站起身要走，却发现门被锁住。
他挺着啤酒肚猥琐的笑着张手像饿狼般向我扑来。
我躲开一次躲不开第二次，还是被他压在了桌上。
他咸猪手在我身上游走，一颗一颗解开我的扣子。
我绝望的挣扎着喊着救命可就是没有人听见，我哭哑了嗓子。
那时的陆宴就向一束光，破开门将他从我身上拉开，狠狠砸了他几拳脱下外套盖在我被撕得破烂身上，将我抱了出去。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救赎我的人就是将我推入深渊的人。
即使那天他没有得逞，可这件事不知怎的传遍了，传成我跟那畜生发生了关系。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骚扰我，所有人都说是我借着补习的名义勾引他的。他也是这样说的。
从那过后我被霸凌，几个崇拜他的学姐将我赌在厕所.....
大学时的初恋也因此与我提出分手，骂我脏。
后来我被退学了。
妈因为这件事把我打了一顿，说我丢了她的脸，怕以后影响弟弟娶妻她将我赶出门。
我无处可归时是陆宴收留了我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嫌弃我，没有认为是我勾引那人。
连我亲妈都不相信我，他相信了我。
他家里有权有势将吴辉送进了监狱。
毕业后更是不顾家人反对娶了我。
那时的我感动得稀里糊涂的，也是因此在后来他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我才会一忍再忍。
现在想起我竟是个笑话。
一个被他玩在鼓掌里的笑话。
我蹲在角落里无声痛哭。
顾瑾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黑暗中他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也不主动问怎么了。
我哭累了就靠在他怀里，过了好久我才张开哭哑的声音问：「我白天那么对你，你不生气么怎么又来找我了。」
「阿延哥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生心之的气」
我愣在原地，起身愣愣的看着他。
阿延！他是小时候的那个邻家哥哥
妈妈重男轻女，小时候有好吃的总是把我骗到门外，等弟弟吃完好吃的才可以进去。
隔壁的小男孩就老会从家里拿好吃的给我吃。
后来他们搬走我再没见过他。
没想到顾瑾行就是阿延哥哥。
他温和的笑着又将我抱回怀里，「你白天不是问我为什么说给过陆宴一次机会吗」
「那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瑾行手指在我脸上抚过，「我害怕你忘记我。」
我沉默了半刻又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这么对你吗」
他没说话。
因为他知道我要坦露自己心里那个不堪的秘密了。
虽然他是我心理医生，我却未跟他说过那件事。
我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他。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他拳头紧握。
事情说完，我忐忑地等着他的回应。
没想到他只是柔声道，「这件事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我很高兴你能说出来，这说明你已经能够放下了」
「你...知道」
「对，先前我骗了你。我回国就是回来找你的，关于你的以前我也不想错过所以就....调查了一遍。」
他低头轻啄了下我的唇，「心之一切交给我，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我找了律师，陆宴这些年身边莺莺燕燕花边新闻无数，明天就可以去办离婚证」
在他身边是我最安心的时候。
我轻点了头。
「嗯，有一说一你今天伤了我的心，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他坏笑着将我拦腰抱起，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12
顾瑾行找的律师速度很快，法院第三天就判了离婚。
拿着手里的绿本本，心情都变得愉快起来。
陆宴小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心之、心之你听我说，当年不是那样的」
看来他是知道林晴告诉了我一切。
忍了这么久的愤怒聚成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我是有多蠢才会被你骗了这么多年，陆宴你真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是你，你毁了我。你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眼眶泛红，呆愣在原处手止不住的抖，或许在这一刻他才正真意识到他永远永远失去我了。
声音染上哭腔，往日高傲的他低声祈求我，「心之我当年只是太爱你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你太多机会了！」
带女人回家折辱我、冷落我。
陆宴从前的我在心里给过你无数次机会的。
只是你从不懂得珍惜。
甩开他的手，我如获新生般跑到顾瑾行怀里。
他在我额头吻了一下，奖励般道：「心之真棒。」
嗯.....没有做什么就被夸了。
心里偷喜着。
据说林晴流产了跟陆宴有关，一早就跑到陆宴公司找他。
陆宴不愿意见她，她在公司门口闹了好大一通。
引来众多记者，还被报道上了热搜。
陆宴公司接连股价大跌，没几天资金链就出了问题。
林晴被包养还怀孕流产也被传遍了。
甚至有人挖出她的大学，辱骂她、许多记者在校门口堵她。
学校迫于压力将她退学处理了，她家里嫌她丢脸将她赶出家门、断绝关系。
不得不说我竟一刹那对她起了怜悯。
或许是她跟我遭遇很像吧！不过这也是她的咎由自取。
「阿延，你帮我查一下她现在在哪儿我想见她一趟」
「你见她干什...也对她手里有陆宴跟吴辉的犯罪证据。」
「吃完饭我去安排。」
他系着围裙，端上最后一盘菜。
13
林晴如今众叛亲离，身上又没有多少钱，就住在破败偏僻的老工业区。
她不再是一身名牌香奈儿，穿着简陋颓废的躺在床上、满地的空酒瓶。
看见我，她神情激动的将地下的酒瓶子砸向我。「贱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给我滚」
顾瑾行下意识将我护在怀里，酒瓶重重砸在他背后。
力道很大，他却一声不吭紧紧将我护在怀里。
