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泊大口喘着气,不敢作声。
芸阳继续刺激他,“我看过你骑马射箭的样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你是天生的战士,你应该在战场上杀敌。
是王彪把你毁了,他捏碎你的前程,他让你只能每日在马圈里苟活,都是因为他,现在他死了,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夫人别说了,别说了。”
郑泊回头,瞳孔忽然放大,他看到芸阳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瞬间把身子又转了回去。
他的背贴上一堵柔软的身体,两只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臂膀。
“我好寂寞,你知道吗,这么些年我过得生不如死。你喜欢对不对,现在他死了,我把我的身子给你。”
郑泊撤开,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胡乱裹住芸阳裸露的身体。
“小的还要去守夜。”
说罢,他从芸阳身前走过。
“郑泊。”芸阳喊了他的名字。
“你今日敢走,我保证你明日见不到我。”
郑泊的脑袋忽然像被人击打了一般,嗡的一下。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去看芸阳。
她满脸都是泪,脆弱极了。芸阳走到案几旁坐下,拿起红枣咬了一口。
“这枣不甜,是苦的。”
她放下枣,侧过脸擦了一把泪,抬起下巴苦笑了一声。
“算了,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说罢,她起身拢着衣裳准备到榻上去睡。身子突然被猛地从背后抱住,接着铺天盖地的吻从她的后颈转移到雪白的肩头,背部,再到唇角。
芸阳叹息了一声,仰着头表情销魂。她一把握住郑泊的手,转身正面看着他。
“瞧你急的,你是第一次吧,来,我教你。”
她抬手用纱衣擦去郑泊额角豆大的汗珠,去解他的衣裳。忽然,身子一下子失重,被郑泊横抱起来,撂到了榻上。
她的两条腿被郑泊向下拽了一下,身子被压得实实的。
外面冰天雪地,屋里热情似火。只听一声重重的闷哼过后,郑泊翻身平躺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咧开嘴角傻笑了一下,芸阳香汗淋漓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眼神都是事后的迷离,满足。
“感觉怎么样?”她娇媚地问他。
郑泊又笑了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芸阳摩挲着他的下巴,揉捏着他的耳垂。将唇贴向他的耳畔,轻轻呼着气。
“你比王彪健壮多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被压了下去。可这次,她推开了郑泊,“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郑泊一脸懵,方才她还黏着他,求他要了她的身子,怎么这会翻脸不认人了。
“可是小的哪里令夫人不满意。”
“没有。”芸阳扯过褥子,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郑泊。
哪能一次就让他尝够滋味,得让他时时刻刻想着,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郑泊只好下榻捡起衣裳穿上,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榻上的人,将门打开又轻轻地关上。
伺候,芸阳像驯马一样地遛着他,每次等到他急切的时候,她又推开他,让他急得抓耳挠腮。
屋内油灯灭了两盏,郑泊把怀里睡着的人往胸膛上又拢了拢。
次日晌午,门咚咚咚地被人敲响。
“姨娘开门,我是裴陵。”
“陵儿,你过来,你姨娘还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卫子容把裴陵扯过来,拉得远远的。他们在亭子里坐着,裴淑拿着糕点问她,“娘,那个爹爹呢?”
“那个爹爹呀,他现在做了丞相,忙得很。”
裴淑听不懂,哦了一声跑到裴陵身边去了。过了一会,对面厢房的门打开,芸阳伸了个懒腰,郑泊从后门抱住她。
她推开他,指了指外面。
“孩子在那呢。”
芸阳从长廊那边走过来,和裴淑玩了一小会,才到亭子里坐下。卫子容一眼就瞥到她颈上的痕迹,她低着头笑。
“你笑什么?”
芸阳皱着眉,卫子容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芸阳又道:“我见这几日裴岸都不经常回家,不就是做个丞相,有那么忙吗?哎,我听说那个谢玉也搬来长安了。”
“是吗。”卫子容面无表情的说道,可心里却隐隐一丝危机。
芸阳坐到她身边,“本来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你的,我成亲前几日和郑泊一起去街市,碰到裴岸和谢玉一起进了一家茶馆。
你呀,真得好好盯着他了。那个谢玉都已经成亲了,还有一个孩子。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和别人的丈夫混在一起,我看她居心叵测。”
“应该,应该不是那样吧。”
卫子容勉强地说,芸阳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啊,就是心大。”
说罢,她在卫子容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日,裴岸下朝并未回家,而是坐上马车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马车上,芸阳掀着一侧帘子,激动地指着外面。
“你看你看,我就说他有猫腻。”
说罢,她让马夫跟上。跟到了一处地,裴岸从马车里下来,站在一处宅子前面。
而迎接他的人便是谢玉。
芸阳急着要下去捉奸,卫子容却将她拦下。
“走吧,回去吧。”
“回去!”芸阳瞪大了眼睛,“这都走到门口了,怎么回去?”
但她最终耐不过卫子容坚持要回去。回到府里,卫子容独自坐在案几后门,许久,门打开了,一阵凉风吹进来,她眼圈红红的,样子看着很疲倦。
“你怎么还没睡?”裴岸将门合上。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奥,处理了一些事。”
他平淡地说,解开外衣搭在架子上,始终没注意到卫子容的表情。
“什么事?”卫子容追问。
“一些繁琐的事。”
裴岸笑笑,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拢到怀里。
“是谢玉吗?”
她感到裴岸的身子忽然一僵,裴岸直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
卫子容推开他的手,把头转向一旁。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或许可以成全你们。”
说罢,她起身要走,被一把拽了回去跌倒在裴岸怀里。
“你误会我了,为夫怎么可能和她有私情。是她的丈夫刚死,她被她婆母赶了出来。
孤儿寡母的,无地方可去,才来找上我。”
“她丈夫死了。”卫子容惊讶住,眼里流露出心疼。
裴岸又接着说道:“她把积蓄都给我,说想在长安买一座宅子,让我帮她看看。”
“那你可看好了?”
卫子容问他,裴岸摇摇头,她坐直身子平视着他。
“这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你千万不能要他的钱。
咱们不还是有很多空宅子,分一处给她住,明日我再去看看她。
你看我做什么?”
卫子容垂下眸子,手心忽然被握住。裴岸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此生能娶到你,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