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嫣红,苏妤一手抵着男人,另只手用力擦拭嘴唇,眼神满满的幽怨,还有嫌弃。
下楼着急,她没换衣服,只套了件外套,却还是遮不住睡裙大开的领口。
理好衣服,苏妤摸了摸唇,一片湿润。
这人属狗的吧,咬得她唇角都流血了。
苏妤从他身上下来,自动隔开距离。
反观池宴,一脸餍足,桃花眼微微翘起,他勾唇,心情不错,“以后搬来锦园住。”
这样,他就可以随时弄她。池宴从小就自知怎么讨人喜欢,他斯文儒雅,擅长伪装,偏偏又有一张俊美的容颜和顶高的智商,有着走捷径的资本。待人接物,他随和且有礼,如果不考虑他私底下暗算别人。
好人的形象,自然需要苦心经营。
扮演好哥哥角色这个游戏,他玩了整整二十七年。他都快要忘记身体里流淌着肮脏的血液了。
池宴抓着女人惊恐颤抖的手,点了支事后烟。她伸手欲要开窗透风,却又被扯回来。池宴掐着她的下颌,唇齿相交,她被迫渡了一口烟。
苏妤被呛得不轻,嗓子眼都要被咳出来。
“池宴,如果你真的想解决需求,外边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你去找她们好不好”
池宴双腿交叠,姿态矜贵,不紧不慢吐着烟圈,烟雾缭绕。他像个旁观者,置身事外,冷漠地盯着苏妤那张憋红的小脸。
不好。
心血来潮,玩个弟弟的女人也无伤大雅,就算别人知道他跟苏妤的关系,必然认为是她勾引的他,这对他好人的风评没什么影响。
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理都不理,苏妤能被他看上,是她的荣幸。
池宴无视她求他找女人的请求,冷冷道,“今晚就就搬来锦园。”
苏妤气得咬唇,咳嗽着回答,“不可能!”
池宴笑了笑,唇角微勾,吐出来的话却是比冬天里的寒冰还要冷,“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不’。”
摁灭烟蒂,他勾起苏妤的下巴,“你没条件和我谈判。”
池宴身居高位,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只不过,他从没见过像苏妤这样的。
——欺负起来就很爽。
那双眼睛不知道怎么长的,又圆又亮,还会哭着看他,就连生起气来也没多大震慑力,气鼓鼓的,摆明了就是让人继续欺负她。养她,就像逗猫一样,池宴想。
“嘶。”看着虎口上的咬痕,池宴笑出声。错了,她是兔子。
伤口上,血丝斑驳。
苏妤咽了口唾沫,有些后怕,“是你先弄疼我的。”
他捏她下巴的时候,很用力,更何况,他刚刚还咬破了自己的唇,这样一算,账清了。
苏妤警惕着挪身子,离他又远了一点。
下一瞬,又被捞回来。
面容顿时靠近,剑眉星目,薄唇温润,一双桃花眼含情,只一眼,就能让人一眼万年深深沦陷。
苏妤被禁锢在他怀中,感受到的,却是与他温和气质完全相反的霸道。
新闻上的池宴,温润如玉,出众有礼,面前的池宴,却以捉弄人为乐趣,不顾他人想法,甚至违背道德,明知她是他弟弟的未婚妻,却要对她纠缠不休!
池宴凑近。
苏妤快要哭出来,“你放了我吧,我们之间的瓜葛,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从一开始她就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不推开神智不清的她。
或者说,他本就是故意出现在锦园。
苏妤越想越怕,眼泪止不住扑簌扑簌往下掉。
池宴不顾怀里颤抖的小女人,泪一直流?那他就舔到干净为止,连同唇上的血珠也卷了去。
“很甜。”
猫就是这样逗才好玩。明明表现出来怕得要死,实际上,心里面还想着怎么反抗,怎样脱离他的控制。
也是,没点抗争意识怎么当他的玩物。
苏妤不一样,她是他精挑细选的,他怎么可能抛弃她去找别的女人?那不是他的作风,等玩腻了再说吧。
池宴单手搂着她的腰,不重不轻,捏了又捏腰间上的软肉。
此时,来电铃声响起。
苏妤抽泣几下,不哭了。
池宴接过她手中的手机,昏暗的后座上,手机屏幕格外亮,映照出两个字。
——野哥。
池宴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唇角浅笑,手上的力度却不自觉加重。
“备注不是我设置的,我妈弄的。”苏妤知道,她要是再不解释,男人很可能就会掐断她的腰,“电话号码也不是我存的,我不知道。”
苏妤小心翼翼观察他神色,只见他紧蹙着的眉微微放缓。
她暗暗松了口气。
下一秒,池宴又将她置于水火之中。
他替她接通,薄唇微启,快要发出声来,苏妤惊吓得快要跳上天,眼疾手快,顾不得伦理纲常,修长的指尖摁在她未来哥哥的唇上。
苏妤抢先应声,盖住池宴微弱的闷哼。
“什么事?”
电话那头,久久不见回应。
苏妤虚惊一场,应该是打错了,正想挂断时,一声娇媚女声透过远方清晰钻入。
“池野,你说爱人家嘛。”
“当然爱。”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你家那位能同意吗?”
那头又喘又急,“怕什么,苏妤那种乖乖女,即便是结婚了他也干涉不了我的私生活,再说,还没结婚呢,她想管也管不了。”
嘟嘟嘟嘟……
苏妤小脸通红,耳垂能滴出血。
听着自己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的限制级对话,苏妤并不觉得难过,毕竟她跟池野,本就没有感情,更多的,则是羞耻。
这还是没结婚,要是结婚了,她不得处理多少烂桃花。
池宴又凑过去舔她的唇,弄得她身上也染上了檀香雪松,“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弟妹。”
苏妤瞬间清醒,是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未婚夫在外玩别的女人,而她,却跟他引以为傲、处处尊敬的哥哥勾搭上了。
强烈的道德观迸射冲击,把她摧残得一文不值。
她怎么成了这样的女人?
池宴捏了捏女人稚气未退的脸,瓜子脸上,还带着略微肉感,一点也不违和。
他撸猫似的揉了揉苏妤的头,蹭这又蹭那。
黑夜中,卡宴在A大畅通无阻,直往锦园方向。
车内,苏妤闭着眼,指尖抵在男人胸膛上,被迫承受唇上的湿润,泪水沾湿眼角,缓缓流下。
她是一个玩物,被困于池家两兄弟的、没有尊严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