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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餐厅时，管家进来了，说明州还在外面等着，也不肯到屋子里去，就站在大雪里冻着，怕再冻一会儿会出事。

    大过年的，怪不吉利。

    叶行舟沉默了一会儿，“我出去见见他吧。”

    他来到大门前，明州激动地走过来，“嘉平......我的儿子，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明嘉平，是明州为儿子起的名字。

    日有熹月有光，富且昌，寿而康，新春嘉平，长乐未央。

    这是他对儿子的美好祝愿。

    “......我不叫嘉平，我跟奶奶姓，我叫叶行舟。”他垂眸，“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不会认你的，我讨厌你。”

    明州呼吸一窒，心都都要碎了，他的眼眶倏然就红了，“之前是我不好，爸爸不知道是你，爸爸向你道歉，我知道你一定是介意明玉珍的事，我已经把她们姐妹俩赶出萧家了，你要你肯回来，这些家业都是你的，爸一定把这些年缺了的都补给你！”

    叶行舟转身离开，“你走吧。”

    明州在门外哀哀地喊着，“嘉平！行舟！”

    过了元宵，林晚风的奶奶又去全球环游，叶行舟也带着姐姐离开了本市，到各处去散心。

    两年之后他才回来。

    回来的两个月前，他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六个字。

    “对不起，我爱你。”

    几天后，他从朋友那里听说了明玉珍的死讯。当年她被明州扫地出门，拖着一副半残的身躯，她的生活过得很艰难。

    不仅是经济上困难，而是高高在上的明小姐忽然跌落谷底，众人的嘲讽又落井下石，精神上的落差和痛苦才是最难捱的。

    方玉星一直跟在她身边，只要她开口，他愿意倾尽一切帮她，但明玉珍的答案永远都是拒绝。

    她人生的最后几年，都是挤在一个不足二十平方的脏乱出租屋里度过的。

    不过她也不是死于自杀，而是患病已久，能挨两年，也算是生命力顽强了。

    听到她的死讯，叶行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只是觉得，曾经那段过往，随着明玉珍的死去，是真的落幕了。

    他可以真正地摆脱掉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下了飞机，在汹涌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来接机的林晚风。

    她举着花束，笑着朝他跑过来，“欢迎回来。”

    叶行舟笑着接过了花，是一束雏菊。

    它的花语是，新生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