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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远在大西洋另一侧某个加拿大的小岛上,宋怀愉刚从病床上醒来。
她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似乎受到什么严重撞击,可再往前的记忆,似乎都只剩下一些碎片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护士走进来,见她醒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姐,你别担心,我们是家华人医院。
她边说着,边帮她换盐水吊瓶:小姐您真命大,若不是我们院长外出在海上遇见您,您说不定就......
她摇了摇头,失笑:不说这些了。对了,小姐您还记得您的家人吗
宋怀愉茫然地摇摇头。
见状,护士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温声安慰她先好好休息。
宋怀愉下床走到镜子前,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见她好奇地摸着自己的脸,护士连忙开口道:小心一些,你脸上刚拆纱布没多久。
我......毁容了宋怀愉摸着自己的脸,语气有些惊讶。
你的脸被海上的浮木划伤,有些伤口深可见骨,多亏我们秦院长,是他给你做了整容手术,你的脸才能像现在这样恢复这么好。
说起自家的传奇院长,护士的语气颇为自豪:你可是他为数不多亲自主刀的病人。
宋怀愉有些好笑。怎么连医院里都有粉头子
谈话间,病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温声开口问护士。
她身体指标怎么样
护士笑了笑:放心吧院长,您医术这么高超,小姐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她看了看宋怀愉,犹豫继续道:只是小姐似乎因为受到撞击,失去记忆了。
男人蹙着眉头看向宋怀愉:你——
宋怀愉起身:多谢院长救命之恩。
男人失笑:叫我秦墨吧,这么叫怪奇怪的。
宋怀愉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听过。
在秦墨的特殊关照下,宋怀愉渐渐好转。住院期间,小护士们都八卦地来病房外偷偷看她,其实她知道,只是那些人一见到她的目光就如同兔子一样迅速散开,她无奈又好笑,知道她们没有恶意,也便不管了。
几周的相处,宋怀愉知道秦墨对自己有意思,可她总是下意识回避他的关心,似乎是从前的经历让她下意识对人产生了防备。
久而久之,秦墨也知道了她的意思,他虽没说什么,却仍保持着礼貌又亲近的距离。
宋怀愉出院那天,秦墨来接她出院。
小姐,你现在可还是个黑户。秦墨轻笑出声,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么多天我都只能叫你小姐,你得办张身份证。
有没有想好以后叫什么
宋怀愉沉默了很久,脑海中闪过幼时美好的回忆片段。她转头朝他嫣然一笑:叫孟攸宁吧。不论我从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希望以后能平安,安宁地过一辈子。
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秦墨侧头问道。
开一间咖啡馆,养一只小狗,每天就做做咖啡,晒晒太阳。想到那样美好的生活,孟攸宁的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看向秦墨,眉眼弯弯:谢谢你,秦墨。
不仅是救命之恩,也是这些日子的照顾。
见她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高大的男孩脸上竟浮上一丝红晕。
秦墨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避开她满是调侃的目光,迅速走了,上了车又好似想到什么落下车窗朝她道:我朋友有个空置的院子,你若想开咖啡馆的话,要不要去看看
似乎怕她误会,秦墨连忙补充:我可不是白送给你的,就当我入股,以后利益四六分,你六我四。
孟攸宁笑出声:资本家。
秦墨在这人脉颇广,短短几天的功夫,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就送到她眼前。
看着上面的名字,孟攸宁心里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她对过往的一切只保留了美好的记忆片段,可她下意识认为,自己大概是遭受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才落海的。
见她情绪不佳,秦墨打断了她的思绪,拉着她便往车上走。
别看了,走,我们去看看,你的咖啡馆要怎么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