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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父哆哆嗦嗦:“你这个不孝女,把亲生父亲赶出门!也不怕遭天谴?”
岑瑶皱眉:“你咒我?”
岑父被吓得没说出话来。
岑瑶嘲笑:“像你这样背叛老婆女儿的老混球,都没遭天谴,怎么会轮到我呢?”
她说完这句就转了身。
经过保镖面前,又停下来,冷声吩咐:
“给他们三分钟,不肯走的话直接丢出去,丢远一点,我不喜欢大门口有垃圾。”
岑瑶回到房间。
她忽然就想到了沈怀瑾。
今晚在酒会上,那个女人递给她的那杯酒,被沈怀瑾拿了过去。
他还很豪爽地一口气闷了,今晚怕是要受罪了。
岑瑶起身要去洗澡,手机在这时响了。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沈怀瑾。
在岑瑶的理解中,他这会儿应该在温柔乡里,竟然还有心思打电话给她。
岑瑶心里一紧。
难不成沈怀瑾知道那杯酒有问题,来跟她兴师问罪?
岑瑶接了电话:“沈先生。”
沈怀瑾的声音很沙哑:“岑瑶。”
“嗯。”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您说。”
“知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从法学院转学去商学院?”
岑瑶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陈年往事。
“不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何桑延?”
岑瑶的手一僵。
何桑延,她自然记得。
何桑延跟沈怀瑾同届,岑瑶喊他学长。
那个故事大概就是,她喊他学长,但他竟然想泡她。
何桑延整个大学期间都在追岑瑶。
追得人尽皆知。
以至于后来,岑瑶一看到他就想跑。
岑瑶猜不透沈怀瑾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人。
“记得,怎么了。”
“有一次何桑延把你堵在阶梯教室门口,跟你告白。”
“......”
社死名场面,岑瑶很难忘记。
“你说不喜欢他。”
“嗯。”
“何桑延问为什么,你还记得,自己当时怎么说的吗?”
“不记得。”
“你说,不会跟法律系的男生在一起,因为不想把日子过得跟开庭一样。”
“......”
岑瑶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
因为她当时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何桑延,想让他彻底死心。
没想到,竟然被沈怀瑾听到了,还记了这么多年。
“岑瑶,从那天起我就动了换专业的想法。”
“你不喜欢话多的男人,我出了名的话少,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岑瑶感觉脑子嗡嗡的。
沈怀瑾倒是很坦然。
“岑瑶,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岑瑶一愣,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发现竟然没电了。
她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算了,干脆不充电了。
沈怀瑾打了几个电话,发现打不通,自然也就作罢了。
岑瑶强迫自己,不要把男人犯迷糊时说的话,听到心里去。
男人清醒时说的,都有可能是假的,更何况是不清醒的时候。
......
接下来一个月,岑瑶都很忙。
敲诈勒索案和离婚案,先后开庭,每个案子都需要她出庭。
时隔一年,岑瑶再次来到法庭。
高悬的国徽、整齐的桌椅,就连地上的红毯,都那么熟悉。
这个地方,她曾迷恋过,也曾无数次出席过。
如今再来,她却换了身份,作为两单案子里的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