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中的画笔，那暗红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气味，让我想起昨晚在画室看到的场景。

    我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记忆像是被撕碎的画布，支离破碎。

    手机突然响起，是小雨。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她急促的声音："小萱！

    我查到了！

    那个房东，他以前是个很有名的肖像画家，但在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我走到那幅巨大的眼睛画像前，画中的眼睛依然紧闭着。

    晨光中，我注意到画框边缘有一些细小的刻痕。

    凑近一看，那是一些数字：1404-0321-0017。

    "小雨，"我打断她的话，"你能帮我查查这个日期吗？

    三年前的3月21日，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然后是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天...那天是苏婉的死亡日期。

    小萱，0017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手中的画笔，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快步走到铁盒前，翻出那些发黄的信件。

    在最下面，我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素描本。

    翻开第一页，我的血液凝固了。

    那是一幅眼睛的素描，下面标注着：0016号作品，2022年3月15日。

    往后翻，每一页都是一双不同的眼睛，有的惊恐，有的绝望，有的充满怨恨..."小雨，"我的声音在发抖，"0017...是我的编号。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确实有人在走廊里走动。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走廊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背对着我的房门，正在用钥匙开对面的1403号房。

    他穿着一件沾满颜料的风衣，手里提着一个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