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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不易不知在手术室门口杵了多久,他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从一旁传了过来,带着疑惑和急切。
浅月呢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
韩玉书看到手术中三个字,一向克制的她甚至还没忍住拽着护士的胳膊晃着。
护士为难地要死,根本不敢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在榕城,也没几个敢得罪贺不易的。
我还有些事。护士匆匆跑开。
韩玉书很想问具体情况,但眼下在手术室跟前就站着那么一个男人。
他表情看起来很紧绷,连神色都阴郁得很,韩玉书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在门口候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顶的灯灭了,贺不易怔怔回神,看到医生凝重的神色时,一股莫名的恐慌笼罩在他的心头。
她.....她怎么样
手术是很成功,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夫人她没......没.......医生贺不易骤然阴沉的脸,愣是没勇气说出剩下的那几个字。
贺不易一把推开医生,赶忙冲进手术室,正巧看到有护士要用白布盖住关浅月。
你干什么!贺不易一声怒吼,吓得护士腿一软险些摔倒。
她已经.......
护士刚要说就被贺不易恶狠狠地横了一眼,也不敢吱声,见医生过来招手,连忙离开。
手术室里仅剩贺不易和关浅月两个人,他看着手术床上眼侧周围还沾着血的关浅月,胳膊颤抖得不行。
不会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明明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况且不过是换个眼角膜,怎么可能会没命了呢
贺不易不可置信地伸出手,试了一下关浅月的鼻息,顿时脸色煞白,跌坐地上,又赶紧爬了起来,晃动着关浅月的身子。
浅月,浅月。
他呼喊着她的名字。
手术床上的人仍旧静静躺着,贺不易无措地站在手术床边,余光看到韩玉书走进来。
你是......
韩玉书,是她的朋友。韩玉书说着走到床跟前,不知为何,视线已经被泪水染得模糊。
这阵子她家里母亲病重,实在是太忙也没怎么联系浅月,没想到再见居然是天人永隔。
贺不易是真没想到韩玉书真是个女人,他震惊地看着韩玉书,却没想到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贺不易险些踉跄在地,脑瓜子嗡嗡的。
她爱你贺不易眼眶红红的,仍旧呆愣愣地盯着韩玉书。
他想不通,为什么关浅月要对一个女人说爱这种字眼,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韩玉书冷冷瞥了贺不易一眼,当即就要把关浅月从病床上扶起来,贺不易一把推开她,将关浅月死死搂在怀里。
你别碰她。
韩玉书被他的举动给气笑了。
你照顾不好她,那我把她带走可以吗韩玉书看到关浅月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就揪心得要命。
她忽然想到上次离开之前,关浅月怎么都不肯松开她的手,仿佛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你做梦!我不管你是谁,她都是我贺不易的人,况且她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贺不易的语气那叫一个激动。
浅月说过的,她有系统,她会恢复好的。
贺不易此刻无比笃定这个可能。
因为他根本没办法想象失去浅月他该怎么办。
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告诉我她好好的韩玉书气得笑出了泪。
她都不敢浅月到底在这个男人面前受了多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