「心之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心痛的看着他。
转眼恶狠狠瞪她「林晴你发什么疯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是陆宴亲手做的。」
她大吼：「你懂什么分明就是你，是你诱惑他。他才会逼我打掉我们的孩子」
说完又止不住的流泪，不想被我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她转身背过我们低头痛哭喃喃着「明明他说过最喜欢我，会娶我的」
「他对所有人情人都这么说过！」
听言，她再也伪装不住坚强的模样蹲在地下痛哭着。
半天才止住了哭声。
她自嘲，「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说来我们两从未正真看懂过他的心」
「亏我还嘲讽你看错了人，现在想想我何尝不是看错了人呢！」
「哈哈哈哈想笑话我你就笑话我吧！」
我道：「我过来是有正事。」
林晴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听言大笑了几声，「你是想要那聊天记录」
「是！」
我拿出一张卡，「里面是20万，是买那聊天记录的。」
林晴没接，我把卡放桌上，「你跟我遭遇很像，但这一切也是你咎由自取。你现在还怎么年轻完全可以靠自己」
「20万足够你做个小生意。通过这件事希望你能明白不可以全靠别人。」
刚走出老工业区就收到了那几张聊天记录。
我正拉着顾瑾行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他的背。
他拉住我，「我就是医生不用去医院，车上有消肿的」
我想了想点头随他上车，他脱下上衣露出赤裸坚硬的后背。
背上被酒瓶砸得红肿，我吸了口凉气拿着棉签在他背后给他消肿，「下次保护别人之前要学会先保护自己。」
他语气充满愧疚，「以前就没能保护你，现在我只想时时刻刻呆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避开他背上的伤，我从身后抱住他「阿延真好。」
回到家后，我转手把照片发给了顾瑾行找的律师。
证据确凿，吴辉和陆宴被判了6年。陆宴的公司资金链本就有问题，如今董事长被判了刑更是直接垮掉。
跳槽的跳槽、跑路的跑路。
14
再见到陆宴是两年后。
我去监狱探视他，他长着胡茬、头发上长了许多白发脸色苍老，看着老了很多。
看见我他顿时红了眼，看着我的目光满是悔意，「心之，这么久了你终于肯来看我一回了」
「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那么做」
陆宴听言低下头，再抬眼时满是泪痕。
「当年的你太明媚耀眼，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可你太优秀了，身边不仅围满了人，还有了男朋友，那时我就想如果你的生命里只有我，所以......」
我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不惜毁掉我，让我只能靠着你依附在你身边」
陆宴哑声辩解，「心之，我只是太爱你了。」
到现在他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
「你的爱就是靠毁掉别人」
「无数个数不清的夜晚里我一闭上眼就是那畜生压在我身上、别人指着我骂的样子。」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痛苦。」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希望你一辈子永远永远待在这里。」
「陆宴，你的爱太让人窒息了。」
我转身离去，背后传来他一阵抽泣声。
走出去，顾瑾行正站在门口等着。见他脸沉沉的吃着醋。
我低笑一声，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
他不满嘴凑了过来，我了然在他脸边轻啄了一下。
他嘴角弯弯，却还贪心的说着不够。
我宠溺的看着他，「那怎么才够」
他笑而不语。
当时还不明白，当回到家关上门那一刻才意识到那个笑。
他将我抵在墙边，急促地吻向我。
从嘴边再到耳后，他对着我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
弄得我心痒痒的。
将我抱着放到床上，他欺身而上，与我十指相扣。
力道之大，我实在受不了试着推开他「你...轻点...」
「心之，求我......」
15
婚礼很快就到了。
刚化完妆，化妆师去找头纱。
一个妇人走了进来，站在我身后哭笑着，「咱家心之就是好看！」
是我妈。
我声音冷了下来，「我记得没给你发邀请函。」
「心之你看你说这种话，亲母女...」
我忍不住打断了她，「闭嘴，当年不是你说的吗断绝关系。」
「我现在不姓王也不姓何，我姓季叫季心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保安，把她带出去。」
两保安一左一右架着她，她见状倒在地上撒泼「我不走，我来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还犯法了」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撒泼，只要她不嫌弃丢脸。
见我没反应，她站了起来，「心之我知道之前是妈对不起你，但是我毕竟是你妈，你这彩礼钱....」
「你是想拿走彩礼钱给你宝贝儿子娶妻吧！」
她顿住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鄙夷的看着她。
「这人疯了吧！之前跟季小姐断绝关系现在知道季小姐跟顾总结婚就过来巴结。」
「就是，最讨厌这种人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重男轻女。」
最终她被骂走了。
我穿着华贵美丽的婚纱在顾瑾行的携手下两人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
他单膝下跪为我戴上戒指，亲吻我的手背。
「心之，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娶到你。」
幸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我笑着为他戴上戒指，哽咽道：「阿延，谢谢你！」
在众人的期待下他低头吻了下来。
现场一片起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