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小苒，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能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开?离婚协议我没有签字，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方妍气得想要冲过去抽她，被我拦住，别脏了手。

    我看向顾渊，讽刺地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呢?让我回去，继续做你的妻子吗?顾渊，我已经死了八个孩子，再也不能怀孕了，没办法再给你的乔雪儿提供滋补品了，她应该已经把你们的孩子生出来了吧，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呢?”

    顾渊脸色一白，慌乱地摇头：

    “不小苒，我没有那样想。”

    “咱们那些孩子的尸体，也不是我给她的，是她买通了我身边的人，故意气你的，我怎么会那么狠心......”

    我冷笑着打断他：

    “所以呢，不是你给的，你就无辜，就可以被原谅了是吗?”

    “偷走孩子尸体的是她，可是亲手杀死那些孩子的，是你啊，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顾渊眼中满是愧疚：

    “小婉，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已经把乔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了，以后她也不会出来妨碍我们，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去争董事长的位子，小苒，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他流泪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那你就去死啊。”

    “什么?”

    顾渊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那你就去死啊，去为我的孩子们偿命啊。”

    我第一次在顾渊的脸上，看见不知所措。

    “小苒，你就那么恨我吗?”

    “对，我不止恨你，还厌恶你，看见你就生理性地反胃，所以你有多远滚多远，明白吗?”

    顾渊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打击，跪到我面前，泪流满面。

    我静静地俯视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顾渊，当初我嫁给你，是真的想过和你一生一世，可你呢?为了乔雪儿，一次次打掉我的孩子，看着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让我受尽你母亲和外人的嘲讽。”

    “即便那样，我还是求你了，我求你不要让我喝下那杯牛奶，可你还是逼我喝了。”

    “我从来不在乎什么董事长夫人的身份，你有钱没钱，都跟我没关系，甚至你妻子这个位置，只要你告诉我，我也可以让出来，我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绝不碍你们的眼，但你什么都不说，自作主张地剥夺了我做母亲的资格，让我一次次承受孩子死去的痛苦。”

    “顾渊，承认吧，在你心里，根本没拿我当人看。”

    顾渊哭着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顾渊，我现在过得很好，原来离开你，我是这么自由和快乐，如果你是真心想补偿我，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吧，然后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再也不看他，转身离开。

    方妍将整筐带着浓烈海腥味的鱼虾倒在顾渊头上，把筐狠狠砸到他身上：

    “顾渊，你要还是个人，就放过小苒，别再来打扰她。”

    顾渊跪了许久，任凭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直到深夜才步履蹒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