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王府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她衣衫不整,她和陆逍遥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是真如她说的那般,还是她自己……投怀送抱?
阮婠月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失策,被陆逍遥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彻底失去了一枚可靠的后盾,心里也有怒气。
“当然是我说的那样,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李祈桢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玩笑,但知道她说的绝对不是实话。
顿时,他有些失望。
“阮婠月,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你姐姐死后你有事没事就往王府里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吗?”
陆逍遥乃大夏唯一的异姓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若是真的想和谁有什么,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根本不可能是阮婠月说的那样。
阮婠月一怔,添了几分心虚。
“我不过是念着曾经的姐妹情分,想要帮姐姐照顾照顾遥王罢了,你不要多想。”
说着,她的语气染上了委屈,态度也软了几分。
“祈桢,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当初我不惜落水失身只为嫁你,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还装的下别人?”
她的眼眶滑落几滴清泪,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李祈桢见她落泪,心里也软了几分。
但心底的情义也渐渐少了,每次两人一有争执,阮婠月就会把当初落水失身之事拿出来说。
可当初损失的人不止是他,还有他。
不过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多争执。
他望着窗外逝去的景色,淡淡开口:“当初我一心一意为了你和笙笙退婚,甚至丧失了赵郡李氏的继承权,我们之间都有各自的得失。”
阮婠月知道他生气了,连忙握住他的手。
“你的好我不可能忘,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你若是不喜欢,往后我就不去王府了,你千万别与我生了嫌隙。”
听她这么说,李祈桢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嗯。”
阮婠月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屑,曾以为李祈桢会是赵郡李氏的未来掌权人,没想到却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要的,除了独一无二的爱,还有身居高位的身份。
李祈桢已经出局了。
山茶树的枝头被大雪压弯了腰,陆逍遥一一将雪掸落。
他伸手轻轻抚摸山茶花,心里一阵怅然。
“笙笙,对不起……”
风雪都落在他身上,打湿他的外衣,旁边的下人见状要上前为他撑伞,他挥手示意拒绝。
他怔怔的站在风雪之中,像是在无声地忏悔。
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回了房里沐浴更衣,换上海青继续为阮璃笙点灯祈愿,每日一盏祝愿她能够平安幸福。
他点了一炷香,跪坐在地上抄写佛经。
可写着写着,就变成了“阮璃笙”三个字。
待他回神,已经写满了整张纸。
他怔怔的看着,正欲拿到灯下烧了,暗卫锦风从门外进来。